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湛
或许，这才是命运最可怕的地方。他们的命运，就像是被划了一个圈，终点永远追着起点跑。然后，这个圈无论是无限放大，还是无限缩小，都是无法申出另一条的直线的。无论怎么做，谁都无法出去。只得将自己一圈又一圈的束缚住……
风，开始大了。吹打在树叶的缝隙里，只留下‘沙沙’的声音。那声音极为悦耳，宛如那死神最后的歌谣。
那一刻，就当陌年感觉无法呼吸的同时，精神力也一样无法集中。
对于他这样的能力来讲，若是精神力无法集中的话，就无法发动任何招式，除非是再像上次一样的失控。而且，在生命最后的临界点，他不受控制的自救行为也是很有可能的。但对于现在的陌年，这样半清醒的状态或许对现在的情势来讲，真的很糟糕。
佐助不断的发出攻击，甚至动用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无论再厉害的招式，都被鼬轻易的化解。佐助深感自己的无力，对这样的境况也越发的厌恶起来。
——他是在憎恨着，自己的无力。
那一刻，佐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鼬一点点的用力，陌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生疼。看到佐助惊恐的眼神，鼬忽的说着：“三年来，你的实力依旧这么弱。”
“原本以为，杀了那只通灵兽之后，你就会努力的憎恨，然后拼命的活下去。可现在，竟是这样……我愚蠢的弟弟啊，在没有拥有实力之前，就不配拥有羁绊。”
鼬的话语，如同一根一根的针，深深的刺进佐助的心中。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三年以来，鼬的实力又增加了，无论他怎样的努力，都无法近那个男人的身。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但此刻对于他来讲，更多的或许是‘害怕’这一个词语。
两人，形成一股对持的局面。宇智波鼬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陌年。却不知为什么，这个少年总能让他想起那股小小的温暖，那股他早已丢弃，却无法不想念的温暖。
“咳咳……告诉我！”陌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三年前，为什么……咳咳！”
鼬脚上附着查克拉，站在了水上。这是刚才佐助使用起攻击的时候，他移开的位置。鼬的情绪被隐藏得很深，三年来，他越发的沉默了。
“果然，我还是不能……让你活……”鼬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佐助不断的用出忍术攻击，却无法救出陌年。眼看自己最重要的人生命垂危，在最后的一刻，佐助大声的喊了一声：“湛。”
听到这个名字，鼬的手竟是一松。陌年就这么直直的落入水里。
宇智波鼬，这个名字不仅仅是沾满了鲜血与嗜杀。看见过这个少年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少年全身的气质，就像是夜空之中的一轮冷月。清冷，温柔。既有照射大地的温和月光，又有清冷如水的清澈冰冷。这样如同镜花水月般的气质，却为宇智波鼬一人独有。这个少年，他的温柔里，会带着血腥气味。而在他杀人的时候，又无一不透着一股温柔。
一刀致命，或许，这才是身为忍者最大的仁慈。
不留有任何痛苦的死亡，亦或许，成为不少忍者的理想。
宇智波鼬的心中微微一颤，三年前，他出手极重。那样易碎，又脆弱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就好比是温暖一样，永远浮在最表层的地方，然后又在伸出手的时候，破碎成渣。
宇智波家的人，不相信笑容。那种虚幻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讲，只是水中倒影。
而此刻鼬的眼中忽的浮现出湛与佐助的模样。有一次，他出任务回来，看到的是正和佐助闹别扭的湛，在地方狠狠的磨着爪子的模样，倒是异常的可爱。
然后，他看见佐助小小的脸上在湛没有看见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宇智波鼬直直的站在那里，他忽的动了，走在水面上。脚下，泛起一层层的涟漪。他依旧带着一袭清冷如月般的气息。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那已经是宇智波鼬最大波动的情绪了。
那样，孤寂。
那样，温柔。
鼬重重的垂下眼眸。看样子，湛陪伴在佐助身边的这三年，把佐助照顾得很好。他的弟弟，那是他最想保护的存在。鼬在得知了陌年的身份之后，却想起刚才自己差点第二次把他‘杀死’，不禁的，宇智波鼬的眼神逐渐变得压抑。
看到陌年掉入水中，不一会儿，那里的一片水就被染成了赤红色。佐助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眼中的痛苦更是显露出来。他迅速找到陌年，救他上岸。由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陌年的妖气正在全面修复着自己的身体。只是身上的血，依旧吓人。
他的脸色变得格外的惨白，佐助忽的心中一疼。
他利用对他的表白，却引来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对于湛来说，很残忍？
他明明，才受伤不久的……
佐助很清楚的知道，他对鼬的恨意，远没有对自己的恨意大。他最恨的，其实是无法保护任何一个人，懦弱的自己罢了。
鼬站在刚才被陌年的血染红的水上面。他背对着佐助说着：“若是想要保护的话，那就变强吧，不断的变强，然后，等你有了这样的实力再来找我。”
佐助的脸带着十足的怒气，显得扭曲：“宇智波鼬，我一定会杀了你。”
鼬看着这样的佐助，心中的欣喜，夹杂着悲伤。
——佐助，恨我吧。
“月读。”在佐助的精神空隙之时，宇智波鼬再次点燃了他眼中的赤红。月读发动，那里，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此时的鼬，并没有散去眼中的赤红，他冷冷的转过身，对着那边的树林说着：“鬼鲛，看戏也该看够了吧。”
从那边陌年隐藏的树林里，忽的出现了一个人。那是刚才被陌年用红莲之火困住的鬼鲛，轻敌一向都是忍者不允许的。何况他还是一个S级的叛忍？
刚才被困住的，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术罢了。
只是看见自己分、身的下场之后，鬼鲛不禁咂舌。最近的小鬼，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了。若不是他长了一个心眼的话，刚才被束缚住的，恐怕是自己了。
鬼鲛呵呵的干笑两下，他指着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的佐助：“话说回来了，这个小鬼和鼬君长得可真像啊！”
宇智波鼬没有在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鬼鲛。
鬼鲛被这样的眼神给弄得一寒，只是摸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了，捕捉九尾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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