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半天的口舌,永璂才劝住皇后先忍了这口气,毕竟,她这样贸然的去兴师问罪,肯定会惹得乾隆不快。
皇后听了永璂的话,强行忍下了这口气——罢了罢了,反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永璂说的也有道理,她这样跑过去质问皇上,不仅会让皇上更不喜欢自己,还会惹得六阿哥反感,实在是划不来。
见皇后的脸色缓和下来,搭着容嬷嬷的手重新走回了屋子,永璂这才松了口气。
好吧,其实这皇后是远远算不得蠢的,顶多是肠子直点儿,性格冲动点儿罢了,这在外面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可就是致命伤了啊……
“把和敬公主的接风宴设在延禧宫?弘历那小子脑子进水了吧?”阿哥所里,胤礽翘着二郎腿,豪气的动作和他的外表分外不搭:“他这不是等于在皇后的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光吗?”
“这种不着调儿的事他做的还少?”胤禩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似笑非笑:“这凤印……都在令贵妃的手里把持挺长时间了吧?”
胤禛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握着茶杯的手泛白。
“对了,到时候皇阿玛也得去吧?”胤禩突然转移了话题。
“啊,刚才粘杆处来报,说三阿哥和六阿哥在毓庆宫里,自然会去的。”胤禛沉声开口,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三阿哥不在毓庆宫,那就不一定了——毕竟在永瑢的记忆里,很多庆典和家宴,乾隆都经常忘记叫三阿哥——就是偶尔叫了,三阿哥也以身子不适的理由推搪。
“四弟,你有没有觉得……皇阿玛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胤礽摸着下巴,眉头皱的死紧。
胤禛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是温和了些吧。”
他记得这个三阿哥可是从早笑到晚的,颇有老八的神韵,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皇阿玛不怒自威的模样。
“就只有这个了?”胤礽的眉头皱的更紧:“那皇阿玛好像非常讨厌我接近子渊是怎么回事?”
胤禩突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到胤礽的脸上:“太子爷,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最喜欢夏子渊这种少年了吧?”
胤禛双眸微眯,细细回想了一下。
可不是吗?五官俊秀,气质高雅,见人开口便是三分笑——虽然最后一条不太符合,那个夏子渊虽是笑着的,却给人冷冷的感觉……
想当初,二哥可是调(戏)了老八好几年哪……
“是啊。”太子殿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不错,我是喜欢上子渊了,怎么了?”
胤禛轻咳一声,抽了抽嘴角:“二哥,你不是和那个福尔泰……”
“你说那个奴才?”胤礽厌恶的抿抿唇:“那个狗奴才居然敢把爷当成小燕子的替身!爷本是想,带他回西藏以后再好好调(教)的,但现在我不是要留在京里……”
“你不回西藏了?!”胤禩失手打翻了茶杯,水撒了一桌子。
“当然了,皇阿玛也在京里啊,我还回西藏干什么?”胤礽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四弟啊,我跟你说,我总觉得皇阿玛一遇上子渊的事,对我的态度就和平时截然相反……”
毕竟这也在意料之中,胤禩稳了稳心神,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也不去管桌子上的水了,任由水滴顺着桌边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四弟,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胤礽觉得万分苦恼——这样下去他怎么抱得美人归嘛!
“……可能皇阿玛是觉得夏子渊和你有血缘关系……你喜欢他不大好,才让你离他远点儿的吧?”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胤禛向来是不太懂。
“才不是!”胤礽毫不犹豫的否认:“皇阿玛就是不允许我跟子渊离的近,前儿个皇阿玛还说如果我留在京里,可以选择嫁给七阿哥……哦,就是嫁给你……”
胤禛手一抖,几滴水溅在了袍子上。
“那也可能是皇阿玛怕你带坏了夏子渊。”胤禩淡淡的开口,有几分讥讽的意味:“毕竟夏子渊看着确实很优秀,现在又入了玉碟,再加上弘历对他的宠爱……搞不好下任皇帝就是他呢……当然,皇阿玛也可能是怕将来夏子渊真的成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让你受了委屈。”
分析的比胤禛稍微靠谱一点。
“不可能!”胤礽这次否认的更快:“皇阿玛这次好像不是在为我着想……今儿个晌午你们没看到,看我跟子渊亲近一点儿……皇阿玛那眼神就跟我……就跟……”
该怎么形容呢……胤礽苦恼了。
“就跟什么?”胤禩来了兴致,胤禛也竖起了耳朵。
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有八卦因子的,不论男女。
“就跟……对了!”胤礽终于想起了形容词,蹭的坐得笔直,兴奋的拍了下手:“就跟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咳咳……”胤禛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得脸红脖子粗,完全不复刚才的冷静。
“太子爷……您是在开玩笑吧?”胤禩抽了抽嘴角:“夏子渊又不是皇阿玛的妃子,皇阿玛怎么可能……”
胤礽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妥,但又找不出其他更适合的形容词了,只能蹙眉沉默不语。
“……九弟好像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明儿个去问问他罢。”胤禛停止咳嗽后,很淡定的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九弟?”胤礽疑惑的挑高眉。
“啊……太子爷,忘了告诉您了,九弟和十弟也来了。”胤禩笑眯眯的开口。
这位乾隆爷比他的所有祖宗都更向往平民家庭的温馨生活,而令贵妃是皇宫内唯一把宫殿布置的简单却温馨的妃子,对乾隆的心思揣摩的如此透彻,也不怪乾隆十几年都把她当宝捧着了。
延禧宫的后殿里只摆了一张大圆桌,数把椅子为了圆桌放好——而以往所谓的家宴,都是皇帝皇后高高在上,皇子皇女们坐得离他们有十万八千里远。说是家宴,其实和平日里的庆典相比,除了人数和规矩少了点儿,其他也没多大区别。
乾隆显然对令贵妃的布置很满意,拉着和敬就坐到了椅子上,旁边坐着令贵妃和十四阿哥,乍一看,还真像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和敬啊,等会儿朕给你介绍一下子渊,那孩子可好了!”乾隆似乎有受虐的倾向——明明每次子渊都对他不冷不热的,哪里看出来“好”了?
令贵妃暗暗咬牙,面上却是一片温柔如水。
“子渊?”和敬微微皱眉:“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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