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殇醒来的时候,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入眼是白色的巨大花瓣,层层叠叠,依稀可以在缝隙间窥见湛蓝色的天空。
他的身下垫着衣物,依稀透出浅黄色的絮状物,想必应该就是这朵巨大栀子花的花蕊部分,馥郁的香气从身下透了上来,令困顿的精神一清。
他动了动身体,顿时找到了当初被扔进妖族内院操练时候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零件不疼。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他的身体瘫成了泥,这次他的身体化成了水。
别的部位还好说,最多就是动起来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好似身体的骨骼都被人打碎了重组,破破烂烂的一直在抗议先前的惨无人道。
腰部,是抗议得尤为激烈的部位。
拜那本绝世孤本所赐,食髓知味的玖夜拉着苏忆殇照着里面的动作做了大半本,最后还是苏忆殇忍无可忍发飙了,硬是撑了酸软无力的身体把那本惹祸的书给撕成了两半,那时玖夜才偃旗息鼓,最终放过了自己。
苏忆殇选择性地忽略了玖夜哥哥略有些遗憾的表情,以及“还差×次”的抗议声。
——只是,苏忆殇不知道的是,所谓的书,就是撕成了两半,拼上了照样能看。那本他以为已经毁尸灭迹的书,其实就在玖夜的空间手镯里,等待着玖夜的修补以及再次召见。
而后.庭,则是最令苏忆殇尴尬不知如何对待的部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面被进入的时间过长,虽然身后部位很清爽看似已经清理过了,但是火辣辣的感觉仿佛那个巨大的物事依旧留在里面。
这个认知令苏忆殇白皙的脸上,再次染上了绯红的色泽。
苏忆殇呻.吟一声,拖着笨拙的身体翻了个身,身上充当被子的白色衣袍隐约露出红痕未退的肌肤。酸痛的手臂扯起了袍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以掩饰过高的温度,苏忆殇的心中满是懊恼。
想他堂堂玄狐王,竟然因为做这种事情昏迷无数次,告饶连连,这要是传出去……不,谁敢传出去,灭他全家!他哥哥不是人类吗?他还不是走火入魔了吗?为什么他的体质比他这么一个大妖怪还要强悍啊啊!!
苏忆殇百思不得其解,不禁再次猜测哥哥其实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复苏了某种现在无法理解的老妖怪血统。想起昨晚他不知疲倦的动作以及含着淡淡兴奋的面容,再对比自己完全挂在他身上的模样,苏忆殇的脸开始熊熊燃烧。
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很“习惯性”地起了反应,而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也忍不住开始微微开阖,似乎想要咬住什么。
“疯了疯了……”苏忆殇呻.吟着,就着脑袋上面的袍子,再次翻了个身。翻了一个后,还是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仗着这间临时作为茅屋的栀子花够大,堂堂玄狐王便伸出满是暧.昧红痕的胳膊抱住了自己即便盖着袍子也依旧青眼直冒的脑袋,翻过来翻过去,盖在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袍子也被无辜地卷成了酸菜叶。
直到……
“啪。”
苏忆殇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翻滚的不雅动作也停了下来。顶着乱糟糟有如野草的头发,苏忆殇通红的脸探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手指勾住的物件上。
那是一个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金属,非金非银,连一些较为珍贵的矿石都不是。在苏忆殇作为世俗界的古董店珠宝店的伙计的毒辣眼光下,苏忆殇可以毫不客气地断定,这就是一块正宗的“破铜烂铁”!别看上面金灿灿的,半点金子都没有,就是铁片上面镀点铜,造型普通没有新意,放在集市上也就几块铜板,十足十的便宜货。
虽说都是世俗界的玩意儿,普通人家小孩子带的长命锁,但显然,他手中的这块是最普通的草根家庭才有的东西,怎么能和哥哥的身份相匹配。
不要说他是昆仑仙界的弟子,就冲他是狐族玄狐王的哥哥……或者说是……情人?这玩意儿就十分地降低哥哥的身份,简直就是玷污了哥哥的光辉形象。
猜测不出长命锁的来历加上哥哥很是珍视这个东西,不仅在洗澡的时候带着不放,就是现在,这块完完整整都卖不出几个铜板的东西在昨晚苏忆殇的“失嘴”下,原本尚且光滑的表面早已经是叠着一层又一层的牙印,有几处甚至还穿透了铁片,留下了细小的裂缝,坑坑巴巴的样子就是让人融了回收再利用都嫌麻烦的东西,哥哥竟然都没说直接扔了,反而收了起来放在了睡觉的地方。除非是他自己眼拙没有看出来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不然肯定是送东西的人在哥哥心里有着不小的地位!
想来昆仑仙境之中也有不少貌美的修真者,一般修了真的人在元婴期之后,容貌都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变化,都会越来越出色。但像哥哥这般样貌出色修为高深的年轻男子,各派之中都只是少数。想必昆仑之上,无论男女,觊觎哥哥的人一定不少。
苦大仇深地看着某位心恋哥哥而哥哥对她(他)也颇有好感的人送给哥哥的饰物,苏忆殇的脑中不可遏止地浮现出一幅高山虹桥才子美人的经典画面,顿时觉得胃里泛酸且酸势上涌,整个人几乎都冒出了陈年老醋特有的味道。再想想昨晚哥哥堪称疯狂同时又绝对十分娴熟的挑逗技巧(所以说,天才也有烦恼的时候,就那技巧,说是第一次也没人相信啊),苏忆殇的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
好啊,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勾.引他哥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样貌修为性情家世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当初自己定下的标准……这般想着,侧身躺在花蕊床.上的苏忆殇呲牙,然后将那个被自己定义为破铜烂铁的东西放在嘴边,狠狠地啃上一口,凶狠的模样不知他在将那个东西当成谁的血肉在发泄。
***
玖夜走进临时搭建的“花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昨晚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的苏忆殇小狐狸,此时精神奕奕(其实是怒火中烧吧)地半靠在晶莹的花瓣墙壁上,白色的袍子勉强挂在消瘦的身体上,散乱的黑发随意披散下来,白皙的颈部以及难以遮掩的锁骨处尚且残留着嫣红的痕迹,红色的印迹蜿蜒着最终被衣袍遮挡下来。同样留下青紫吻痕指印的消瘦手臂露在衣袍的外面,双手捧着一块似金非金的东西放在嘴里,白色的小牙狠狠地往上面招呼,嘎吱嘎吱的声音里满含着泄愤者的怨怼,绯红色的桃花眼里流转着的是既危险又诱人的光芒。
出于某人的邪恶心思,充当被子的衣袍下,光溜溜的,除了昨天玖夜费心留下的属于自己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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