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能得到幸福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这次没聊多久,他便下线去了。
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在纸上乱划杠杠,我接到了沧海一粟的电话,当时我都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他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音质比较有厚度,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天生的,但是我好像喜欢听。
我嗫嚅地说:“今天你不是出差吗?”
他大笑,说:“没错,我现在正在飞机上。”
我一脸黑色,他当我是土老冒,虽然我是没坐过飞机,但是我总知道在飞机上是不可以开手机的,那样会干扰到飞机的信号。于是我没好气地说:“得了吧,没事别来消遣姐。”
他还是笑,说:“我说的是真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飞,打个电话是可以的。我在想假如我这架飞机一不小心出了事故,至少你可以证明我在这一刻之前是活着的,并且活得很开心。”
我的脸更黑了。我们中国人都比较忌讳在做大事情的时候讲不吉利的话,仿佛那样事情就真的会往那个方向发展。这沧海一粟简直在找死,还顺带连累了整架飞机的人。我不爽地说:“积点口德,为了你的家人。”
沧海一粟收起了笑意,他严肃地说:“其实我是想你见证一下,我在这一刻都是想着我的女神的,假若我真的像我上面所说的那样去找了上帝,你可以替我把话说给她听。”
我火了,我哪认识他的女神是哪只老鼠?沧海一粟这样就不厚道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做,虽说他可能是去见了上帝说不了,但也不意味着我就会帮忙。于是我不快地说:“你还是努力争取活下来,自己亲自告诉她吧。”
沧海一粟又是大笑,说:“嗯,我会的,为了我的女神,我也得跟上帝打架。好了,空姐要把我扔下飞机了,我得关机了。再见。”
还没等我说再见,他那边先挂了,可见被批评得紧。
···
自从修养男吻过我之后,变得食髓知味起来,他常来约我。我很头痛,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像快了一点点。但如果我推说不去又好像会挫伤了人家的锐气,所以我想了个办法,约会专挑人头涌涌的地方,让他看得见却下不了手。
哈哈。修养男实在太坏了,但我比他更坏。他是那张良计,我是那过墙梯。修养男无奈地看着我,他懊恼地用手指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的内心却笑得更畅快。
然而无论你多么的聪明,所谓智者千虑,总有一失。我在某个环节上跌倒了,而且还很惨。
修养男他们公司听说福利很好,他说有一套某度假村的套票,靠海,里面的活动很好玩,他希望我能跟他一块去,否则不用也会浪费。
我心动了,我向往蓝天白云的风景,天高云淡,一望无际,多么飘逸啊。还有那蓝得让人心醉的大海呢。所以我去了。
说实在的我到了里面真的心醉了。那种让人清爽的田园风光呵!花朵摇曳生姿,它们在蜜蜂蝴蝶的追逐下献出了它的花蜜,而蜜蜂蝴蝶也为花朵作了贡献-----为它传授了花粉。这是一个相互利用的自然界,这很好,它们比人好。因为有些人永远可能都不能得到属于他的那一份。
中午的太阳有些晒,我戴了顶白色草帽子,宽宽的边沿,有丝带细细地缠在上面。风一吹,我好像都变得飘逸了起来,当然这仅是好像,因为我穿的是裤子,想飘逸也没有多余的布料。
修养男和我逛遍了整个度假村的角落,我觉得值了,即使我没能从它这里取得过什么,但至少每个地方都被我踩上了脚印。
最后一项活动是浅海湖竹排游戏。那个湖是人工做的,把海水引了进来。现在领队说了游戏规则,就是让一批游客站在竹排上,然后让水里的工作人员来回摇晃竹排,看谁不团结就会有掉进水里的危险。
我一听脸都吓白了,我是旱鸭子,如果被掉水里还有渣剩下吗?虽然说有人打救,但是全身湿了也不是个办法,我也没有带来替换的衣服。
修养男在旁边怂恿我,说他水性了得,并且有他在旁边护着我,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掉到水里。他说这可是我们最后一个没有玩过的项目了,我们不应该错过。
好了,我又心动了。可能是因为修养男的说服工作也很了得。我相信他会护着我而不会让我掉在水里。
于是我手提鞋子和修养男站到了竹排上,随着领队的一声哨子,水里四个工作人员拼命左右摇晃。还别说,真的有人掉水里了,好在人家会游泳,不像我一下水就会淹死。
修养男紧紧地护着我,我倒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被击起的水花溅湿了我的裤子。其实我真的不应该使用“只是”这个词,因为我的裤子不止湿了,还湿得很彻底,如果不是白颜色的话,我想它的水渍应该会很显眼。
我非常的犯愁。这样的形象我还怎么坐车回家?修养男说他那个套票有附带房间服务,我可以把裤子交给服务员来为我烘干。
这个主意听上去好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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