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忙迎上来:“姐姐,屋里那位姑娘,好大的脾气。”
宝珠稍慢了些儿:“大概是脚疼吧。”
那个丫头撇撇嘴:“崴脚的文纤姑娘倒没说什么,刚来一个叫翎音的很难伺候。”
宝珠一笑:“咱们以礼相待,怕她怎的。”遂往前走,有人掀起帘子,宝珠端着茶进去,就听里面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这地方也能占人,凳子硬成这样,火炉子一看就是新生上的,也不知道烧点儿好炭,呛的人能呆吗,咱们郡主就是怕你什么也不说,方打发我过来,姐姐怎么也不说她们,要我是一刻在这里也不留的,咱们让她们另换地方!”
又听一个声音:“好妹妹,哪像你说的那么差,崴了脚是我不小心,宁府里又是请大夫,又是让人照顾的,还能怎么着啊,再说出门在外,可不是不顺心的时候多,为了郡主和咱们王府的面子,你我总得忍耐些须,妹妹你给郡主说一声,就说这里很好。”
先的声音就又叫起来:“很好,这算很好?”宝珠便觑着这个节骨眼儿进来:“姑娘,送茶来了。”
那两个声音便戛然而止,宝珠进来先打量四周,见中间有两个长得甚是标致的对面儿坐着,穿金戴银,头上插的戴的甚是惹眼,看打扮倒象两个有钱家的小姐,她们边上分别站着两个小丫头。
宝珠便笑着把托盘儿旁边桌子上一放:“怠慢两位姑娘了,请用茶。”
左边那个穿豆沙绿撒花金比甲的姑娘便一欠身:“劳累你了。”宝珠一眼看到她的一只脚用白手巾裹着,散发出淡淡的药味儿,便知是崴了脚的文纤。宝珠又往旁边看一眼另一个,见她眼里尽是挑衅的神色,便故作为难道:“不知还有一位姑娘,只得一个茶盏。”
那个叫翎音的鼻子里便哼了一声,虽是满脸的不满却没说什么,宝珠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她慢条斯理道:“我方才听说了,刚才茶倒是有,只是难喝成那样,让我姐姐怎么咽得下去?”
宝珠也不动气:“大约是口味儿问题,因是冬日,方才上的是熟了的普洱,想是喝不惯,特换了上好的碧螺春。”
这时外面早有丫头新送了茶盏过来,宝珠也不知道方才翎音说了什么,让她们怕成这样,宝珠便不动声色的倒了两盏茶,先送一盏给文纤,第二盏方给翎音。
文纤笑着接了,一口一口的慢慢浅尝,宝珠便站在旁边看。
忽见旁边翎音往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用力一顿:“新换的还是这样,刚才的也不知难喝成什么样,我是一口也喝不下去!”
宝珠本想不理,争奈心里也是一股气,不由说道:“哦?难喝,可是我过来时,已听外面的姐姐说了,特意换的贡茶,那可是皇上赏下来的,姑娘还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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