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埃米尔的皇宫。
“艾玛,你得活下去并离开这里,回到草原上,就像我们以前所做的那样。”,唐谧依偎着艾玛耳语。
这头美丽的白狮因为受伤和饥饿原本耀眼的皮毛变得黯淡杂乱,还纠结着大量污物和褐色的血块,唐谧甚至能摸到它皮肤下的血管与两肋上高高突起的骨头。几大盘生牛肉就堆在它的旁边,上面叮满了黑绿色的苍蝇。
艾玛睁开了眼皮,浅玉色的眼里一片混沌,然而在瞳孔聚焦到唐谧的脸上时,一丝光劈开了那片迷蒙,然后慢慢绽开,最后在扬起的眼梢处凝固,闪烁着星芒。它抬起头坐直了上身,凝视着她,瞬间狩猎队长的高贵与威严又回到了身上。
“来,吃吧,为了你的儿子。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逃走。”,唐谧拉过一盘肉放在它面前,盯着它的眼睛用无声的语言说道。
艾玛的鼻腔中传来沉重的鼻息声,别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埃米尔和卫兵,阳光落在它脸上,瞳孔缩成一道细线,双爪紧紧地扣住地面,嘴角翻起露出粉色的牙龈。这是愤怒和准备进攻的姿态,唐谧连忙按住它的头顶,将前额贴在它宽大的额头上:“不,不是现在,我们必须得耐心等待最好的时机。”
艾玛停止了低吼,站了起来,开始大口地撕扯着面前的牛肉,骨肉被嚼碎的声音狠狠地从利齿间传来。唐谧紧紧地搂住它的颈脖,用身体挡住背后守卫的视线,然后将夹在手指间的一支笔状的物体按了几下,细细的针头弹了出来,她轻轻扎入了艾玛的皮下。
埃米尔站在台阶上,安静地看着铁笼里的一人一狮,正午炽烈的太阳正压在笼子的顶上,明晃晃地照着笼里的一切,带着令人目眩的强光和高温。女性纤细柔软的腰身与母狮矫健有力的躯体形成鲜明对比,唐谧蜜色的肌肤被狮子银白的皮毛簇拥着,光滑而流畅,就像一道完美的背景衬托出她紧致而性感的线条,在阳光下微微起伏着。埃米尔甚至能看到那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正从她精致的脸庞上滑下,沿着优雅的颈脖一直落到那领口微敞的丝质衬衫里,没入深深的胸线中。
仿佛察觉到埃米尔的窥视,唐谧和白狮都回过头盯着他,同样细长魅惑的眼线挑起,野性而桀骜的光芒侵略着他的眼睛和心脏。埃米尔忽然觉得口干,身体深处那种燥热而狂野的东西被唤醒,像头兽般蠢蠢欲动,不安的舌尖想舔去某些湿润而温热的东西,譬如她身体上的汗珠,这个念头让他胸腹之间窜起一线火热。
“我要这个女人。”,埃米尔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反应和内心渴望,却并不急迫,就像当年刚踏上这片贫瘠却热力四射的土地一样,征服和占有是他唯一的信念。他并不完全信任唐谧,事实上他甚至敏锐地感到这个女人身上埋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就像那头不肯驯服的白狮,但能勾起他**的从来就不是安全和顺从。
“酋长,请把锁链打开,让艾玛从笼子里出来。它是狮群的首领,铁笼内的环境只会让它更暴躁。”,唐谧走近了他,尽管皮肤因为火辣的阳光而泛出微红,但眼珠依然是冷的,漠然地映出他苍白的身影。
埃米尔知道唐谧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从她第一次在池塘边出现时他就感觉到了,但他还没弄清这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似乎并没有利用美色来诱惑他,在她的眼里也看不到任何的欲-望,无论是对金钱,权力或者他本人。就像头吃饱了的猫咪踏着优雅的步伐地靠近你,当你以为她需要你的爱抚时,却又敏捷地跳开,蹲在一旁静静地凝视你。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埃米尔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起,甚至超过了心底那份戒备。他皱了皱眉头说:“放出来,如果它袭击人怎么办?我好几名守卫已经被它咬伤。”
“任何野兽的驯服都会有危险,它们毕竟不是宠物,但如果要获得它们真心的信任和尊重,你必须接近并和它们交流,而不是隔着铁笼用皮鞭和电棒来对话。当然,你可以命令你的士兵守在附近,有危险的时候就用麻醉枪将它击倒。”,唐谧的唇角勾起,语气平淡中带了一丝讽刺。
这让埃米尔有些不悦,在他的领地上从来没有人像她那样敢挑战他的权威,不过,她的话确实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好胜心,而他也想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如何做到这点。但凡太过强势的人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点被虐的倾向,尽管他们喜欢将之归结为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埃米尔看着唐谧,露出挑衅的笑容:“好!”。
踏着危险的头颅前进,一直都是西西里岛人彪悍的血液中最强有力的武器。
在唐谧的指导下埃米尔打开了铁笼的闸门,也解开了艾玛脖子上的枷锁,然后站在了它的面前,直视着那双透彻而深沉的浅玉色眼睛。刹那间,他感到了一丝恐惧,不是因为害怕会遭到艾玛的攻击,而是因为它那双眼睛似乎能透过他的脸皮而直射到灵魂的深处,让他有种□裸曝露在阳光下的不安全感。
“别退缩,它正在探视你的内心,你要敞开心扉,然后将心中的意愿传达给它。”,唐谧按住了埃米尔冰冷的手,低声道。
“它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吗?”,埃米尔半信半疑。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唐谧冲着他露出鼓励的微笑,明亮通透的眼睛恍若琉璃。他忽然有种错觉,眼前这女人和那头白狮是同类。
埃米尔虽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但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蛊惑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信,让他像是受了催眠般按住她所说的去做,心甘情愿而无半点犹豫。最后,当那头凶猛的狮子安静地伏在埃米尔的脚边,尾巴摇晃着,就像头大猫般眯起眼睛享受着他淋下的冷水浴时,他开始彻底相信唐谧的话。
“它为什么会忽然接受我的靠近?”,埃米尔抬起眼看着蹲在旁边为艾玛清理伤口的唐谧问。
“动物其实和人一样,如果你让它感到你的友善与帮助,它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回馈你。刚才你替艾玛打开了它最憎恨的铁笼和镣铐,并直视它的眼睛将你心中的话传达给它,它感受到你的尊重。”,唐谧回头朝他粲然一笑,她长方形的眼睛漆黑耀眼,瞳孔深处透着一抹神秘的紫罗兰色,睫毛翘起如同最柔软的羽毛,粉色的唇瓣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而埃米尔却想如果咬下去会有什么样的**触感?
“那也是因为你。”,他情不自禁地握紧她放在艾玛背上的手,温滑细腻的皮肤刺激着他的掌心,心在胸膛里“咚咚”地跳着,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涌向四肢,不远处柑橘花甜腻的香气飘来,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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