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赌石2
几日之后,医生通知他可以出院了,苏珏出车祸后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头部重伤,曾经一度昏迷,而且还生命体征完全消失,当时几个医生都认为他可能救不活了,即使救活了也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医院连病危通知书都拟好了,没有想到他一下子突然醒了过来,不但这样,还跟一点事都没有的人一样,生命体征全都在一瞬间回复了正常,连脑部的阴影在CT上都消失了,观察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吃饭行走睡觉都不成问题,只有一些记忆断层的现象。可是曾经给他做过检查的主治医生觉得这简直是奇迹,如果不是他曾经检查过这个年轻人知道他曾经一度病危,还真以为他啥事没有呢。
“好了,你可以出院了。”医生象征性地开了一些药给他,都是些镇定安神消炎无关痛痒的药剂:“不过要注意刚回家这一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也不同情绪过于波动。”
“太好了,少爷。”阿欣一边给他收拾东西一边说:“今天早上我从医生那里得知你可以出院的消息,打了电话给老太爷,老太爷高兴得很,还多吃了一碗粥呢。我们从美国刚回来就出了这档子事,连家门都还没进呢,这下子终于可以回家了。”
苏珏笑了笑,他原本也觉得自己住院期间也没有见苏家的人来看望,就阿欣福伯几个下人时常来端汤送水的,苏家也是世家,这样也太人情淡薄了吧,不过多少他从阿欣的口中打探了点,苏家掌权的老太爷是对他最好的人,这次他从美国回来就是因为老人家突然病重,想要见这个最疼爱的乖孙,他的父亲苏伯昌带着他的三奶正在欧洲渡假呢,根本没心思顾他。
坐在车上,苏珏看着窗外这个奇异的世界,在这里车子都不用马拉,自己会跑,楼房建得高耸入云端,这城里没有多少树和花草,密密麻麻地全是高高的楼,街上跑得也全是不用马拉的车,而且街头行走的那些女人们穿得极为暴露,比他们那个时候的青楼女子穿得还要少,好多都半露着雪白的酥胸,裙子短的只能遮住屁股,白生生的大腿全露在外面,他几时看过这些,顿时面红耳赤转过头,可是路两边都是这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们,他都不知道头该往那边转了。
“那些都是青楼女子吗?”苏珏问前面开车的阿欣。
“青楼女子? ”阿欣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少爷您还真有创意,这词新鲜,人家那些可都是良家妇女,Street walker 晚上才出来,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少爷您在医院憋太久了吧,别急,暂先回家见老太爷,晚上我再带您去夜总会。”
“别了,阿欣。”苏珏连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少爷您面皮薄,男人嘛,谁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我保证不跟家里人说。”
苏珏囧囧地坐在后座,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这下是解释不清了。
半个钟头之后车子驶进了阳明山的一座端庄典雅的深宅大院,那宅子格局方正,布局严谨,颜色以传统的红色和灰色为主,灰色花岗岩的外墙,红窗,琉璃瓦,斗拱飞檐,雕梁画柱,园林山水,折廊水榭,带着几分古意,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要知道阳明山是T市上流社会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可谓是寸土寸金,苏家在阳明山能有如此宽敞奢华的豪宅,要是搁在他前世那个年代怎么也是王侯将相的才能有的排场。
苏珏回到家,从车上下来直接在一众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厅,苏府的下人们都在那里排成一排排肃立待命,他走进厅里,看到坐在正面正中间紫檀木龙头椅上的老人,老人虽然强撑着坐直,灰白的脸上却带着几分病意。看着老人明明病重却不在屋里躺着强撑着也要在厅里见自己的孙子,在前世苏珏的父母也去世了几年,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被那个野蛮的男人强锁在深宫之中受尽了人间的屈辱,这时候看到老人这个样子,他的眼睛一酸,已经是泪水模糊,连忙上前拉住老人的手叫了一声‘爷爷’。
“阿珏,我的宝贝命根子,你可终于回来了。”老人用干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缓缓地从他的鬓角往下抹去他眼中滑落的泪水:“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爱哭。”
“爷爷。”苏珏尴尬地接过阿欣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下。
“在国外上学还习惯吧。”苏铭远接着问他。
“恩,挺好的。”苏珏对留学的那档子事根本不了解,只能应付了事。
“我扶您回屋休息吧。”苏珏扶起苏铭远的胳膊。
“先吃了饭再说,我让洪妈做了你最喜欢的饭菜,都在餐厅里摆好了,就等你回来。”苏铭远拉着孙子的手起身:“这几天还没有开学,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尽管说。”
这几日住在苏府,有兴致的时候就跟苏府的下人们聊天,对苏家的情况也慢慢地了解多了些,苏家做的是最传统的制造业,掌权的是苏家老太爷苏铭远,也就是他爷爷,苏铭远是个专情的人,早年留洋的时候与一个旧金山的华侨女子相恋,两个人结婚后就一起回了T市,他妻子死得早,他也没有再续弦,就只有一个儿子,而他这个儿子苏伯昌又是个出了名的花心浪荡子,没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花名在外,T市上流社会谁不知道这个风流的苏家公子苏伯昌,苏伯昌结婚之后也没有半点收敛,在外面二奶,三奶,四奶,小老婆找了一个又一个,苏家的产业一点都不想去管,全丢给自己年迈的父亲,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回苏府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出了过年的时候露个面应应景,平常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这次他儿子出车祸他在欧洲跟自己年轻的三奶正甜蜜渡假,说不定连自己儿子出事都不知道。苏珏的母亲出身名门,性情温柔保守,眼看着丈夫不着家却闷在心里不敢支声,在苏珏十岁的时候就抑郁成疾年轻轻地就香消玉殒了。
苏珏这段时间多是配在苏铭远床前,陪着老人说话,苏铭远年老病重身边还能有这个乖孙陪伴精神心里高兴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不用陪爷爷的时候苏珏自己在屋里就开始摆弄他琴室里的那琴,白色的三脚架,那琴叫钢琴,弹奏了几次他就喜欢上那醇厚丰富的音质,他原本就是闻名南都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都是拔尖的,这弹琴尤其是他擅长的,虽然这个庞大的家伙之前他没有摸过,不过音乐都是相通的,琢磨了一晚上他就能摸到这个钢琴的音节,还能凭着感觉弹奏出几曲他最熟悉的曲子。
摸着摸着他越发觉得这个新乐器的声音耐人寻味,便找了个老师教授,从最基础的指法和乐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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