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徐竟正在给阙九湛揉肚子,一转头看到容槿,眉头紧锁:“王爷,你怎么来了?快出去,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来见这个?”
容槿没仔细听他的话,随口敷衍道:“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一进屋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正痛苦挣扎的阙九湛身上,那人脸色蜡白如纸,双手被布条缠住,绑在床柱上,身上仅有的一件小衫早已经汗透,高高耸起的肚子清晰可见,双腿张开,被常安死死压住,股|间撕裂,鲜血淋漓,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少爷,少爷……”侍女明然跪在床下握住阙九湛的手臂痛哭失声。
阙九湛双眼无神,看这样神智并不清醒,恐怕其他人说话,他早就听不进去了。
“徐太医,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他身子将养的不错,生孩子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吗?”
阙九湛这样,徐竟也用不上力,他拉着容槿到一旁,洗掉手上粘腻的血迹,小声道:“这人太逞强,早告诉过他是双胎,要生下来不容易,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在身边,必须每日用玉|势扩张产道,可你看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用过的,那种地方我又不能随时查看。”徐竟说完又摇摇头叹气,这和不要命有什么区别。
“王爷,王爷……”明然一见太医摇头,心知不好,跪行过来,伸手要拉容槿的袍角。
“放肆,不懂规矩的丫头。”福顺挡在她前面,怕她拉扯伤到容槿。
明然被呵斥地一愣,她不知道容槿的身份,但见有人喊他王爷,又见他可以自由进出宫闱,想着必然来头不小,是个说得上话的人,她跪在地上,一下下地磕下去,“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明然是吧?”见她答应,容槿继续说道:“你先起来,帮你家少爷找件干净的内衫出来。”
“常安,你去御膳房端些清淡的热粥饭过来,常乐,再提些热水进来,帮阙公子抹抹身子。”
“徐太医,劳烦你再仔细给他看看。”
容槿有条不紊地下了命令,众人有了主心骨,各行其道,不再像方才一样急三火四,乱忙一气,结果还没什么都做成。
阙九湛醒转过来,勉强用了些热粥饭,精神稍微好点,起码可以认出人了,“容槿?”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容槿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
阙九湛并不领他的情,嘴角挂上一抹讽刺的笑意,“还没死,你们不用急着算计这俩孩子,我不会让他们活着降生的。”他恨那人,可并不意味着他会留两个把柄在敌人手里威胁他的国家。
容槿眉头微挑,口气冷淡的程度不输给他,“你确定他在乎你生的孩子?”他身体稍稍前倾,盯着阙九湛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说道:“要威胁人,也要用在乎的东西,阙公子来大宁有半年了吧?如果有心想找,就算你在深宫,他真的就毫无办法?你确定他想要你生的孩子,一个男人生的孩子?阙公子未免有点自作多情。”
阙九湛被他气得气血上涌,“你……”
容槿不再看他,撩撩衣袍起身,即将出门的时候又加了一句,“阙公子生不生都随意,如果再拖下去,落得个一尸三命也无妨,渔阳,我是说你妹妹安阳公主,她现在就在盛京,想必愿意给你收尸,只是你的样子可能不太好看。”
阙九湛咬牙,用力锤了一下床板:“容槿……”
“好,就是这么用力,再用力……”
“啊……”
容槿听到内室的响动,露出个笑容,看来效果不错,阙九湛认定了他们要算计他,说尽好话他也不会相信,不如将计就计地刺激他一下,这不效果立刻就显现了,人一旦有了求生的意志,剩下的就好说了。
“怎么进去这么久,天都快亮了。”南宫静深见他出来,迎上去握住他的手。
“我们回去吧。”东边的天开始泛白了,很快就要天亮了,容槿笑笑,心想他们这个大婚之夜真够折腾的。
“你生景止和行止也这样吗?”
“我还好,虽然景止和行止是双胎,但个头小,还算顺利。”当时自己的身子不好,没养过来,连带着孩子也瘦弱,但第一次分娩,痛苦是免不了的,何况是男身生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也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了。
“这一次,我会守在你们父子身边。”
“恩。”
南宫静深和容槿一大早先去了太皇太后的永宁宫和梅太后的长秋宫请安奉茶,回来后就收到消息,海棠苑里那位产下一对双生女娃娃,过程有些艰险,但总算是父女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八月桂花香姑娘的地雷。我们这里明天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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