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槿和渔阳将云家的人送出门口,街上的鞭炮红纸屑被风刮得到处都是,空气冰凉凉的,火药的味道很重,渔阳看这天不好,莫南槿又有些疲色,便将院门从里面关了,说道:“看这样子,保不齐又要下雪,这天儿冷,应该也没人来了。”
莫南槿想了想,平日里镇上相熟的人确实都来的差不多了,没来的,都这个时候了,估计也不可能来了。关上门,早早吃饭,上床补觉才是正经,昨天熬了大半夜呢。
此时云家的人正在回家的路上,路边偶有个没炸开的鞭炮,英齐就跑过去捡起来,云氏急忙拉住他,轻声训斥道:“这东西家里多着呢,往日里也没见你稀罕,今天怎么喜欢成这样子?”
云思川一旁插话道:“这才像个男孩子,英齐天天跟着你们在内院,文文静静的都快像个小姑娘家了。”低头对手里攥着一把线鞭的儿子道:“英齐,两个小哥哥给你的也就罢了,路边的那些就不要捡了,小心突然炸了。回家爹给你一大挂。”
“恩,我知道了,爹。”英齐乖巧的答应着。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云思川替他正正帽子。
云氏抿嘴笑道:“依我说,文气些,也没什么不好,将来像三弟一样,去京城读书,考进士做官,多好?”
说到云洛川了,云思川想起他刚才在莫家的失常,他这个三弟别看年纪小,做事却是一向稳重,不用他操心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像跟那个陌生的男人有关?
“三弟,你和我说说,你和那人是怎么回事?”云思川本想着回家单独问,但想到二弟,实在按耐不住,就怕他走上一样的路,正好现在街上也没人,他就将人拉到一边,避开孩子,直接问出口了。
云洛川心中的震惊还没过去,脑子发懵,现在虽然听到自己大哥的话了,但没觉察他话里的异常,“大哥,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云思川急死了,就怕三弟在京城无人管束,惹上什么不好的习性。
云洛川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停下来表情郑重道:“我看着那人像仁亲王。”
云思川对京城并不是很熟悉,认识的大多是些中下级的官员,皇室宗族那些,他更不清楚,但亲王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明白的,当下脸色剧变,问道:“三弟,你确定?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云洛川重重地咬了下唇角,面上有焦躁和犹豫,说道:“我在京城见过仁亲王两次,道理上来说绝对不会认错的,但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如果发生在别人家里,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对象换成莫南槿,那就没什么不可能,这个人的身份太神秘了,神秘到任何事情跟他扯上联系,都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稀奇。云思川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云洛川的话。
“小叔,仁亲王的名讳是什么?”云思川兄弟正说着话,谁都没注意旗哥儿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的。
云洛川也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但自己的侄女不好责备,他搓搓冰凉的手指,暂时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旗哥儿,今天怎么对这感兴趣了?”
旗哥儿看看他爹,决定隐瞒一部分事实,只说道:“我有听到云止妹妹喊他宁叔叔。”
“三弟?”云思川刚想问,但一看云洛川的表情就知道了。
云洛川点点头,小声道:“仁亲王的名字是南宫宁阁。”
这样的话,十之八|九就是了,云思川的心里有了定论。这样的话,以往的计划还要再做变更,
这边莫南槿心里也有了底,云洛川久在京城,南宫宁阁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见过也没什么稀奇的,方才估计是认出来了,起码是已经有了怀疑,没想到隐居了这么久,最后的暴露是应在第一次来的南宫宁阁身上。
晚饭时候,莫南槿没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白米粥,夹了几筷子酱菜,就觉得肚子闷闷的疼。
“爹。”
“小槿,怎么了?”南宫秋湖赶忙放下筷子,快步走过来。
“肚子有点难受。”莫南槿趴在他肩上轻声道,这种事情除了爹,他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我扶你进屋看看。”南宫秋湖拍拍他的背,将人扶起来半搂在怀里。
“秋湖,小槿这是怎么了?”容熙也过来了。
莫南槿使个眼色,南宫秋湖理解,开口道:“一点儿小事,你别担心,一会就好了,你们也吃饭吧,没事。”后面的话是对桌上众人说的。
南宫宁阁在这里的几天,早已经知道他这个叔父和容槿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好,弄得他现在总有种叔父才是容槿父亲的错觉。你看现在明摆着有事,容王都被排除在外了。
南宫秋湖将人扶到床上,回身关了门,起了炭火,烤烤手,帮莫南槿将外袍褪了,拉过被子盖上,这才问道:“哪里疼?怎么个疼法,要不要请大夫?”
“一会疼一会不疼的,现在又不是那么疼了,不用了找大夫了,以后善后麻烦。”
“有事别硬撑着,实在不行,我们就提前回京,或者让徐正过来也行。”这次怀孕,他实在很担心,犹豫了半晌,南宫秋湖终于试探道:“小槿,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你看行吗?”这事他考虑了很久。
“爹?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当初自己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怀了景止和行止,爹还劝他留下孩子,怎么现在,他和南宫静深已经和好了,爹却劝说他放弃孩子,如果是父王他还能理解,但是爹,他有点不明白,“爹,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并不喜欢生孩子,但真的有了,我舍不得。”
“可是小槿,你的身体……”
“当时有两个小家伙的时候,还不是就这样吗?而且当时是双胎都平安无事了,何况现在呢,没事的,爹,你别担心。”
南宫秋湖想想也是,可能真是他多想了,“那爹看看。”他伸进手去,解开他的内衫,摸到腰腹处,熟练轻柔的顺了顺。
这是自己的生身之人,莫南槿也没什么不要意思的,任凭他轻轻抚摸着,感觉舒服不少,他半眯眼,轻声道:“爹,好一点了。”
“当年我就是这么安抚你的,小家伙好像长大不少。”南宫秋湖感受着手下日渐圆润的肚皮。
“是吗?最近太忙,都快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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