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昹和狐族的那群老不死的狐狸谈得很来。
天南地北的,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修行阴阳,没有聊不起来。而他们聊着的那些内容啊,要是让
渚清在旁边听着,她就一定会睡着。
同样的是可以归类为修仙的家伙们,不知道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源渚清一天到晚的插科打屁的作弊走捷径也没见到上天下雷劈她一劈,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狗屎运好到叫人愤慨。
“那个家伙啊,也许是上天给了点补偿吧。”
枫昹半是嫉妒半是感叹的转动了手中的茶杯放下,他垂眼转动了一下贴在桌面上放着的杯子,“拿了你一点总要还给你一点。”
“那么这种事情对于源渚清那孩子……还真不知道对于她而言是好是坏。”狐族的长老大人摸着长长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点头道。
话语之间短暂的停顿了下来,两个人都一脸好深莫测的表情。这时一团烟冒出来,交绕着像是被揉在手里的泥,轻缈的漂在半空中占不到地。
最终凝出了形状,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然冲了出来,烟雾都被撞开,之后懒洋洋的飘荡到一边去让开了不挡路。
破开了绵绵的烟雾,冲出烟雾,梓溪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让枫昹觉得如同幻觉一般的狰狞,一阵风一样的飘到了枫昹面前,让他看到她那双沉沉红眼之中扭曲的恨意,“我留不住这个东西了。”
伸到枫昹面前的手掌缓慢的摊开,交绕着还贴有了一些奇怪咒文的仿佛被冻结的冰块一样的珠子躺在梓溪手心,透过外面透明的保护层可以看到里面琥珀色的烟雾流转。
原本只是普通的并冻结之后出现的不规则棱角内部,如同树杈一样生出了裂痕,一寸寸攀附,仿佛里面的烟雾下一刻就会撑破禁锢它的那一层皮。
“噼啪,噼啪——”的碎裂声像是在静无人烟的夜里爆开的花苞,梓溪脸上的冷漠无波也一层一层的剥落。
她摊开的手掌开始颤抖起来,手指内屈着抓成了爪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森森鬼气从她身上漫延而开,鬼魅的紫色与着黑色的烟雾扩散开,死气和戾气交绕着破散出去,如同被猛然吹开遮掩了一切的风沙。
“那个人会帮你杀了的。”
抓住就要失控了的梓溪的手腕,强使她反手抓住了那颗珠子按回身体里去,“好好的困住这东西,那个人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他死!”
梓溪看着他的眼中看不出信与不信,只是冷冷看着枫昹如同下一秒就会当做他不过是信口雌黄而用一双手抓烂他。
“……”
铺天盖地几乎能够杀掉凡人的鬼气散去,梓溪扣紧了手掌,眼中的猩红不退,但是已经消去狰狞回归了原本面瘫的样子,“你们,就不应该去地狱,让那个蠢货下忘川招惹那种东西来。”
梓溪好像戾气淡却慢慢恢复了理智,枫昹听她所说大约之后了问题出在哪里,“招惹了哪种东西?”
狐族的长老立在一边敲着手,此时摸着胡子幽幽开口,“饕餮。忘川之下栖着龙之五子饕餮。饕餮所指便是‘贪婪’,而他所贪的不过是其他的任何种族的贪念,为私欲而贪的一切,贪生贪财,贪名贪利贪劝,——”
——或者,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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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伸手的动作,收拢手臂的动作,然后微笑。
什么话都来不及说,连放心的松一口气紧紧抱住你感觉你重新回到怀里都来不及。
就忽然微微扭曲了表情,被源渚清并成刀状的手掌干脆利落地穿透了胸膛。
原本因为感觉到危险来到,杀生丸一霎间狭意识伸出的尖爪本来可以立刻撕破源渚清只有一层皮囊的身体,可是在念头升起的同时就狠狠压下,他只是双手颤抖着压下了攻击的欲望,攥紧源渚清的手臂,薄薄的衣料被他的利爪抓破。
杀生丸的表情没有变化,或者都还来不及变化,感觉到源渚清动作轻柔的将他推了推开,就好像是以前的时候因为觉得他身上的铠甲过于硌人便想要推开一点一样,……似乎在下一个动作啊,眼前这个还没有完全从他怀里离开的人就会是微笑着垫脚,伸手来揉乱他的头发。而后扑起来,跳高一些笑容温暖的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笑容没有变化,还是像从前那样不曾更改,哪怕是嘴角上扬的弧度的不曾改变。那张脸亦没有变化,岁月在他们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杀生丸记得很清楚,有关源渚清的一切都清晰的不会出半点差错。
十年过去也仿若转眼一瞬,他还是他,……
“嗵嗵——“
心脏在胸腔里紧缩,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放大,杀生丸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挪手按在源渚清肩膀上,开口才发出一个音都来不及打开音量。
“源渚清——”
“你觉得痛吗?”源渚清抬头望向他,微笑间柔和而平淡。一手抵在杀生丸胸口,打断他的话没有,神色间并没有为自己这样的动作感到任何不妥。
“……”伤口处传来血水与皮肉搅动,空气灌入的声音。杀生丸看着她,似是不喜不悲,这样的伤势也显得轻描淡写而无关痛痒。
“你不觉得恶心吗?”她问,声音不如表情掩饰得那般完美,让人察觉到其中的颤抖,抓紧了他胸腔里属于自己的那颗心脏,源渚清那张在杀生丸过去的记忆从来不见变化的温和笑容不再那么除变不惊,“不属于自己的心脏这么放在身体整整十年,你不会觉得恶心吗?!经常会知道我的那些想法你不会觉得烦躁厌恶吗?!”
难以言说的恨意在胸臆间叫嚣翻动,温热的感觉逼到眼眶边时,她忍不住试图再次弯唇笑出来。
是愤怒吗?是难过吗?只是不能相信你杀掉了我。说是恨,也不是恨。只是因为生出了感情所以才恨,而恨,不过是放不下感情。
说来说去不过是堪不破。
杀生丸他抓在手中的衣角溜走。
源渚清收回手,抓着自己依旧跳动的心脏摇晃地后退一步,“倘若是我,定然会觉得恶心死了呢,杀生丸。”
好像是有意的一样,脑海里那个少年剜去自己心脏的画面愈发清晰,源渚清苦笑地感觉到心里疯狂滋生的恨意压都压不住。
做不到释然的一刀两断从此君如路人,还是想要恨你直到我可以放下你为止。
如果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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