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东方不败腰间的环佩上。 ——如今,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了。 微弱的油灯摇摇曳曳地在床边亮着,将两个融为一体、轻轻摇晃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 ——十指相扣,两颈相叠,万千青丝相绕相缠。 虽然只是微弱得仿佛梦境的光热,却真实美好得足以燃尽心中所有的阴霾。 —————————————————— 山间的黎明,仿佛来得格外早。 济生堂对门的酒,早在辰时刚至的时候,就升起了第一缕青烟。 “诶,小刘啊,对门儿那家的破牌匾啥时候被人拾了去?” 撑着柜台的酒老板眯缝着一双有些老花的小眼睛,盯着对门年久失修的老宅一阵纳罕——这些年来,每每开门营业,他总是习惯性地回看一眼对门的“邻居”,在破败邻居的对比之下,他对自己蒸蒸日上的酒生意,就更感到欣慰满足了,“你说……该不会是这两天下雨,谁家缺了烧火柴禾,就把那牌匾拖回去了?” “怎么会呢!那从前可是镇子上有名的医馆——听我爹娘说,镇上的人没少受过已故主人的恩惠,谁家没柴烧了,也不会恩将仇报打那个主意?”二十六七岁的伙计起身看了一眼对门,忽道,“诶,那门上的封条怎的没了?” “莫不是他家后人回来了?”二十几年前才来到此地的老板好奇地咂嘴,小声道,“不过更可能是盘出去了——这穷乡僻壤的,出去了谁还回来?若非我家娘子不肯远嫁,我当年也不来这儿啊!” ——您家离本镇也不过两个山头的路?都是穷山镇,攀比个毛! 伙计暗自翻了个白眼,扯了抹布继续擦桌子。 这山镇不大,所以这酒也小。然而这间酒再小也有两层十几桌——只由唯一的一个伙计来收拾,却是要花些时间。 等他把前厅后厨收拾干净,劈完柴、码好食材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可以准备午间的营生了。 正在那辛勤伙计拿着汗巾擦汗、小眼老板感怀抒情兼又期待今日进账的时候,只听一阵惊悚刺耳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忽然从对街那边传来,两人随便地抬眼一看—— 只见对门老宅的门,正摇摇晃晃、行将就木似的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饶是青天白日的,那酒老板和伙计仍是没禁住,被那扑面而来的诡异感冻了个哆嗦。 直到那门里真的迈出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两人才没出息地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然而,等人走近了,那伙计又把放下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来人。 ——这人……真不是鬼么……?! 他不顾礼数地盯着那张极好看极好看的面容…… 有点儿呼吸困难。 “有粥卖么?”那人走近了,掀起眼皮,瞥了二人一眼——明明整个人确带着冻煞人的凝寒气,然而那袭红衣、那两道青黛颜色的眉,却无端端让人想起妍妍旖旎又不失清气的梅花儿香。 他确信自己见过这个人。 ——在十多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忙得晕头转向的日子终于要在下周小小告一段落了…… 话说,好想在十一月完结此文啊!>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