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一步,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本来,夕铃就是一个很安分守己的人,并不像夕梨会到处跑。
晚霞将天空浸染得通红,夜晚即将到来。夕铃很清楚,这样平静的时光并不会持续很久,就算凯鲁出马,长老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也许很快就会派兵来抓她了?又或者是明天?……就在夕铃这样想之际,遇见了一位稀客。
“拉姆塞斯,是你啊”,夕铃回到帝都后,也曾经好几次与拉姆塞斯擦肩而过,但是他这样的来访倒是第一次。
“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啊”,拉姆塞斯坐在了夕铃的对面,时隔半年的再会,他仍旧是夕铃印象中的那样,而她却变了。
“头发变长了…人也变漂亮了”,拉姆塞斯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最初她只是其貌不扬的丫头,可是现在这样对面对坐着,却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夕铃的身上移开。无论是那头乌亮潋滟的秀发,还是通透的白色肌肤,又或是带桃红的柔软嘴唇……最最迷人的是她那双如黑色琉璃的瞳孔,总是那么的清澈,如同花朵静悄悄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头发长和漂亮没什么联系,你的逻辑很有问题”,夕铃对待拉姆塞斯也仍旧像以往那样,并不高高在上,也没有亲切和蔼,说不上敌人,也不是朋友。
“真是的,我是在陈赞你,你就坦诚一点接受吧”,拉姆塞斯笑着,然后语气渐渐变了,“你还想在西台待多久呢?”
“这个和你无关”,夕铃很欢迎拉姆塞斯和她叙旧拌嘴,但是如果牵扯到国王被杀一事,那有另当别论了。
会客室里面,只有拉姆塞斯和夕铃在,所以他不再顾虑什么走上前,“你为西台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他们居然认为你是凶手,这不是很可笑吗?”
拉姆塞斯盯着夕铃,如同猎豹看上某种猎物一般,步步紧逼,“在这么下去只会平白无故地被牺牲了……逃吧!和我一起回埃及…”
“我不会逃,更不会和你一起去埃及”,夕铃静静地注视着拉姆塞斯,“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那么请你离开。”
拉姆塞斯忽然上前,夕铃的双肩被他牢牢安抵在墙上,他似乎想要摇醒她一般,“别执迷不悟了,那个男人无法救你的,现在议会已经讨论抓捕你的事情了…”
就算是夕铃,被定罪后抓捕,也只是死刑这样的结局,杀害国王殿下本来就是极重的罪,更何况有娜姬雅王太后的推波助澜。
“拉姆塞斯”,夕铃打断了他的话,继而抬起头凝视着他,“谢谢你。”
仿佛回到了两个人独处的那一夜,死亡、饥饿、疲倦席卷了两个人,面对地狱一样的沙漠之夜,她也总是这样对拉姆塞斯道谢。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谢谢…”,拉姆塞斯的唇如同轻吻一般磨蹭着夕铃的脸颊,在她挣扎之前就很快地放开了她。
“明日我就起程回埃及了,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拉姆塞斯很快离开了,本来他就不能再凯鲁的行宫里多呆。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离开行宫的拉姆塞斯发现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他整个人也已经浸没在了暗色之中。与夕铃在沙漠中度过的那一晚极其的特殊,心中某个角落被那样的她给吸引了,然而拉姆塞斯仍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萌生了想要带她回埃及的想法。
如果夕铃被西台认作杀害国王的凶手,即使逃到了埃及,也会引起两国的僵持。对与现在和西台交好的埃及来说,就算夕铃在埃及也是得不到任何庇护的,带着她的拉姆塞斯更加会受到责罚。拉姆塞斯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希望夕铃能够和他一起回去。
这个晚上,拉姆塞斯殷切的希望,能够看见夕铃的身影。
同样不太平的还有议会上,凯鲁已经和长老对峙了整整一天,双方谁都没有让步的迹象,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其实我才是杀害国王殿下真正的凶手”,萨尔曼跪了下来,他的一句话惊起滔天巨浪。
娜姬雅王太后、凯鲁同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露惊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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