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釜已经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三个时辰了,深秋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撒满他的全身,若不是地面阴寒,早已热出一身汗来。他专注地盯着前方半米处,那里有两只正在不停发抖的半大狐狸,较小的那只红毛趴在地上,另一只毛色较杂的则勇敢地挡住前面面对于釜龇牙咧嘴。
于釜第三十七次不耐烦地伸长大手一拎前面那头杂毛狐狸的脖颈,将它直接压在后面那头红狐狸身上,红狐狸直接发出一声悲惨的哀鸣,杂毛狐狸则一动不敢动,在过去的三十六次里,杂毛狐狸早已发现,自己只要一挣扎,身下的红毛狐狸叫的就会更凄惨,它老老实实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人类放手,然后它就可以马上下来,减轻红毛狐狸的负担。
动物可以保持长久的耐心,而人类不行,于釜这次再也没松手,不仅如此嘴巴里还发出低低的恐吓声,红毛狐狸的哀鸣声嘎然而止,两小恐惧而茫然地用小小眼睛紧盯着于釜,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这个人类终于停止戏耍它们了吗?
“啪”的一声,一只血淋淋的野兔出现在了于釜身侧,随即,一个纳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阿釜,你到底看够了没,天未亮就把我们叫上山,你倒好,躺着装死呢。”
于釜转头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张家和,用更加纳闷的声音问道:“小盒子,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呢?我都等了一早上了。”!!!
张家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惊骇莫名地指着于釜,又颤巍巍地指着那两只可怜的狐狸,再摸摸自己的脑袋,嗯,没发烧,顿时痛心疾首地说道:“阿釜啊,即使一时不慎也还有翻身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能发傻呀……”
“你在胡说什么!”于釜用力推了一把张家和,又转回头去威胁小动物:“我明明看到它们有这意思的,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呜噜~~~唔!”
张家和一把捂住于釜的嘴巴,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惊为“天”人,这厮果然非凡人吗,他到底是怎么把两只快入冬的动物想象成要□的样子?人家就是有心也无力啊。任由于釜挣扎开来,张家和觉得自己应该和他进行一次深入的,有意义的,影响深远的谈话,总不能让这家伙时不时的发个傻,等到寒冬腊月的时候还把他们拖到这山上来陪他看□。
“阿釜,趁其他人还没回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干豆芽没满足你?你就算想要也该找个人哪,”他随手抓过旁边瑟瑟发抖的杂毛狐狸,摇了摇,“就算真的只想凑合,也该找个大只,这么丁点大……”
于釜一头雾水的听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一把夺回狐狸压到红狐狸身上,无视红狐狸的痛鸣,对张家和的教育进行了一句话总结——
“我听不懂。”
“……”于釜,你还能更纯洁些,显得咱内心污秽不?
张家和双手撑着于釜的肩膀把他扳回来,不断深呼吸,露出一抹笑:“阿釜,好兄弟,两肋插刀,你说,到底是啥问题,哥哥我都替你解决了!”
于釜先是眼前一亮,然后摇摇头:“我不想说。”
不说,不说我就猜不到了么?想他出来混的时候,这小家伙还不晓得在哪当野孩子呢,和这玩意有关的东西说来说去还不就那么几样,半盏茶功夫就能搞定!
他先是抓起两只小狐狸一手一只看了看,果然,红狐狸的一只后爪受了伤,他大概可以想到,估计是杂毛狐狸背着红狐狸或是类似的什么动作触动了这个直线条的家伙难得的敏感神经,好好的一幅兄友弟恭,温馨有爱的画面,硬生生的被曲解成了,咳咳,□?
于釜也看到了那只伤腿,只是闷着声不讲话,伸手又要夺回,张家和真的要头疼了,好么,明知道是误会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他突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一松手放下两只狐狸,一拍于釜肩膀,沉重地说道:“阿釜,你应该更相信自己的同类一些,你要知道,这事儿,不论是狐狸还是老虎,任它狡猾生猛也比不上咱们,更何况,咱们人哪,还有一个专门研究这个的地方,你怎么能舍近求远呢!”
“专门学这个的?”于釜只抓住这几个关键字,眼睛贼亮贼亮的。
张家和眼睛一抽,坏笑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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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豆芽,粮食衣物已经准备好了,你还是要等阿釜回来才出发么?”张家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昨天被折腾到半夜,结果天还没亮就被于釜吵起来数蚂蚁,说心里没半点怨气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他才不会同意让大哥陪那个吃错药的家伙上山发疯。
伍行皱皱眉,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们早就说好今天要赶紧将第一批食物衣服送过去,若是没守约,以后再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那家伙虽然没啥是非观,在守诺这种问题上应该是信的过的呀?
可惜伍行不知道,在于釜这个憨厚的小魔鬼身边此刻还有一位化身为魔王的坏叔叔,他只是放弃似的叹口气,自我安慰道,也好,否则石头村的人看到这位暴力份子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尤其是那位泼辣的阿女姑娘。
“我们自己出发吧,我留个信给他。”
“哎呀,不用。”张家兴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扯着伍行就走,“等他回来了,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快走快走,嗨!阿彪,出发了,你东西收拾好没!”
伍行惊讶地看向张家兴招呼的方向,那个叫阿彪的沉默老兵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手上还挎着两个:“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是要回家探亲吗?”
“嘿,也算吧,回头和你说,快走快走,路还长着呢。”
这行人并不多,除了伍行和张家兴、阿彪以外只有两三个帮忙推车的老兵,老村长和狗子叔他们因为各种各样外在的,内在的,还有人为的原因无法同行,好在老村长事先已经让人帮忙和石头村的村民们沟通过了,否则就是用抬的,他也非得把这老家伙抬去!
这次走的是另一条较为宽敞平坦的山路,当然路途也就稍微远了些,张家兴闲着无聊又和他说了些不是秘辛的秘辛。
石尾村本来是叫做“战后安置村”的,只是因为老村长是石头村的人,为了以示怀念与区分才改名叫做石尾村。
“听老爷子说,我们兄弟俩和阿彪都是石头村出来的,和张铁还是表亲,算起来,他应该管我和哥哥叫一声叔叔,管阿彪叫做哥哥。”
虽然这么说,张家兴他们离开村子时年龄还太小了,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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