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问题不提,两人继续上路,只是这次于釜步伐快了很多,时不时就见他大吼一声将拦路的树木拔地而起,或是一脚狠踹,落叶无数。
伍行也不管,只要不是冲自己发火,就让他锻炼忍耐力去好了,伍行想,利用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值得发扬,等哪天他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放手了,而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逃跑了。
两人穿过湖泊很快就达到了山顶,这座山其实并不太高,只有两百来米,若不是生态保护的好,在现代根本称不上危险,此时已经过午,伍行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棵树下遮凉,顺便十分矛盾地在生火,也不知道究竟跑出去晒太阳好,还是就这么在树下烤火的强,而于釜则去找食物和下山的路,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只被拗断脖子的野鸡和野兔回来,伍行发现,这两只动物已经被稍稍处理过了,至少内脏什么的已经被清理掉。
“娘子,今天让你尝尝烤肉,为夫的手艺可是长进了很多。”于釜兴致高昂地抬高手中的动物,伍行只是不置可否地接过较小只的野鸡,打量了一番,还是放弃直接架火上烤的打算,想了想,对于釜说道:“咱们比比,怎么样?”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从于釜这吃的鳖一次性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于釜当然不会反对,在旁边又起了一丛篝火,两个离的那么近的火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1+1,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虽然是深秋,但相信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会以为他们是正常的,此时远远躲在树丛中的俩人就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抹了把刚刚还不存在的汗,真是看着都热。
伍行将刚刚从小湖里装来的水和了些黄泥,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黄泥,那是地理学家的事,何况那个时代有没有地理学家还是两说,伍行是不纠结,我们也别纠结了,仔仔细细将鸡裹好,找了找,没找到什么像样点的大叶子,就将包裹里的一件破衣裳——就是那件被于釜暴力撕破滴,将它包的紧紧的,埋到火堆下的地里,又将火堆继续埋回去,添添材。
偷窥二人组再次对视一眼,用衣服做饭,好浪费(好有才),虽然想法不同,但惊异是相同的,看到伍行继续添材,两人已经汗流满脸了。
于釜还在卖力地转动着兔子,兔子短小的毛被火一烧,发出“兹啦”“兹啦”的声响,烧毁的末端紧紧第粘在兔皮上,发出难闻的焦臭味,还有黑浓的烟味,如果这里是厨房,伍行一定会怀疑是不是厨房被烧着了,看了看自己用衣服包着的鸡,心里安慰一下,好歹是熟的,没毛的,不焦的,赢定了!
而于釜也在那里满是信心,他试过很多次,虽然这样烤肉外面的不怎么好吃(你确定?)但里面的肉绝对新鲜,他每次都是取最嫩的肉给伍行送去,虽然他每次都不吃,但他相信这次一定行,因为,至少他的肉是熟的,最嫩的,而娘子的鸡只是埋在土里,活的也得闷死,死的更是得腐烂,怎么可能能吃?结论,他赢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充满愉悦,只有偷窥的俩人不停的抹汗,今天真的不热,他们也还没吃饭,为啥就突然觉得不饿了呢?
当于釜终于将烤兔肉拿下,掏出匕首,精挑细选取其“精华”时,伍行也用一块较尖的石头挖出埋藏的尸体……啊呸,是鸡肉,外面的衣服已经烧的发黄,有些地方烤的发脆,看得伍行都有些心疼,这个时代的衣服可不是什么廉价货,但是想想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沮丧的表情,对他说‘我输了’,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娃被打击疯了)。
他也不急着敲开外面的黄土,就那么将它推到于釜面前,说道:“咱们来下赌注如何?”
“赌注?”于釜用匕首插着一块挑选出来的兔肉,那是兔子屁股皮内侧的肉,上面焦掉的外皮已经被他小心地削去,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娘子不会是想把匕首讨回去吧?
“不错,如果你输了就不许再叫我‘娘子’。”伍行很干脆的说出赌注。
于釜松了口气,不叫娘子没关系,只要不收回信物,他还是自己的娘子,如果伍行知道于釜心里所想,一定会逮着他领子问他,他们什么时候交换信物了,可惜他不知道,只能对着于釜的爽快报以怀疑,想想觉得没什么语言陷阱,实际上于釜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并说出了他的赌注, “娘子如果输了,就要叫我一声‘相公’。”这是他的第三个人生目标。
伍行也同意的很爽快,草丛里的俩人听的更是面色诡异,你来我往用眼神交流个不停,最后同时点点头,一脸满意。
虽说是打赌,可伍行并没有尝尝对方厨艺的**,尤其是巴掌那么大的一块肉,油滋滋的就那么插在匕首上悬在他的面前,在太阳的照射下油光发亮,即使伍行已经吃了好久的素食,仍是没有半点食欲,话说回来那把匕首怎么那么眼熟?
想想就凑近了些,伸出一只手要拿过匕首,于釜却误以为伍行终于拜倒在他的美食下,欣喜地将匕首往前一递……
巴掌大究竟有多大?一手握不住,怀里揣太小,可用来挡脸,那是刚刚好,伍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热乎乎,软绵绵,油腻腻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鼻子里都是兔肉的香味,混合着丝丝的焦味和半熟不熟的腥味,嘴一张,已微微尝到上面苦涩的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不用问,胆一定是被他弄破了,焦皮被割去,味道却浸了进来,内脏清理过,血却没洗干净,这味道,怎一个字形容的清?
伍行面无表情地默默转头,干呕起来,为死在于釜手中的动物默哀,与保持崇敬之情,几个月了,于釜还是这个手艺,换句话说,为了能有现在这个手艺,得有多少动物前仆后继,死无全尸才行。
不用多说什么来打击于釜,伍行确信,此刻的于釜已经可以羞愧的去死了,无视对方期待的眼神,伍行默默将黄土块敲开,鸡毛已经粘在土块上跟着被撕开,浓浓的鸡肉香味蔓延开来,虽然没有荷叶的香味来辅佐,虽然同样有苦味和血腥味,但狠狠把于釜踩在脚下还是足够了。
将匕首上的兔肉丢到一旁,割下一只鸡后腿,伍行就将整只鸡都塞在了于釜的怀里,事实上,于釜在看到鸡的那刻,就傻在那不会动了。
好半响,伍行都啃完鸡腿,擦嘴巴了,于釜才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用力在伍行脸颊上啃了一口,大声说道:“娘子,你好能干,俺好幸福,啊,不能叫娘子,伍行娘子,以后也有人给俺做饭了,俺太高兴了,哈哈。”
说完,松开反应不过来的伍行,双手捧着整只鸡,一口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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