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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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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相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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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翎觉得他实在搞不懂尹倾鸿最近在想些什么,若说本来从他七岁那年开始便疏远他的尹倾鸿最近频频来访是因为觊觎他的身体,那为何不再对他做出那等事了呢?要说是只一次便对他失去了兴趣,那又为何每天不厌其烦地跑来看他呢?     而鹭翎完全能看到尹倾鸿眼底不曾退减的欲|火,但即使如此,尹倾鸿也没再出手过,这反常的举动让鹭翎忍不住防备起来。     在鹭翎的印象中,尹倾鸿除非有什么阴谋,否则是不会按捺自己的需求的,而如今看他这般,鹭翎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又在算计着什么。可如今鹭翎多日不与昶永宫以外的人接触,连南星都算是半监禁状态,实在不知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需要尹倾鸿来算计他的事情,忍了几日后鹭翎终于忍不住问:“父皇有什么需要儿臣做的,便说吧,你不说,儿臣是不会懂的。”     这时鹭翎正读一本前朝帝王纪事读到一半,尹倾鸿本是带着奏折到他这来批阅的,但没多久就完全变成了盯着他发呆的状态来。鹭翎敏感地注意到他的目光由欣赏到疑惑到饥渴到温柔再到更严重的饥渴,不由得心里发毛,为免尹倾鸿突然扑过来便决定主动出击,于是便把这话问了出来。     尹倾鸿想事情想得正入神,猛的被鹭翎问了这么一句便愣了一下,面上表情却依旧不变,只反射性的问了一句:“什么?”     鹭翎放下书,一脸严肃地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尹倾鸿,问:“父皇不是说想要儿臣的身体?那为何迟迟没有行动?若不是有什么需要儿臣做的事情,父皇是不会忍耐至今的吧?”     听鹭翎这么说,尹倾鸿一下子便明白了鹭翎的想法,却故意避开鹭翎话中的重点,笑着道:“翎儿这样说,该不是想要了吧?是朕的疏忽,倒忘了翎儿也到了这般年纪,怎么样,要朕来满足你么?”     “……。”     鹭翎知道他是故意模糊重点的,不禁气得咬牙刚开口要说些反驳的话,却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紧接着嘴唇上便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尹倾鸿变换着角度亲吻鹭翎的唇,虽然作为取悦的一方来说明显还有些生涩,不过与之前夺走他身体的那一夜的吻比起来确实让鹭翎舒服得多了。鹭翎一边任由他亲吻一边胡乱地想,皇家的饮食就是好,尹倾鸿一个36的大男人嘴唇给养得细软柔滑的,这要是个小姑娘该多好……     尹倾鸿也是第一次这样吻别人,本来以为这样取悦鹭翎他便会软化些,谁知窥探鹭翎的表情时却见他瞪着一双大眼不知是在发什么呆,忍不住有些气恼,命令道:“亲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鹭翎心里不由得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自己巴巴地亲上来那还来得这么多破讲究,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任尹倾鸿再次吻上来,直等到尹倾鸿玩够了放开他才睁开眼,面上淡淡的也不见喜怒,只端了茶碗来呷了口清茶。尹倾鸿也习惯了鹭翎这几日来用行动表现的小小不满,等他喝完了突然说道:“并不是不要你,只是朕心内有一惑,等朕想明白了,再来要你不迟。”     鹭翎本来好奇,想问是什么问题能困扰尹倾鸿至此,不过想想又觉得问了就好像自己巴不得他赶紧想通好来压自己一样,忍了忍还是没问,便淡淡地说:“可惜老师仙逝,否则父皇疑惑定能解开。”     尹倾鸿听他提起杨博先,便暗暗想若先师还活着,以他对翎儿的关照程度,自己恐怕还享用不了翎儿呢,虽有些失礼,却止不住在心内庆幸,看一侧鹭翎,却见他微垂着双目,似在想着什么般,一双墨黑的眸子显得黯淡下来,便问:“想杨太傅了?”     鹭翎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他确实是想起那位老先生来了,想杨博先在世之时,对他虽严厉,却事事都为他打算的,偶尔他的几个隐于乡野以才德享誉天下的门生到国子监来看他,他总不忘命人叫了鹭翎来,给他们一一引荐,虽然嘴上总说着他还不成气候,面上以他为傲的神采却丝毫不隐藏,每每让鹭翎感到自己是被重视着的。鹭翎还记得杨博先走之前的那段时间,老人家一改曾经严厉刚毅的样子,开始犯起糊涂来,精神也很不好,时常跟鹭翎讲学讲了没一会便打起瞌睡来,醒来又忘记讲到了哪里,有时突然会把鹭翎当成是尹倾鸿,像喝醉了酒一般抓着他说一些胡话,鹭翎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心酸,那么疼爱他的人、那么受尊敬的人,终也是逃不过时间的摧残,以如此衰弱不堪的样子里去了。     鹭翎想着,眼中便泛起了点点泪光,他却不哭出来,默默忍着,等眼前的水汽自行消去,尹倾鸿把这都看在眼里,面上表情不变,只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鹭翎的额发,道:“过几日朕带鹭翎去看杨太傅,可好?”     鹭翎听他这话一惊,侧过头来看他。那双墨色的眼中泪光已退去,却仍闪亮着,清晰地映出了尹倾鸿的倒影。尹倾鸿一恍惚,想低头去吻那双黑琉璃般的眸子,却因鹭翎一声带着带着惊喜和疑惑的“我可以出去么?”而回过神来,便暗自宁神,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鹭翎果然高兴起来,一改之前不冷不热的样子,终于显出些16岁少年该有的样子来,不过没高兴多久又显出一脸防备的神色来看着尹倾鸿,问:“不会是又有什么条件吧?”     尹倾鸿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孩子防备心怎么这么重,便道:“本没想到,被翎儿这么一提,朕突然觉得有些亏待了自己。不然还是要写什么条件好了,也省得翎儿多心。”     鹭翎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了些,便不再语,从尹倾鸿身边离开,去逗弄前厅挂着的红豆。尹倾鸿看他离开也不恼,笑着低头去看被他冷落了良久的奏折,看完后与鹭翎一同吃了午饭,又小歇了一会便离开了。     南星伺候着尹倾鸿整理好衣物,送他出了门,回来便见鹭翎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南星有些担心地询问他怎么了,鹭翎瞪大眼睛看她,道:“我竟然睡着了……”     南星忍不住笑,拉了他下床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陛下这几日晌午都与你同卧,习惯成自然了呗。”     鹭翎任她拉下床来,依着床栏看她整理床铺,突然问:“南星,你说,父皇在想些什么?”     南星手上活一顿,还真仔细想了想,倒觉得尹倾鸿这几日表现倒像是在讨好情人的男子所作一般,想到这又觉得实在好笑——父亲与儿子,身体上出了这等事就已荒唐至极了,哪可能真如对待情人一般,又何况那位帝王的薄情明眼人一看便知,会有这般心思是绝不可能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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