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湛奇怪问:“这般是为何?”
绿云揉揉了眼睛,道:“殿下问素蝶去。”
水湛:“这就奇了,明明是你受了委屈,好端端的怎么就问起素蝶来了。”
绿云脸更红了,急的跺了一回脚,见水湛仍不是明白,转头掩面便跑掉了。水湛无奈的笑了下,便自回仪殿去了。
写完一贴,放下笔,玉荷上前问:“殿下,可传膳?”
水湛颔首,玉荷便让银边去膳房传膳去了,自己便过来收拾水湛的纸墨,将毛笔递给宫人去清洗。因着今日里事情很有些多,水湛累的紧,用了膳,便吩咐沐浴,欲要洗洗睡了。那知玉荷让人备了香汤竟退了出去,须臾便进来一名女官,一个小太监,眼生的紧,水湛想了一会才回忆起是两日前章离带来的几人,便问道:“到仪殿来,绿云给派了这个事情?”
那女官轻蔑道:“我们是娘娘遣来的,他怎配使唤我们。”
水湛听了这话,便仔细看了看这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玲珑有致更兼花容月貌,端是副好皮囊!水湛问:“你叫何名?”
那女子行了一礼,声音娇媚,“妾身卜江雪。”
水湛听了便立刻想到绿云傍晚委屈的哭的整个小脸上全是泪水,嘴角一僵,问:“是谁让你们过来服侍的?”
卜江雪柔声道:“是素蝶公公。”
水湛皱眉,喊了声素蝶,便又问了卜江雪品阶,而后直接夺了她的品阶,降为宫女。不一会子,素蝶匆忙的赶了过来,听闻水湛的命令,却是跪下为卜江雪求情。
“殿下,卜司寝乃是娘娘遴选的人,如何能这般仓促处置,徒授人以话柄。”
水湛站起来,宫人立刻便服侍他穿了衣裳,水湛吩咐带他们去偏殿等着,又着人叫了绿云来。
水湛坐到案前,跪坐下来。
素蝶磕了下头,道:“禀殿下,卜司寝实不宜如此仓促处置。”
正此时,绿云也过来了,见这般状况,连忙作揖道:“殿下,请三思啊。”
水湛厉声道:“让你过来是要你去跟领她去受罚,不是让你来求情!”
绿云顿时缩了下头不敢言语,退到一边去了。素蝶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水湛看向玉荷道:“你带她去领罚。”
玉荷瞟了一眼绿云,绿云低头并不吭声,玉荷便领了命,吩咐宫人将那已经吓的面如土色的卜司寝拉了出去。水湛看了一眼正跪着的素蝶,道:“还不退下!”
素蝶咬了下唇,便弯腰退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这边嘉元帝降了旨,礼聘王昭容之兄嫡女为楚王妃,那厢里便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楚王大婚的庆典事宜,中山王常山王也是选的今年,按制,以中山王年长,为先,常山王次之,楚王最末,顺王却只需要下了聘便可,还得带吴家姑娘及笄方能正式完婚,这般一来,礼部、内库及有司忙的脚步沾地的,礼部侍郎戴胜不时便会去请教礼部尚书刘夏源各种礼仪规格问题,有时刘夏源也并不能确定,便常会一起与戴胜同去请教翰林院的那些个老学究淳于维去。
这淳于维正是三朝老臣,虽不曾如何显贵过,却也因着不畏权贵,敢于挑战皇族高门的利益闻名于诸侯。很得先帝赏识,奈何得罪权贵颇多,先帝也不好重用他,便只好放进翰林院。数年,淳于维不曾再论过朝堂一回,在众人以为他会自暴自弃之时,再不管朝堂之时,淳于维却携着当世大儒之名助弟子三人同进大明宫。众人以为他在为自己铺路,然此后几十年,竟真的半分都不曾插手朝堂。当真奇人也。
虽说这刘夏源之兄便是当今丞相刘夏疏,淳于维却并不看重这个,愿意为刘夏源解惑倒是真真是看在刘夏源的面子上,答谢刘夏源曾救淳于维弟子之恩情。
礼节上的虽然问题众多却也非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只怕是大婚的安全了,至少,刘王联姻便足以使很多家族嫉恨,欲破坏者不知凡几,更何谈那些亡命之徒原就痛恨帝王家,难得宗室皇族抛头露面,在往宗庙的路途往往便是刺杀最为频繁的地段,历年皆是如此,这实无法避免,唯有以绝对的武力才能将此等威胁降到最低,奈何刘氏兄弟二人,一位丞相,却无兵权,一位为礼部长官,根本碰不到军权,真正听调的军队不过那么几支,人数却也不多。刘夏源与刘夏疏多番商讨此事,难有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刘夏疏一度想让刘夏源辞官,换上其他党派人氏以保证楚王大婚毋有意外,只是每每要下决心时便总有其他事情绊住手脚,此事一直未成。
这厢里下聘之期日渐临近,刘夏源愈发急躁,那厢里水湛在处置了卜江雪次晚,章离带来的那八人便又有两人前来服侍他洗浴,让水湛很不习惯,素日里一般由玉荷蕊蝶侍奉,一般宫人皆侍立于外,绿云素蝶也常有过来侍奉的时候,只是这几人到了之后,便几次三番的前来,弄的水湛很是不悦,终于在旬日之后爆发了。
宫人们承受不住水湛的怒气,慌忙请了绿云素蝶前来,这回水湛直接披了衣裳坐在塌上,以臂撑腿,气息紊乱,两人见状,素蝶立刻跪下,绿云则上前几步,以手掌抚水湛之背为其顺气,水湛朝着素蝶道:“这几日到底是你们谁安排他们侍奉的。”
素蝶看了一眼绿云,绿云低低头,便继续给水湛顺气,素蝶以首扣地道:“回殿下,是臣安排的。”
旁边的银边正奉茶给水湛,水湛听到这话,顺手便将这茶盅摔到素蝶身边,溅了素蝶的裙摆皆是茶渍。素蝶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绿云手上动作一顿,水湛仰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这是你定是知晓脱不了干系的。”
绿云在他身边跪了下去,小声道:“这事臣原就知道,只是素蝶坚持这般做,臣也无法。”
水湛道:“你却难不住素蝶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确是不明白了,烦请绿云大人相告!”
绿云也是理直气壮,“臣原便打算让他们直接侍寝,素蝶非要让他们先服侍殿下沐浴,已待殿下与他们相熟方安排侍寝,这便罢了,臣也不太计较那个,第一日便派卜司寝与承安过来服侍,他们初次便惹殿下不高兴,与我何干了去?”
水湛忽然问:“侍寝?”
绿云道:“是啊,殿下,怎么了?”
水湛道:“其他人退下!”
殿中稀稀疏疏的一片脚步声,那些宫人连带素蝶皆退了出去。
水湛问:“你说的侍寝可是那番意思?”
绿云说:“侍寝便是侍寝,只一个意思,哪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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