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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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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噤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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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鹭翎喊破了嗓子,尹倾鸿第二日便让太医院来个人给他看看,来的老太医叫杨敬业,是杨博先的同族远亲,一般情况下鹭翎的病都是由他来治的。年过六旬的老太医给鹭翎看了之后一面写方子一面唠叨:“不是老臣说你,殿下最近这是操办着什么事呢,你身子骨比常人弱些你又不是不清楚,情绪大起大落最伤身,咱们万岁爷对殿下好得那是没话说,如今太子殿下不在,三殿下跟您是一派的,还有什么能让你费这么大心力呢,你这孩子呀……balabalabala……前些日子听说殿下就大病了一场吧?现在还虚着,你说这才几天,又折腾出事来,大晚上睡得好好的你喊什么喊?南星,没看你家殿下不能说话么?你说,他大晚上喊什么喊?……balabalabala……我看你这嗓子,之前似乎就伤到过了,你是不是这次之前就大声喊过?旧伤加新伤,哪能轻易好了?再说殿下也到了变声的年龄,这嗓子本该好好护养着的,哪有你这般乱来的……balabalabala……博先族叔临走前还托人告诉我说他一辈子没个子嗣,算是至不孝的了,但好在一辈子兢兢业业,都扑在这尹姓的天下上了,到晚年认了你这皇子做孙儿便也不算越距,让我多照顾你些,可你说你这样子,等我作了古,有何颜面在酒泉下见我的族叔……balabalabala……不要嫌我老人家唠叨……balabalabala……南星,好好照看着……balabalabala……雪梨……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鹭翎不能开口说话,趴在榻上苦笑连连,可老人家嘛,多少都唠叨点儿,这杨老太医他又喜欢,所以只能乖乖听训。     一边的南星看鹭翎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打断老太医道:“好啦好啦,您都唠叨了大半天了,让我家殿下耳朵根子清静清静吧。”     老太医似乎还没说够,咂吧咂吧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但说到底确实是不能打搅了皇子休息,便告退离去了。鹭翎看他离开不禁松了一口气,对南星眨眨眼算是感谢,南星笑着过来扶起他,道:“这便是你平时放任身边的人的报应,怎么样,见识到了吧?看你下次还对不对别人这么好。”     鹭翎笑,他伤了嗓子,杨太医让他三天内不准说话,便指了指桌上的纸笔,南星知道他要写字,便干脆找了张四方矮桌放在他床上,把笔墨纸砚都在上面摆好。鹭翎拿了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来,南星歪头去看,写的是“南星吃醋”。     南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就你爱作怪。”顿了顿问道,“不过殿下昨日为何喊那么大声?我在南厢都听见了。”     鹭翎想了想,又写下一行字来,南星去看,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的,“父皇说他爱我”。     南星略为一惊,后却一副了然的神色来,鹭翎观察着她的神色,又写“南星信么”。     南星其实之前便察觉到了奇怪之处,只一直没敢下定论,如今看鹭翎写出这话来正好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尹倾鸿这些时日乃至近几年来的奇怪举动便都解释得通了,看鹭翎问她信不信,她想了一想,不答反问:“殿下你呢?你信不信?”     鹭翎撅嘴,想都不想就摇头。     南星笑得眯起了眼,伸出一根食指把他嘟起的嘴唇按扁,又问:“那殿下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鹭翎被问得一愣,他活了两世加起来已有三十余年,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男女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当下想了又想,犹豫着写下一行字,“为对方着想时刻想着对方想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那个人想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 对方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顿了顿,又快速地写了一行字,“反正不是他那样的他那叫变态”     南星跟鹭翎在一起呆久了,当然知道何谓“变态”,看鹭翎所写,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看鹭翎疑惑地望着自己,便忍笑拍了拍他的头道:“说得对,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接着又说,“不过每个人想法不同,所以爱人的方法也不同。”     鹭翎眨了眨眼,写,“那你爱惊穹使用什么方法”     南星一看,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谁说我爱他了,是他自己粘过来的,我可不爱他。”     鹭翎立刻大笑起来,结果喘气喘得急了嗓子又痛,被南星红着脸骂了一句“活该”。     尹倾鸿解除了昶永宫的戒严令,所以听说鹭翎又病倒了的尹苍远下午便跑了来。鹭翎刚喝完了晌午的药,看尹苍远来了,便坐在榻上笑着冲他招招手。     尹苍远与鹭翎亲近惯了,在他面前也不讲究规矩,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伸手去摸摸鹭翎的额头,看温度并不高,才松了口气,又一脸担忧的问:“皇兄已经多年不曾在未入冬时便生病了,今年这是怎么了,才养好了几天的工夫又病了?”     鹭翎笑了笑,摸了摸尹苍远的额头,尹苍远看他不说话,疑惑地去看站在一边的南星,南星回答:“殿下是昨晚被梦魇了喊坏了嗓子,杨太医来看过了,让他三天不许说话。”     尹苍远皱了皱眉,并不太相信,他从未看鹭翎怕过什么,也不觉得鹭翎干过什么亏心事,即使是小时候也没听说过鹭翎会因为噩梦而哭喊过,为何现在却突然被噩梦魇了,甚至到了喊坏嗓子的程度呢?“到底是什么梦能把皇兄魇成这样?”     鹭翎笑着摇了摇头,南星也说不知,尹苍远顿了顿,叹了口气。     他从未见鹭翎在他面前对说示弱过,鹭翎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淡泊、却又毫无破绽的,他的温雅是他的武器,他的笑容是他的盾牌,他仿佛在身上披了一层软甲,虽柔软,却极韧,保护着其中真正柔软的东西,绝不让旁的人看见。这样的鹭翎固然起到一个榜样的作用,却也让人无法企及,这种被保护着的感觉每每让尹苍远觉得寂寞,因为他知道这就代表着时刻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的鹭翎从没有回过头来看看他的成长。     他的这种寂寞鹭翎其实隐隐的感觉到了,但是即使知道这样会给尹苍远造成负担他也还是会在他面前逞强,毕竟那是他身为兄长的责任,也是他业已养成的习惯,即使尹苍远心里埋怨他,他也不准备改变。     但看尹苍远低着头没精神的样子他又不舍,想了想,便伸手固定住尹苍远的头,凑过去与他额头相贴。     尹苍远被这突然的靠近弄得一愣,虽然因为距离太近而有些模糊,但尹苍远看到鹭翎正看着他微笑。两人额头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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