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乾隆吩咐了是“家宴”,故而排场倒没多大,令贵妃派人在御花园摆了几张外表很是普通的桌子,努力营造出一种温馨的,家的气氛。
这种家宴向来只有太后,皇帝皇后,嫔以上的妃子和阿哥格格们能参加,现在太后她老人家远在五台山,纯贵妃最近又病重下不了床,长公主和敬在蒙古,四公主和嘉最近的身子也不好,怕冲了喜气,所以不能来。再加上令贵妃以十四阿哥,七公主和九公主年龄太小,不让他们参加……所以,参加这个家宴的人,还真是不太多——当然,要是按照普通人家的标准,人数还是非常多的。
这些嫔妃的年龄都不算小了,就连最年轻的颖妃也年近三十,再加上乾隆在这方面比较不拘小节,所以就出现了后妃与成年皇子面对面坐着的画面。
胤禩冷眼看着令贵妃施施然的就坐在了皇后的上首,唇角还带着弧度,眸子里却冰寒一片。
真不知道这令贵妃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就算她比皇后要受宠的多,但份位摆在那了,贵妃竟然敢骑到皇后的头上去,这真是……而且看那些人平静的样子,明显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七哥,你怎么想?”胤禩侧身凑到胤禛的耳边,低笑出声——这还得感谢五阿哥永琪到现在都没来,他才能这么顺利的打击到他的好四哥啊……
上辈子揣摩了对方的心思几十年,两人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胤禛面无表情的推开胤禩:“坐好。”
胤禩敏锐的发觉了胤禛身体微微紧绷,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笑容也愈发的灿烂。
虽然他现在跟胤禛基本上算是尽释前嫌了,但看到他这个昔日的死对头生气,他还是感到异常的高兴啊!
永璋这几年早就对令贵妃超过皇后一头的举动看惯了,也从一开始的怒火冲天变成了现在的无动于衷。相比之下,他更关心的是子渊什么时候会到?
瞥了一眼自己右手边的空位,永璋突然有些庆幸排在自己上头的两个阿哥都已经病逝了,否则,他不就是不能跟子渊挨着坐了吗?
“三哥,我看你今儿个气色不错,身子是不是好一些了?”永珹坐着无聊,开始没话找话,当然,语气里的关心也是真心实意的——托永琪风头太盛的福,其他的阿哥之间虽然关系说不上好,但基本上也都平平淡淡的维持着。
“是啊,这段时间身子是越来越好了。”永璋回过神来,温和的笑着:“前儿个太医还说我的药能停一段时间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永珹有些欣喜的笑了起来:“正好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纯贵妃娘娘和和嘉,让她们也高兴高兴,说不定这心情一好啊,病也就都好了!”
“托四弟吉言。”永璋笑眯眯的打着太极——子渊怎么还没到?!
十月中旬的御花园,夜晚还是很美的,除了永璋以外,其他人倒没有什么急迫的心情。
“对了,三哥见过我们那位新来的六弟吗?”永珹突然话锋一转。
“啊,在他没入宫的时候见过几次。”永璋并不打算在这方面隐瞒。
“哦?”永珹眼前一亮:“那他怎么样啊?是不是跟……”虽是欲言又止,但永璋却明白他说的是谁,当下就笑着摇摇头:“子渊跟那个人虽说是龙凤胎,却完全不一样,等会儿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完全不一样?”永珹还想追问下去,就听见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和亲王到!六阿哥到!”
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瞥了胤禛一眼——虽是此六阿哥非彼六阿哥,但听着还是有些别扭啊!
“臣妾(儿臣)请万岁爷(皇阿玛)安!万岁爷(皇阿玛)吉祥!”
“奴才(奴婢)请万岁爷安,请和亲王安,请六阿哥安!万岁爷吉祥!和亲玩吉祥!六阿哥吉祥!”
“都不必多礼了,起吧。”乾隆带着笑意的嗓音响起,明显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得不说,这脑抽龙虽然脑子不怎么样,但外貌还是十分不错的,配上那一身简单高贵的便服,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能迷倒无数无知的少女。
“谢皇上(皇阿玛)!”
几个嫔妃和阿哥悄悄的抬起头,窥视着这位新来的皇子的长相。
非常漂亮耀眼的外表,那一双略显妩媚的丹凤眼更是流光溢彩,身形虽然不似绝大部分满族人的高大健壮的,但也算得上修长挺拔了。
总之,这位阿哥,比那位明珠格格看着要舒服不知多少倍……
乾隆左下手就一个空位了,但他身边却有两个人……不管是弘昼做还是子渊坐,剩下的那一个总会是有些尴尬的。
令贵妃有些不安的绞着手帕,脸色发白——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和亲王也会过来?!
乾隆皱皱眉,不满的看了令贵妃一眼,冷声让小太监再去搬一把椅子来。
“不用那么麻烦啦!”弘昼大大咧咧的挥挥手,很自然的走到胤禛和胤禩中间,把那把空椅子拖了出来:“这不有一个现成的吗?”
“这儿怎么会有空椅子?”乾隆冷冷的看着令贵妃,更不满了。
这令贵妃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平时那些宫务不都做得挺好的吗?怎么今儿个就弄成这样了?!难不成是因为她不喜欢子渊,存心给子渊难堪?!
“回,回皇上的话,这是……五阿哥的椅子。”令贵妃白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乾隆。
“永琪的椅子?”乾隆一愣,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些人中就差永琪和紫薇两个人了。
“永琪和紫薇呢?”
“估计是忘了今儿晚上还要来这儿了吧?”弘昼一撩袍子坐到了椅子上,有些不耐烦:“反正他们不都已经见过子渊了吗?来不来也无所谓了。”
这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这位和亲王敢和皇上如此讲话而不被责罚了。
“说的也是。”乾隆翻脸比翻书还快,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模样:“好了,不必拘着了,都坐吧。”
乾隆的左下手依次是弘昼,子渊,永璋……这次子渊算是主角,故而坐在永璋前面没什么不妥。但乾隆的右下手却是……
“四哥,这令贵妃怎么坐在皇后前面啊?”弘昼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四哥,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乾隆从来不会为弘昼的话真的生气,所以只是愣了一下,就依言转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子渊淡淡的扫了对面一眼,不着痕迹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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