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我掐指算了算,还是有一件事不知道,麻烦你告诉我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神仙’也懂幽默了。
“什么事?”
“为什么要开酒楼?”
“要说实话吗?”我看看他,他抿着嘴看着我不说话。好吧,我说实话。于是将梅苑的收支情况以及我所担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很奇怪的感觉,一个认识还不算久的人,在你面前,却总是让你觉得象是熟识多年的朋友,没有话不可以说。
“你是说苏家这几年没有送银子过来?”“神仙”对这点似乎很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那个什么苏大少爷最好别让我再看见,要不然我就写张休书扔到他脸上,理由是‘不养亲儿,为富不仁’,而且还要索赔赡养费、抚养费、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我在“神仙”面前已经不再说那种文绉绉话了,现在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时不时的蹦出几个现代词语,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他好脾气地不问,我就当他理解了,谁让他不懂得“不耻下问”呢?只是有时候,看着月白风轻的他,再看看自己“婉约不足、豪迈有余”,我算是真正理解了“云泥之别”这个词。心里那个惭愧啊,罊竹难书。
“呵呵……”“神仙”又很不“仙气”地笑了,我想他是听明白了我刚才的话。
※※※※※※
第二天,带着刘妈和小轩如约去了云雁堂,然后随着“神仙”去了他说的那家店铺。铺子就在两条大街的十字路口,地段很不错。面积也挺大的,有楼上楼下两层,还有个很宽敞的后院,有好几间厢房,院里还有口井,让小轩取了桶水上来试了试,水质清甜,非常不错。
店铺原来开的是家客栈,楼下后院全都是房间,就一楼是客人吃饭的地方。我对这个房子很满意,房主因为有急事,急于脱手,所以最终谈定是八十两银子买下,刘妈说这个价格买这么大的房子,还是很便宜的。虽说一开始听到八十两我也是觉得很便宜,还是受原来观念的影响,总以为买房子起码也得花上一二百两。不过一想到刘妈的工钱,一个月也就三钱银子,不吃不喝也得要花二十年才能买得起这个铺子,这么一比较,感觉比现代社会的房价也没便宜多少。
房子算是买下来了,签了契约拿到了房契地契,接下来就是安排装修招纳伙计诸如此类具体又琐碎的事情。仍然是“神仙”帮的忙,他推荐了一位据说是在京城大酒楼也当过几年掌柜的人物,姓柯,四十岁不到,看上去就很精明能干的样子。“神仙”说是他的朋友,原来做过很多年的酒楼掌柜,前两年才被他请到他的“云雁堂”做事,现在我店里比较需要,就推荐他先到我店里来。我一直以为“神仙”只是个医术高明、云游江湖的大夫,没想到“云雁堂”居然还是他的产业,听说规模还不小,除了总铺设在京师顺天府,其它象河南开封府、山西太原府、南京应天府等均与杭州一样,设有“云雁堂”的分铺。
自从聘请了柯掌柜以后,我那事实上一直没着没落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下来。一开始准备开这个酒楼,唯一感到有信心的也只是周大伯的手艺,至于其它,完全是凭着一股子热情,甚至还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原来计划是三百两银子的投入,买房子花去了八十两,余下的二百二十两我一并交给了柯掌柜,现在主要是他在负责安排店铺的相关准备事宜。柯掌柜不亏是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啊,因为懂行,所有程序也是熟门熟路,安排起来也是井井有条。
虽然我也想发挥一下我现代人的作用,提一些能体现现代先进管理理念的做法和一些能体现时尚风格的标新立异的装修设计,只是说了几条均被柯掌柜理由充分地驳回了,让我很受打击,也就没好意思再提诸如“发放贵宾卡”、“招聘女服务员”、“举办酬宾活动”等等穿越人开酒楼的必杀手段。没办法,人的观念是有时代局限性,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很固执的,要在短时间内改变是不太可能的。在现代人看来能够接受并且颇为推崇的方式,换个时代往往是行不通的。
虽然受了点打击,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柯掌柜提议的装修风格以及有关的操作流程看起来要更适合一些。接下来我索信就完全放手让柯掌柜去全权安排,自己回到梅苑继续陪我家佑佑晒太阳背唐诗,只是每隔几天去转转,看一看装修进展。
有时间就跟周大伯讨论一下菜单,我其实还是分不太清楚,我曾经吃过的哪些菜到底是从明朝就有的传统菜还是明朝以后出现的新菜。所以把我记忆中吃过的特别有印象的一些菜单例出来,拿给周大伯看,哪些是他熟悉做法的菜,余下的我就给周大伯描述,大概是哪些哪些材料,色泽、味道是怎么怎么样的,是炒的煎的炸的还是煮的。然后周大伯就根据我提供的一些线索,再加上他本身多年的经验,短短一个多月,到也摸索出十几道新菜来。请了柯掌柜和“神仙”过来尝过,都说是以前没有吃到过的,很新颖。最后酒楼菜单定下来,除了江浙菜和川菜外,还有一栏特色菜。我让柯掌柜先挑两三道先推出,以后每隔一个月再推出其它新的,不要一次性全列出去。这个建议柯掌柜到是接受了,让我小有成就。只是后来一想,大概我不这么说,柯掌柜也是会这么做的,象他这么精明的生意人,又岂不会考虑到这一点?想来又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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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名字是我很早就想好的——淡月居,取之于“人散后,一钩淡月天如水”,多美多有意境的场景啊。酒楼那房子买来时,签契约时我写的是“左月”,现在这酒楼也是属于“左月”而不是“左月月”,总感觉在这个地方终于有了一样完全属于我的东西。虽然明白万一哪天离开,仍然是什么都带不走,但是那种心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仿佛增加了许多。
刘妈她们问我,酒楼起了什么名字,我笑笑说“保密”,“神仙”也问了几次,我也说等酒楼开张那天再公布。牌匾是我让柯掌柜去做的,说好是要保密的,完成后就用红绸布包着,等酒楼开张那天再揭开。“淡月居”三个字是我题的,我从小就随我爸爸学颜体,也拜过几位当时很有名的书法老师,十几年下来,也小有收获。虽然算不上是大家之作,但也自有我独特的笔法和风格。
酒楼开张那天是四月十五,是我特意选的,原来还可以提前三四天的,但我坚持定在四月十五,因为那天刚好是佑佑的生日。女人做事情有时候是完全感性的,偏偏我就属于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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