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花草图鉴。”他一直记得,谁知道去了西陵一趟,回来一切都变了,阿槿去了京城,从此和南宫静深牵扯在一起。
“年少时总是有很多理想,可是真正实现的能有多少。”即使没遇到南宫静深,处在他们这样的位置上,有几个人可以自由自在,南山的六年已经是不可多得。
“阿槿,我会一直在的,就算是家人。”苏未央苦涩地说出这句话,他知道阿槿能够听懂。事到如今说别的已经没什么意思,只希望阿槿知道有个人是时刻站在他这边的,容叔和萱姨已去,还有他呢。
容槿猛然抬头,眼神复杂,他当然听出未央的另一层意思,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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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起来,坐吧。”
“谢皇上。”容季和南宫清韵行完礼后在一旁落座。
“阿季,清韵,难得你们两个一起进宫来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南宫静深接过福顺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两口。
“是臣有一事不解,想要求教一下皇上。”容季今天来就是想问出个结果,因此并没打算拐弯抹角。
“哦?”南宫静深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句。
容季见南宫静深并不打算接话,索性更直接道:“臣听说,容熙没死,不知道这事皇上可知?”
“是有这么听过。”南宫静深淡淡道。
“那容槿?”
“现居泰和殿。”南宫静深看他一眼,也并未隐瞒。
“皇上,容熙当年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容槿谋害北原太子也是铁证如山。”容季神色略显激动,上次在昭阳见到容槿,以为他娶妻生子,从此再无瓜葛,念在两人的兄弟情分上,本想放他一马,却不承想他神通广大至此,不仅有胆子回京,而且还让皇上如此迷恋,堂而皇之的入住泰和殿。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都是罪大恶极,朕应该立刻下旨将两人处死?”南宫静深沉吟了一下问道。
“起码不应该自由出入宫禁。”对那两人不是一句怨恨就说得清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只想那两人一辈子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季这是在教朕怎么做事?”南宫静深眯眼。
“臣不敢,臣只是劝谏皇上。”
南宫静深轻哼了一声。
“阿季,不要说了。”南宫清韵在旁边拉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她这个堂哥自小就不喜与人亲近,即使当时她贵为公主,尚有父皇母后撑腰,而他只是个瑜王世子,她都不敢轻易招惹此人,更别说现在父皇下落不明,母后又重病缠身,她不明白阿季为什么总是胆子这么大呢?
“朕应该不需要你的劝谏。”南宫静深不懂客气。
“皇上,难道是想让全天下人耻笑您痴迷男色吗?而且还是个有妇之夫。”为了一个容槿什么都可以不顾吗?这还是他那个一向处事冷静的表哥吗?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旧如此。
“你太放肆了,容季。”南宫静深的语气并不重,但是话里的警告意味却不言而喻,“你可知,你这是逼朕去杀你的父亲和哥哥?”
“他们何尝拿我当过儿子和弟弟?”他们父慈子孝,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既然这样,那不妨让朕来告诉你一件事,一个容家当年轻易认罪的秘密。”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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