然倾向了法均。
于是不再犹豫,小江认真和法均说:“哥,阎尚君要回来了。”
江法均闻言色变,他很早就认识那人,但从来没有兴趣深交。因每次看见那张不羁的脸,都让他有种揪心的感觉。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再想想朱砂的脸。法均下了决定。他对小江说:“明天正好周日,我们出去找佟也吧。”
小江心一跳,兄妹连心,她明白法均的意思,还是点头说:“好的。”
次日一早,江家兄妹就去找佟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坐下,法均就打开话匣子:“阿也,有件事情和你说,是关于朱砂的私事,但有你和我帮忙看着,总会好些。”
法均说:“这事情,还得由舒妙儿身上说起。她初中转学来我们学校,那时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么。就因为她间接害死了朱砂的妈妈,也是她的继母。”
这事情佟也早就知道,但他仍旧认真倾听。小江一旁补充说:“舒妙儿和我是小学同学,她在自己学校原本样样拔尖,转到我们小学却发现朱砂处处压她一头。本来只是暗中给朱砂下点绊子就算了。可那家伙有个远方表哥,只有亲戚名分,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表哥。她后来会这么对朱砂,是为那个人引起的。”
接着小江叹口气,回忆说:“他叫阎尚君,家里特有钱,我们家和他家有些生意关系。那人从小没妈,被人宠坏了。但长的好又很傲气,舒妙儿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说温柔的朱阿姨像他妈,所以常去舒家做客。结果有一天,他遇见了朱砂。”
佟也心立马揪住了。结局不难猜,一个傲气的小男孩,见到丝毫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朱砂,更是激起好胜之心。
果然小江说:“我们以前都很单纯,哪有舒妙儿心眼多,发现自己表哥喜欢朱砂,又想霸住朱砂的妈妈,就恨上了朱砂。朱砂对那表兄妹能躲就躲。可我当时不知道,就着了舒妙儿的道。”
小江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当时以为舒妙儿是好的,还听信了她的挑拨,以为朱砂见我小很多事情故意不和我说。就生了朱砂的气。好在连姿发现不对,拉着我分析讲道理,之后又亲眼看见舒妙儿对朱砂凶,就知道上当了。”
佟也这才明白,为什么初中周围的男生夸舒妙儿时,法均会这么淡漠。甚至在发现他喜欢舒妙儿时,法均反应更是冷淡。
小江说:“本来以为不理会她就没事了。没想到她三番四次阻拦朱砂和妈妈见面不说,还极力挑拨她们母女关系。朱砂终于被她惹火了,我建议朱砂对阎尚君笑了笑,还打着朱砂的名义让他给朱阿姨传话,安排她们母女见面,让舒妙儿无法得逞。”
说着,小江很不好意思说:“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这是馊主意。可那时我那能想那么长远啊。
法均和佟也都不作声,他们知道小江一向不着调,就没想到朱砂居然也不拦着。
小江语气变的低沉起来:“后来,朱阿姨出事了。舒妙儿倒是后悔了,可朱砂快疯了。她一边骂舒妙儿,一边对阎尚君变本加厉的好。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打击舒妙儿。后来阎尚君去美国了,他天天打电话给朱砂。他人一走,朱砂却慢慢清醒了,她奶奶去世后,她也留学去了英国,说要冷静一下。”
接着小江撇嘴说:“尽管她努力疏远阎尚君,那人还是以为朱砂喜欢她,朱砂心里愧疚,一直没法彻底断了联系。那家伙和舒妙儿关系也很好,朱砂甚至想安排机会让这两人亲近些,这样她好脱身。但那家伙嘴花心不花,很难缠。”
法均说:“法夏,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朱砂会突然从英国回来吗?“
这个问题让佟也心跳快了几拍,好在小江说:“我见她回来高兴都来不及,也忘记问了……”
佟也赶紧插话:“为什么朱砂不直接跟那人说清楚?“
小江叹气说:“能说早就说了。那人少爷脾气大的很,而且很能闹。只怕说了立马能从美国杀过来,让朱砂学都上不成了。朱砂暗示了几次他非但没听明白,还愈发以为朱砂喜欢他,她只好远着他,巴望他能自行放下。”
法均也解释说:“如果不麻烦就不会和你说了。他快回来了,你知道朱砂很重视这次高考,对他俩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至少在一旁看着,希望不会添乱子。”
佟也明白了,他感激地望了法均一眼。虽然两人喜欢上同一个女生,法均仍视他为兄弟,这让他很欣喜。
江法均心情也颇为复杂,他看出朱砂待佟也的冷漠下面的异常之处。尽管他想否认,也是无法掩盖的事情。唯有和佟也先联手将麻烦消除了,再图后计。
三人商量好后各自回家。佟也去公园找外头溜达的铃铛猫,抱起它正要过马路,发现了远处站着的朱砂。激动的佟也正要抱着铃铛猫奔去,接着他却呆滞地站在马路一头。
因为另一头,一个男生上前紧紧抱住朱砂。对方的表情执着而狂热,她的表情冷淡却没有挣扎。佟也明白这人极可能是阎尚君,但他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就在这时,佟也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不远处有个女生紧紧捂住嘴,肩膀在微微地发抖。那是舒妙儿。佟也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男孩原来是他在舒妙儿皮夹中见过,他本以为是舒妙儿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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