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话可否?”弘皙斜着眼,微微示意内房。
朱高煦看了他半响,才终于将长矛转了个弯儿收了回来。紧接着,弘皙便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背。
朱高煦手持锋利的匕首,立于弘皙身后,出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
弘皙却笑了,淡定而从容:“不,皇叔,一直以来,在玩花样的,可从来只有你一个人呢。”
朱高煦瞳孔猛然收缩,厉声喝问道:“你究竟是谁?”
“与我阿玛相斗二十余年,却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弘皙抬头,眸中带着些许的讽刺。
“不……不可能!!!”朱高煦似是一下子不能接受似的,猛然倒退两步,继而死死地瞪着弘皙:“你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会到这儿来!!!”
“您在逃避些什么?我是朱瞻基,就那么令您不能接受吗?皇、叔。”弘皙望着朱高煦,眸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对于这个以打击他的父亲为乐、狂妄得过了头的叔叔,即便是素以宽厚闻名的朱瞻基,也对其失了耐心。
宣德元年,朱高煦便开始了造反的行动,将手伸向在京的武将张辅。其后朱瞻基亲征乐安,将其抓获。
牢狱之中,本已投降的朱高煦却一反前态,嚣张依旧,终于使本不想要他性命的朱瞻基忍无可忍。
“你这一次参与协助天地会的事件,是皇祖父他所不能容忍的,你可知道?”
“你近日以来,举止诡异,言行之中颇有叛逆之意,是康熙帝所不能容忍的,你可知道?”
“笑话,我朱高煦做事,何曾需要看旁人的脸色了?”
“那么,你果真是想要反清复明,才与天地会互通书信,将我绑架,从而威胁皇祖父?”朱瞻基冷笑着道。
“我只是,在帮朱棣做他必须做的事,有什么不对?!!!非但他不领情,竟然连你这个小辈,也在这里数落我!”朱高煦的面色颇有些狰狞。
“帮皇祖父?”朱瞻基摇了摇头,“不,皇叔,这从来,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你从来,未曾了解过皇祖父的真实愿望,这也是,你始终无法追逐他的脚步的原因。”
“朱棣的愿望?”朱高煦喃喃着,忽地有些颓然地倾倒在座椅之上。
那个人的意图,那个人的心中所想,似乎从来不是他所能参透的。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在大明与大清之间朱棣选择了后者;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朱棣甘心为满清所驱使奴役。
他从来,便不明白啊。
忽地,他将目光掷向了朱瞻基,道:“你倒真真是‘好圣孙’呐,从前是朱棣的,如今又是爱新觉罗氏玄烨的,将来还会是谁的?”
话不投机,朱瞻基也不愿再与朱高煦继续谈下去,只是道:“奉劝之辞言尽于此,如若您不希望逼得皇祖父亲自下手对付自己的儿子,便少惹些事端。还有,皇玛法早已开始留意你的行径,你……好自为之。”
其后,又留下了康熙勒令他抄书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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