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了我恐慌的神经,让我以为一切都和以往一样,我仍可以重新不费力气的拥有失去的一切,清醒过来才明白,原来根本是自己的幼稚。用麻醉来缓解压力和恐慌,一切仍是虚无。而只有颜儿才能如此懂我,甚至给了我如此妥帖的评语,想着,我有些想笑,我的颜儿,她仍是一如曾经吧,变的其实从来都是我。
太子再被废,一切似乎都被颜儿言中,我的心却生不出太多的波澜,那段被皇阿玛罚着在家闭门的日子里,我想明白了太多的事情。
皇阿玛开始常常到圆明园来,似乎着意地来与颜儿闲聊,言语中似乎极在意颜儿的看法,我不想给颜儿任何压力,让颜儿和皇阿玛随心地畅谈。不仅仅是不想颜儿操心,更是此时,很多事在我心里似乎真的淡了,若是最后真的得不到这天下,守着我的颜儿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甚至或许反而会更幸福几分也未可知。
看着颜儿的身体似乎大不如前,太医也说是心情忧伤焦虑所致,我更倦怠了几分,一切就这样吧,无论是皇阿玛的宠爱,还是帝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愿再去争取什么,我只想颜儿快些好起来。我知道我与颜儿之间,已经被我对权力的**和府里层出不穷的女人隔开了千山万水,但是我有信心用我的情意,一点点填平所有的沟壑,我曾那样认真地告诉过颜儿,许她的我会做到。今日,我更坚定了这样的信念,许给颜儿的我定然会做到。
皇阿玛身体大不如前,言语里已经有了把江山托付给我的心思,只是担心,我如今已经是年逾不惑之人,于是他谨慎地在我的子嗣里挑选着合格的接班人,皇阿玛想的是日后大清江山的千秋万代,他无法插手那么远,但也至少希望如同他在位一样,能把一个甲子的时代安排好。他选中了弘历。
我心里更加平静,那是颜儿和我最爱的孩子,若是日后让我挑选,该也是他来继承一切。皇阿玛说:“老四,我选的不仅仅是你一个,我相信的是,你,芸丫头与弘历每一个都能担得起身上的责任。”
康熙六十一年,皇阿玛驾崩,他虽去的突然,但是发病的前一刻,他还在微笑地与我说话,他说他放心。
颜儿,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为她戴上后冠,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兑现我对她的全部诺言,时至今日,我仍可以无愧于心地她说。
我,爱新觉罗•胤禛心里永远只有那拉•芸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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