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一听她这话,再看她的动作,当下心里一惊,不由的张嘴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姑娘,来都来了,与公子聊聊再走吧!”
那声音如惊雷响过静空,惊醒了院子里正在悠闲打盹的鸟,也惊动了正在专注看书的箫竹,他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书本,优雅的从那坐位上站了起来,带笑的转头看向正僵峙着的两人。
“妹妹,都已经来了,与箫三聊上几句,也不会担误太多时间的。”
听到了他的话,小梅知道现在想走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就转身温柔的对他欠了欠身,“小梅之前来,看箫三哥在用功,所以这才想走的。”言下之意,我本不是想走了,只是不想打扰了你。
“妹妹何时来,对箫三来说,都是惊喜,又何来打扰这一说呢?”箫竹含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慢步走到了小梅的跟前,低头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妹妹可又是遇上了难题?”
“箫三哥,好是聪慧。”小梅轻笑称赞,然后将一直放在袋里的喜鹊拿了出来,递到他的面前,“箫三哥,这是小梅的一点心意。”
挑了挑眉头,箫竹没有伸手去接那喜鹊,而是继续看着小梅的眼睛,“妹妹还是将事情先说出来吧?”
微愣了一下,这人太过聪明了感觉点也不好,因为自己才开始行动,就已经被看穿了。抿了抿唇,她有些尴尬的清咳了声,“我娘这日去为小宝他们请媒了。”
“请媒是好事呀!”箫竹含笑的看着她,心里开始有些疑惑了起来,不明白小梅对他提这事的含义,但也深信,小梅不会是来让自己去阻止宋大娘请媒的。
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梅开始有些犹豫了,因为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家的事,现在却要劳师动众的来请箫竹去,箫竹算起来只是个外人,这等家事要劳烦他,是否有些让人讨厌呢?
想了想她就决定,只说到这里了。“嗯,就是件好事。”说完她对着箫竹欠了欠身,“那妹妹就不打扰箫三哥了。”
这来分明就是有事,提了个头却又要离开,这箫竹怎么可能会放她走呢?当下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妹妹,难道是告诉箫三这喜讯的?”
小梅看了他一眼,然后轻点了点头,“就是。”说着将手里的喜鹊递到他的面前,“这鹊儿已经拿来了,箫三哥喜欢的话,就请收下吧!”
看了眼那只喜鹊,箫竹双眼里失去了笑意,只是伸手接过了那喜鹊,然后牵着小梅的手,“妹妹都来了,却又急着走,不如就让箫三送妹妹回去吧!”
他们二人只是门对门而已,那里来的送回去之说呢?小梅当下就直摆头,“箫三哥,不用了,小梅只是住在对面,出了门、过了大街就到了。”
她越是反对,箫竹就越是坚持,所以他紧拉着小梅的手,慢慢向着大门而去,“妹妹说这话就太过见外了,我们好坏也算是下了聘书结了亲的,这送就在情理之中,那来远近之分呢?”
深知自己在口头上不是箫竹的对手,小梅立即就噤了声,低头乖巧的让他牵着手,向着自家的大门走去。
箫竹牵着她的手,心里的疑惑更是加深了些,难道是大娘想给将小宝他们请媒,可是却遇上了不能解决的问题了?背对着小梅,他紧拉着对方的手,那种乖巧中带着几分的沉重,是他之前所没有感受过的,所以他的心里也开始浮起了担忧。
握的动作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妹妹今日看起来很是低沉呢?”
“嗯。”小梅表情矛盾而沉闷的轻应了一声,然后反手拉住了箫竹的手,“箫三哥,这小宝他们不能请媒。”她决定将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如果不说的话,一会儿到她家,箫竹要如何反应呢?
“为何不能请媒?”箫竹停下了脚步,转头不解的看向她。
“风大人犯的是通敌之罪,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种。”说到了这里,小梅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红了,小宝与宝儿只是二个孩子而已,就算是上辈通敌,与他们又有何干?怎么这罪也要他们来背负呢?
通敌是重罪,按律法要诛九族,而这小宝与宝儿没有被杀,而是被卖为奴,这已经算是皇上最大的恩惠了,如今想要成亲,到还真是有些困难。箫竹看了小梅半晌,这才伸手将小梅近了自己,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妹妹,这些事情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你不要再为这个担心、不平了。”边说边轻轻的拍着小梅的后背,“妹妹,这风大人两朝元老,犯了那样的重罪,皇上能放小宝与宝儿一条生路,已经算是很念功劳了。”
小梅的额头靠箫竹的肩头上,“可是、可是他们都还那么小,人生的欢乐不就是一家其乐融融,儿孙绕膝吗?”他们都没有机会尝了。小梅的心底微悲,好像已经看到了老迈的小宝与宝儿相依着看别家其乐融融的孤苦情景。
“正因为他们还小,所以还是有机会的。”箫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安慰着,这般心底善良的小梅,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小梅,中间虽然有些改变,但本性却一直没有改变,这让他多少有些高兴。
“他们还有机会吗?”小梅微皱着眉头,低声的重复着箫竹的话,她希望那两人能得到幸福,可是这得到幸福的机会,又在那里呢?
“机会一定会有的。”箫竹肯定的回答着她,然后伸手轻抚上她的后脑勺,“虽可能不是现在,但箫三相信在将来一定会等到的。”
“小梅也相信。”小梅的心里好像有些受了鼓励样,深吸了口气,她复又看向对方,“与箫三哥聊了聊,心情变好了许多。”说罢将双手撑在箫竹的胸前,手臂微一用力,二人之间的距离就从依偎变在了面对面的站立姿势。
“那就好。”箫竹感觉自己的胸前的那片温柔,只在一瞬间就被一片冰冷所代替,那冰冷从胸前一直冷到了心底里,让人阵阵的难受。
可是他的表情上没有多少的变化,所以小梅也就没有发现,只是感觉自己心里的苦闷被排解了,含笑的看着对方,“箫三哥,将来是要参加春试的,所以小梅就不打扰了。”
从一开始就想让他一人回去,这种明显的排除感,在箫竹知道宋家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明白小梅来找自己的理由后,又听到多少有些不悦,当下他一把将小梅的手又握在了自己手里,“都已经送到门口了,进去与宋大叔他们聊聊,又有何呢?”说着无视小梅的表情,牵着她就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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