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怎么样的,要是现在沾染上这事,谁知道二太太会怎么下绊子。别的先不说,只要顺嘴给你指个人配了,凭咱们再能活动也枉然。想来想去我跟琥珀便合计了躲出来这个办法,一是不过目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二来也是像二夫人表明不会挡她道的意思。”
听了鸳鸯的这番道理,赵婶子不由赞成道:“做得对,老夫人、大房、二房的都是主子,随便那一个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既然主子们都一清二楚的装糊涂,没得咱们这些底下人当那绊脚的让人处理了。二小跟着琏二爷那是早就定了的,到时凭着我奶过一场的情分也能给二小讨上一份脸面出去。至于你和大小,婶子现在也不求有多发达,只盼着平平安安挨过这几年,等你年岁差不多了,老夫人举得满意放出去就心满意足了。”
赵丰闻言也不由郑重叮嘱三个孩子道:“你们都机灵着点,老夫人偏心二房胳膊拗不过大腿的事咱不掺和。反正老夫人愿意,哪怕她就是让二房把自己架空了都是主子自己的事。你们各管各的顾好自己就行,可不能让人家觉得是个挡路的看不顺眼。”
说完又仔细叮嘱二小道:“你也少跟着那些碎嘴的小子在琏二爷跟前胡咧咧,大房怎么了、二房怎么了,好好办琏二爷吩咐你的事比什么都强。”
二小闻言鬼精灵一笑道:“爹,我知道,我又不傻。有娘的情分在那里放着,现在琏二爷交给我办的都是私下自己产业上的事,别说是跟府里人胡唠叨,就是大老爷都是瞒着不报的,这样机密的事我敢跟谁透风声,不想活了?”
赵婆子闻言再次不放心的叮嘱道:“你知道就好,嘴上千万要有个把门的。琏二爷十六七的年纪就敢置办自己的私产,只要你跟着好好干,以后定亏不了你的好处。”
鸳鸯现在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倒不是什么消极对抗,而是来到贾府多年来的心得。以前看红楼时觉得王夫人真是既偏心自家外甥女,又拆散有情人的恶人,可这么多年亲身再经历过来,忽然却觉得贾府里还真是没有所谓的恶人、好人了。贪财,贾府里没有不贪财的,别说是王夫人、邢夫人,就连几岁刚当差的小丫头都知道谁给的赏银大方便多给谁个笑脸恭维。
再来说最让人说道的贾宝玉、林黛玉之间的事,这里一家之主说的话那可是真真的金科玉律,说到底要是贾政这个亲舅舅珍惜和林如海这个连襟的情分,林黛玉别的不说最起码就不会那样孤零零死了。在贾政心里儿女婚事还不如王夫人有份真心呢,王夫人别管为钱为利,最起码还顾惜点自己外甥女一家子点。可在贾政心里婚事就是等价交换或是攀交情的筹码,如果林如海死前真的和贾家定下亲事,贾政这个当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可红楼中他从头到尾就没为林黛玉、贾宝玉之事说过一句话,最后让贾宝玉娶了薛宝钗,还是因为这宝贝儿子病的糊里糊涂冲喜来着。就像贾赦买女儿给孙家之事,他也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孙家而说了几句罢了,而不是担心迎春什么的。
鸳鸯被安排和赵婆子住在一间,两人正说些府里的八卦时,大小带着个包袱不好意思走进来。
见大小少见的忸怩神态,赵婆子不由取笑道:“这包袱里是什么,可是给祖母我的?”
闻言大小把包袱放炕上,对着赵婆子的憨笑道:“祖母,你不是早就看过了,怎么还问。”
说完对着鸳鸯半天不吭声,最后双耳变红的快速说话道:“给你,这些都是我这阵子找来的好东西。红木盒子里的是你大哥托人带回来的,让你平常装扮用。”
大小的举动让鸳鸯心里不由略感温暖,虽说也想早点看包袱里的东西,可毕竟在长辈面前,于是只能脸色微微发红的羞涩低头。
大小说完等了好一会,见鸳鸯只是坐着并没有伸手打开包袱,不由有点黯然的站在门口不说话。见两个小辈僵在那里,赵婆子不由好笑的解围道:“臭小子你还干站在这里干什么?哪有你这送礼的非要人当场拆开看,鸳鸯丫头可没你那不识眼色的莽撞劲。”
被赵婆子一席话点醒,大小细细打量鸳鸯见她果然不是不满意、不在乎,而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低头,不由满脸笑容连招呼都忘打的晕乎乎出了屋。
见识了孙子的傻劲,赵婆子不由为孙子辩解道:“大小别看是个直性子,可却是会疼人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平时一点一点积攒下来,想要让你高兴的,就是嘴笨不会说好听的。”
说完解开包袱拿出个亮油油,明显时常被人把玩的檀香木盒子道:“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盒子和里头的东西却是他亲自学着打,又回来就摸索个不停的。”
说完打开盒子,指着其中一根檀香木簪子道:“知道你喜欢这些香木东西,跟我说道合计了半天,觉得做跟簪子最是能让你用上。檀香木做的,既不惹人眼忌讳什么,又能大明大方的戴出来。鸳鸯丫头你觉得如何,可满意?”
鸳鸯知道对于自己越来越得体面,赵家说到底还是有点嘀咕的。赵婆子这样说不过是想让自己表个态放心一些,于是伸手接过簪子细细打量,然后表态道:“让大小哥费心了,大丫喜欢。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多年,也算是长了点见识。那些大门大户的看着风光,其实都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的表面光,说起舒心自在,还要是咱们知根知底的自家人。”
说完莞尔一笑,神色略带调皮道:“说起来不怕祖母您见笑,相比老夫人给起的鸳鸯这个名字,我其实更喜欢我爹起的大丫,虽说有点小家子土里土气,可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亲近。看看府里的太太们一个个费尽心思的算计,看着都累得慌,等以后出去了,在咱们自家庄子里够吃够喝,一家子说说笑笑,那才是真福气。”
赵婆子闻言感叹的摸了摸鸳鸯头发道:“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想的这么通透,真是没白费了祖母一片心意。不管有没有你和大小这回事,祖母觉得像咱们这些底下人,干好自己的事,偶尔占占小便宜松快松快,只要不犯大错怎么样都行。可最忌讳的就是跟主子们牵扯不清,看着是锦衣玉食了,可其实才是掉进了苦水了。”
早起和赵婶子给一家人做饭,等赵家三个男人走了,便和赵婶子、赵婆子说笑做事,间或跟串门来的各家媳妇、婆子说道说道稀奇事,鸳鸯在赵家的两三天可说是轻松、愉快的狠。而且通过和赵家婆媳八卦来、八卦去的,反而是越来越亲近一些,其中鸳鸯的一些主意也让赵家婆媳对未来多寻思了几分的有了改变。
等晚上赵丰回来休息,赵婶子不由说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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