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气,莫南槿已经走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有弥补的机会了。
叶青攥着地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
孙大娘刚听人说莫家悄无声息地搬走了,正在难过,又见儿子这样失魂落魄地进门,袖子揩了揩眼角,将摘了一半的苋菜放下,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铺子里没事吗?”
田程抱着头蹲在门口,揪着头发哭起来,一句话不说。
魏玉儿听叶青回来了,从屋里抱着孩子出来,她本就是个害羞胆小的性子,见叶青这样,根本不会劝,就跟着一起哭,她哭,孩子也哭。
孙大娘没办法,先把孩子抱过来,拍着哄哄,对那两人道:“都别哭了,都这么大人了,像什么话,叶青,出了什么事?你先说。”
叶青坐在门槛上,拿出张地契,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孙大娘摇着臂弯里的孩子,只是摇头叹气,该说的话她早就说尽了,可这儿子一句都没听进去过,如今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呢,“槿哥儿当年来这里的时候,比现在年纪好小,景止和行止还在襁褓里呢,也就有小宝这么大吧。”
莫南槿来的那年,叶青已经有十三四岁了,很多事情他都记得,那时候他爹还没死,家里的境况不错,他还在私塾里念了两年书。
隔壁的宅子是田家的,他从那门口走过无数次,但没进去过,那样的大户人家和他们没什么交往,听说田家大少爷在里面刻苦攻读,将来是要去京城考状元的。
后来田家出了事,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他爹就说,隔壁的宅子卖给了一个外乡人,看着还是个半大孩子,竟然有两个小娃娃了。
他第一次见莫南槿是晚秋的上午,那天阳光格外好,他爹要过去帮莫家挖个菜窖,他也跟着过去了,院子里站着一个青色衣袍的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体瘦弱,脸色也不大好,像是大病初愈,臂弯里抱着一个小娃娃,小摇车里还有一个在哭的,他慌忙放下这一个,去抱另一个,结果这个又哭起来,于是他只好将两个都揽在臂弯里,奇怪的是两个小娃娃一到他怀里就吧嗒吧嗒嘴巴不哭了。
“槿哥儿,你这样又当爹又当娘的也不是个办法,大叔帮着给他们找个奶娘吧?”
“孙大叔,你过来了,这是叶青弟弟吧?过来这边,莫大哥给你拿点心吃。”他当时就想,这人笑起来真好看,就像那天的太阳,暖和和的。
他爹去世的时候,那人当时也在,他说:“街坊邻居的,相互帮衬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那人待他家真是没话说的,并没有因为他爹去世而疏远,反而更亲近了,年节上必然有礼,平日里三五不时也地送些东西过来,他家有事,莫家没有不过来帮忙的。
他后悔了,可是已经太晚了,那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青最近听掌柜的感叹了好几回,他知道为什么,他上次和掌柜的去云州府进货,掌柜的将莫大哥送给小胖的那个古玉平安符拿到玉器铺子里问了价钱,人家当时就说愿意出三千两银子收购,三千两,掌柜的三辈子也赚不来这钱,他更知道,莫大哥有天晚上过来,掌柜的连门都没让他进,当时自己亲眼看到了。
隔壁已经重新收拾过,和原来不大一样了,但田大人住在昭阳,并不常过来,那宅子便一直空着,枯叶落了一院子,风从那里吹过,似乎都
作者有话要说:手痒,就是想写这个番外,不喜欢的,可跳过哦,不影响剧情,谢谢海帝猴子菇凉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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