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神经质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我也愈发的焦虑不安,休沐这天早上,本来和溧阳说好了早早起来,到屋顶去看日出(不可理喻的女人),但是因为做了一夜的噩梦,我最终还是拖延到了快要正午,才从床上爬起来。
坐在镜子前安静的等溧阳帮我把头发束好,我看着镜子里泼墨一般黑眼圈的人,有点唏嘘。
“公子昨天做了什么梦,今天憔悴至此。”溧阳握起我的一缕散下的头发,细细的给我梳着头。
可能有点迂,但是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能为爱人梳头,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
“我忘了。”我实话实说,“昨儿半夜吓醒了好几次,但是早上起来全都忘了。”
“忘了也好。”她轻笑,“总比惦记着强。”
“嗯,又不是好事。”我赞同,“怎么若心今儿要来。”
说到这个,溧阳的口气有点嗔怪,“还不是惦记着公子,要不是……哼,我都要以为若心姐姐对公子有意思了。”
我汗,我赶忙辩解,“哪有的事情,我和若心……你还不信么?”
“明月自然相信。”她笑了起来,把头发轻轻巧巧的一束,“好了,公子。”
我甩了甩头,站了起来。
要是说溧阳真认为我和若心有什么,那确实是多虑了,特别是在她跟那位南阳郡主一起来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南阳郡主对我总是充满敌意的样子,真是奇怪。
“喂,庄陆。”她看也不看一边正聊天的溧阳和若心,用脚踢踢我。
“怎么了?”我也懒得管她,总之她这种招人烦的样子我是看多了。
“去给我倒茶。”她递给我杯子。
我看看她面前伸手就能够到的茶壶,怎么,我是男人你就可以差遣我?告诉你,老子也是女的,不信来验身!
当然,我还是乖乖的帮她把茶倒上。
“喂,庄陆。”她很优雅的抿了一口茶之后,又踢了踢我,真是天壤之别。
“干嘛?”我有点不耐烦了。
“等过一阵子,你跟我回江南怎么样?”她的嗓门属于可以自由伸缩型,这个时候就特别的大声,一点也不顾及溧阳就在旁边。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去,这这这这这是在搞毛啊?“郡主……不不不,公主……”我一下子语无伦次。
当然没有忘记偷瞄一眼溧阳和若心,她们两个倒是聊的很开心,根本就和没听到似的。
“怎么?”她下巴一抬,“你是不肯么?”
“是。”我低头做认错状,“庄陆不敢抛妻弃子。”
这下轮到南阳郡主喷了,“哈,就你还……”
幸亏,一阵脚步声果断的打断了正要取笑我的南阳郡主。
“师弟。”一个还比较洪亮的声音扬了起来。
呃,怎么是你呢……我在心里默默的汗了一下。
“咦,公主,郡主,还有卢小姐。”谢蓝显然也没料到他突然来访撞见这么多人。
还好大唐的男女之防几乎没有,特别是这些贵女。
“西平侯。”她们三个都行了礼,我看着南阳郡主,不得不感慨女人千面啊。
“师弟今天真是好兴致。”谢蓝看了看火炉上的茶壶,“我却是想问问庄相公的身体近来怎么样了?”
我有点奇怪,问外祖父直接去相府不就好了?
“我昨儿去相府看了看,外祖父精神还好,只是每天还是手不释卷。”
谢蓝点点头,“庄相公一向是勤勉的人,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毛病,师弟不必太过忧心。”
我点头,虽然他老人家总是听天由命的样子,可是我还没到可以淡看生死的地步,不过外祖父最近身体真是好多了,也算让我稍稍放了心。
“既然师弟还有事,那么我先告辞了。”谢蓝想来也是不想在这一群女人中间呆着,毕竟这儿就他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西平侯何必急着走呢。”我正要起身送他,被南阳郡主一下子拽回了小凳上,“早就听闻西平侯是大唐第一名帅,南阳久闻大名,今天可要见识见识。”
我心里打了个激灵,南阳郡主她不会是无差别勾引吧?我又偷瞄了一眼溧阳和若心,都在看着南阳郡主,但是谁也没说话。
“哦?”谢蓝显然也是意料之外,看了看南阳郡主,倒也不犹豫,“也好,谢蓝就叨扰几位了。”说完还对我眨眨眼睛。
于是这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组合出现了,我们五个人坐在花园里围着个煮茶的炉子,但是我就彻底化身为柴火妞儿,拿个扇子照看炉子,南阳郡主和谢蓝有说有笑的,若心和溧阳也在聊天。
我认命的递了杯茶给若心,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没拿稳,一下子洒在了手上。
若心低呼一声,把我吓傻了,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庄陆,你是傻子么?!”南阳郡主一下子蹿到我面前把我推开,她和溧阳围住若心开始嘘寒问暖。
我傻眼,站在旁边。
谢蓝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发现自己是男人了吧?”
我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因为这个突发状况引发了尊贵的郡主阁下的强烈不满,在我点头哈腰各种道歉下她果断领着若心离开了驸马府,而且最过分的是她还很顺道的“邀请”走了谢蓝,就冲谢蓝走时那个表情,我就知道南阳郡主不带说我什么好话的。
“明月。”我有点绝望的目送他们三个河蟹的离开。
“怎么了?”她倒是有点幸灾乐祸。
“没。”我撇撇嘴,突发奇想,“你说,我那师兄配不配得上若心?”
溧阳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公子怎会有这种想法?”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游走在相府、驸马府和门下省三点,期间太子来过几次驸马府,我尽量表现的冷淡,希望他别在亲近我。
显然他把我这种状态归结于大姨妈一类的物体,假如他知道我是女人,会直接认定我来了将近一个月的大姨妈。
不过他的脾气越来越暴戾,被贬斥的吴王亲信越来越多,有一些理由简直就是让人发笑的。
比如太子曾经的王府官,如今在某下州当了一个州官的小芝麻,因为家里的马啃了钦差的鞋子,钦差大人会朝那么轻巧的一提,就直接扣了个对朝廷不敬的大帽子,扔到偏远山区修长城去了。
慕容彤和他的使者团还留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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