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会再来的。”
“想清楚再来。”他还是那样说着。
之后郇黎就回到了白玉城,这样一来一回的,再加上耽搁的日子,明日,就是每月十五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发现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人影跳了进来,她高兴的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那人道,“姬萧,你来了。”
来人扯下面罩,确实是姬萧,果然是具备了最职业的素养。
郇黎走到姬萧身边,在他耳边低语起来,整整一夜,两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不过倒一直是郇黎在说,姬萧只是自顾自的听着,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翌日,她算好了时间,将落梅剑背到了自己身后,用布裹好,随后推门就往叶初雨的密室走去。
还是和上次一样,一路通行无阻,她没有告诉凌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告诉她,她潜意识感觉到凌铃也许并不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密室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动过,她顺利的离开密道走了进去,那帘幕依旧重重的垂着,整个屋子弥漫着熏香的味道。
叶初雨还没有来,郇黎轻轻的一跃,便跃上了屋子角落里的横梁,她蹲在上面,静静的观察下面的动静。
很快,叶初雨就来了,他捂着胸口,似乎毒蛊已经有发作的前兆了,他进来之后拉上帘幕,卷缩在床榻上,将身体弓起着。
郇黎本来还准备再观察一会,谁知,叶初雨竟然说话了,他道,“梁上非君子,下来。”
郇黎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跳下了横梁,谁知就在同一瞬间,那床榻底部竟然还藏着一柄利剑,叶初雨一把抽出向郇黎刺来,他看到郇黎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太吃惊。
郇黎急忙应招,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叶初雨毒发之时,剑依旧是那么的快,自己险些就被碰到了。
忽然,他大咳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洒在地上,郇黎看时机来了,便抽出背后的落梅剑,横剑斩去,谁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剑就断了郇黎的落梅剑。
郇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剑,叶初雨则露出了一丝笑容,残忍的,嗜血的,他道,“你以为本座毒发你就能趁机了吗,你也太小看本座了。”
说完他一剑劈来,携雷霆之势,郇黎后跳几步却也来不及躲开,不过此时,一道剑光闪来,将叶初雨的剑挑开,郇黎心下一喜,望去,果然是姬萧来了。
叶初雨不知何时忽然掏心掏肺的咳了起来,姬萧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一剑横去,叶初雨连连退了几步,勉强应招。
不过他忽然狠狠的看了郇黎和姬萧一眼,撑起身子,重新端起他的剑,指着他们。
不过从他不停起伏的胸膛还是能看到此刻他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
姬萧执剑向叶初雨刺去,不过眨眼间,姬萧的胸上就多了一道口子,血泊泊而流。
叶初雨用剑撑着地面,他的笑容很惨烈,却还是很骄傲。
姬萧忽然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他道,“剑上有毒。”说完,嘴唇已经发白,脸色铁青。
郇黎手无兵器,无法进攻,只好上前去扶起姬萧,姬萧正冷冷的看着叶初雨。
叶初雨缓缓走过来,将剑指着地上的两人,目光含着霜雪。
他道,“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一柄剑就要落下,忽然他的动作停止了,整个脸“唰”的一下子白了,死灰一样,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凌铃执一柄长剑贯穿了他的左胸口。
凌铃面色凄然,她忽然手一抖,就松开了手中的剑,叶初雨也立刻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回头盯着她,那神色,凄厉而痛苦。
很难想象两个有着这样相怜神情的人竟然是其中一人刚刚贯穿了另一人的胸膛。
凌铃不知怎么的潸然泪下,抱着自己蹲下来,再也不看任何人。叶初雨则死撑着身体,看着她,那灼热的目光似乎能刺穿她的心脏。
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微微的还有一丝呼吸,郇黎上前去听了听他的心音,说道,“凌铃,他还有救。”
凌铃马上起身拦住郇黎的手,道,“别,不要救他。”
她以为叶初雨一定听不到这句话,可是谁知她再往下看的时候,那双眸子正看着自己,倦意的,讽刺的,决绝的,随后缓缓的闭上了。
郇黎看着他们两个,又道,“真的不要救他吗?”
“不要。”凌铃坚决的摇着头,她蹲□撑起他的身体,架在身上往门外走去。
郇黎急忙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凌铃回头看了看姬萧,道,“你先替他解毒吧,不用管我了。”
那瑟瑟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萧索的北风之中,仿若孤苦伶仃的一张荷叶,雨打飘萍。
郇黎不知道,其实那一瞬间,就在凌铃手一抖松开的那一瞬间,她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有很多的场景,她也想起了那时的桃花树下,叶初雨和那个与她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相拥,那女子笑颜如花,带着一根红线串着的长命锁。
可是,凌铃也想起了,那个与她几乎张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叫凌琳,是自己的孪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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