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翎七岁那年开始便感觉不到他的真意了,又觉得猜不出猜不透这一点他们两个是彼此彼此,索性也再不去猜,此时也只觉得他这表情分外可爱不由得捏了捏脸,笑着说:“好了,你也该去准备准备了,退下吧。”
鹭翎突然被召来,被惊了再惊,又突然被赶了出来,一时间郁闷得不行,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往昶永宫的方向去了。只一边走还边想着,最近应是该收敛些,尹倾鸿大概是看出了些什么,才会这般阴阳怪气的。突然又想起尹倾鸿提到鸾歌,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走的脚步也便快了些。
尹倾鸿倚在窗边从窗缝里看他离开,唇角向上挑了挑,低头再看自己那身七扭八歪的行头,不禁止不住笑。鹭翎虽许多事少假他人之手,但毕竟是个皇子,哪伺候过别人穿衣,尹倾鸿早便猜到,如今看着,不由得深觉自己这在别人眼里看来温和有礼的次子其实还是有些孩子似的可爱的,便又叫了侍女进来帮他重新穿戴好,又忙碌去了。
鹭翎回了宫,南星已备好了他的朝服,毕竟这次算是国宴,有别地使者在,就算平时鹭翎再怎么恃宠,还是知道要有度的。
南星看他回来,便问:“陛下找你何事?”
鹭翎也不答,只取了专备下的纸笔写了些东西,把那纸叠了又叠,直变成了小小一团才交给南星,吩咐道:“去拿蜡丸封了,让红豆送出去。”
南星一边照他的吩咐取来了蜡丸,一边问他:“这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
鹭翎坐在椅上喝了口茶润了润发干的嗓子,这才答:“刚刚父皇突然提到了鸾歌,我觉得有些不妥,正好鸾歌现在不在揽翠楼,想着吩咐惊穹便把她留在现在那地,正好那边新起,正需要他。再来怕父皇查到我跟惊穹间的底细,想提醒他防范防范。”
南星也怕李惊穹出些什么事,当下快速的办这事,一边又要鹭翎自己去净面净手。鹭翎也知道她着急,也不恼她失礼,站起身往里间走。走了没两步复又停下,冲着门口的方向说:“这事是不需与父皇说的事,你不用多管,先准备着随我去参宴的事宜吧。”
他说这话时,并不见外面有人,只说完后略静了静,便见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从檐下闪出,对鹭翎一施礼,复又像消散的一抹黑烟似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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