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剥衣的命运,真真是有趣的一家人,只是听到后面他笑不出来了,“你说你是木雕沙氏,那个沙氏?北木雕?!”
“当然,除了我们谁敢在这片地上自称沙氏一族,你不知道?!”沙罗反而奇怪了,又欣慰道,“我就说听过我沙氏一族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淡定,原来你不知道?嘿!”
伍行抿抿唇没说话,南沙北吴,当年也是木雕届的一段佳话,南北两大族,雕刻风格各异,如同南北两颗明星般,在各自的一片天空下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虽然说是同行相忌,甚至当时还是敌对国家,两大家族却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样彼此敌视,反而彼此照应,相互促进,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人们的寿命太长,而天才总是寂|寞的,艺术届的天才更是孤独,自古收藏木雕,雕刻木雕的人不胜数,真正能够欣赏它们,欣赏它们雕刻者的知己又有几人?身为雕刻技术最高峰,而发展方向又不同的两大家族,几经试探,比试后,不约而同地生起惺惺相惜之感,彼此经常互派族人交流学习,比试切磋,在这过程中不知多少后辈缔结良缘。
只是物换星移,沧海桑田,曾经的沙氏龟缩在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而吴氏……
只剩下他一个半冒牌货,就连姓氏也没有保留下来。
伍行的嘴角抖动,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这十年来,他虽然几乎足不出户,却也知道大哥为了找他们跑过多少地方,每次满怀期盼的出发前就会他说句“等我” ,而每次回来时,则是满怀歉疚的地看着他说,“抱歉,阿行。”
这两句话对他而言的意义不过在于大哥的离开与归来,还有他对大哥隐瞒的罪恶感,对大哥而言,估计已是惯性的作为,直到那次,他带回了那个女人,对他说:“抱歉,阿行,不过我为你带回了一位大嫂,以后……”
没有以后,这样的以后还有什么意思?却没想到,当一切尘埃落定,他已经自己放弃时,老天又以这么儿戏的方式将这家人送到了他的面前,只是,他已经不想认了,就像他当初踏上镜台山下的决心那样,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
“原来你们也会雕木头,阿行也……”旁边于釜本来不愿意搭理这个家伙的,一听他和伍行是同行,便存了炫耀的心思,你们以为自己很行么,还那么凶的对阿行说话,俺们家阿行才是最棒的。
“于釜!”伍行急急喝住,见沙罗被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忙放缓语气侧头先对于釜说道,“在行家面前说什么啊,白给人笑话,”又对沙罗笑笑,半真半假的解释道,“抱歉,沙罗,于釜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平时自己爱雕着些小玩意儿被他当成宝了,呵呵。”
沙罗也笑,点点头,“恩人稚子心性,为人耿直憨厚,能让他喜欢的一定是好东西,雕刻手艺重要,里面的心意更重要,下次来,我们切磋切磋,怎么样?”
伍行勉强笑下:“我那两手功夫就算了,上不得台面,还是算了吧。”他的手又下意识地摸上了脖子,反复摩挲着,声音都有些发哑,脸色微微的苍白。
沙罗眼中出现一抹深思,一眨眼,点点头:“那好吧,嘿,那改天我请你喝酒可不能再拒绝了,到时一定要把恩人一起带来啊。”
“当然,当然,喝酒,我可是个中高手,呵呵。”
见伍行说话越来越客套,沙罗也觉得有些没劲,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这人的底线,莫非这家伙也是雕刻大家?伍?好像没听过这个姓啊,咧咧嘴,看向旁边同样一脸疑惑,想说话又拼命忍住的恩人,算了,下次再说,再三叮嘱伍行一定要来之后,沙罗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即使心中百味陈杂,伍行见此仍是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还藏个什么劲啊,不会是玩上瘾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忘了说,文里有些错别字是故意的,理由大家都知道,第三章,接下来都是修文,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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