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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浮华录(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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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轩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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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和国家大事,其中便有那时的婚育风俗。他说,我们商代的先人,是终生不婚的,只在一年的某些月份里,各地自行举办互奔的活动,那时,男女之间看上眼的,就到田间林中去野合,没有固定的婚嫁之人,生下的子女也是只认得母亲不认得父亲的。既无男婚女嫁的规矩,自然就是谁想和谁结合就和谁结合,即使是两个男子或两个女子相好,也是无人管的。     现如今,他从甲骨上获得的这些成就竟然无人问津,而那些甲骨在挖掘时就大多已毁烂了,许多的蝌蚪文是他当场抄录的,他叹息说,千百年后,只怕后人再难找到他这样多的甲骨文了,夏商的历史终究要成谜了。     这人说的虽是浑话,真假也无人知道。可仔细想想,那倒也是,在周公旦之前,又没有这个必须执行的法令,谁知道就一定会是男人和女人婚配呢?没准是谁想和谁婚配就和谁婚配,只怕也是没人管的。说不定,就是因为男男和女女婚配的多了,人口生的太慢,才定下这男婚女嫁的律令的!     再看这佛家和道家里,不都是劝人清心寡欲么?若那劳斯莱斯讲的故事是真的,上帝因男女结合而将人类从天堂贬到凡间,而这男女必须婚配的律令又是凡人定的,不是天神定的,如何是天道?那么违反天道之说又从何说起呢?只怕真正有违天道的,乃是那些男婚女嫁的。自个儿违了神的意旨,犯了原罪,却将原罪定为天道,岂非亵渎神灵么?”     厅内几人被春娘的话都震住了,一个个呆在那里,不料那个原先不声不响吃酒的中年男人,先就变了脸色,“啪”地扔了竹筷,道:“荒唐!如此悖伦逆理……”     “悖伦逆理?”先前一旁默不作声伺候众位客人的珠儿,忽地冷笑一声,接着道,“珠儿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奈何卖入青楼,也只得污了清白,却也不曾伤天害理。倒是胡员外,可曾做过悖伦逆理之事么?”     那胡员外立时脸色刷白,怒道:“我何曾做过?”     卓少爷使了个眼色,小胡子随之站了起来,那波斯女郎瞧了一眼,见那人倒是十分的儒雅,只面色黝黑,一脸麻子,那小胡子也是一样的黑面孔,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便不再留意,倒是饶有兴趣地准备听那珠儿如何说。     俩人结了帐出来,小胡子犹豫着道:“不知少爷——如何看待那两人的争论?”     卓少爷回过头来,望着他道:“那些世俗的争论,从来都无有定论,如此吵闹下去,也不会有甚结果,真正要紧的,是看各人心里如何衡量罢了。”     “少爷心中又是如何衡量的呢?”     “方华希望我是如何衡量的呢?”卓少爷淡定地问道。     方华深深低下头去,少爷究竟对自己的事情知道了多少呢?禁不住又偷望一眼,却见少爷嘴角有一丝笑容,立时心下一安。     二人刚转过巷角,忽见卓少爷浑身一震,泪如泉涌,却是半晌方说道:“冤家。”     方华吃了一惊,却又是一喜,能算做少爷的冤家的,除了那人外还有何人?抬眼一瞧,果见那人老远飞奔过来,紧紧地拥着少爷,泪水顺着脸颊如断线的珠子般,只喃喃地唤道:“君然,君然!”卓小姐依在那人怀里,任那人抱着她,只哭得梨花带雨,娇躯颤抖。     方华此时才松了口气,终于找到潇大人了,这两个可怜的人儿可以一偿相思之情了。当日从洛阳生祠出来,卓小姐就一直神情恍惚,似乎清醒又似乎不甚清醒,仿佛一直陷于某种迷惑中而不能自拔。直到潇大人走后第二天,卓小姐独自进了大人的书房,过了许久方才出来,出来时面色焦虑,却是神智突然变得清醒,吩咐自己立刻收拾行李,次日便与她一起化了男妆赶来长安。     途中碰到一个少妇,说是丈夫刚刚调入京城任职,她带着孩子到京城去会合。谁知路上孩子发起高烧,又逢大雨,荒山野外的连个人家也没有,可怜那少妇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痛哭。幸而自己和卓小姐路过此处,卓小姐竟然会那歧黄之术,就停下来专为那孩子采药诊治,待退了烧,好了七八分,这才分手上路,却已是耽搁了几日,直到昨日方才来到长安。     只这长安雄伟庞大,人海茫茫,何况当初大人是秘密来京,不仅化了妆,怕那落脚之地也甚为隐秘,去哪里寻找大人呢?卓小姐却带着自己,单去找那李秀宁府上,不料路上还真的远远看到了潇大人,只可惜生生错过,却也证明跟着秀芳公主找大人是绝对可行的。     当时天色已晚,二人只好先找了客栈休息,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卓小姐就带着自己守侯在秀宁公主府外,果见秀芳公主出来,遂一直跟在后面,哪知秀芳路上碰到蜜姬,三人依次随着进了翠轩阁,如今出了门,果然与大人重逢!     珠儿叉了腰,春娘喝道:“珠儿!”     珠儿却不依,只讥讽道:“前些日子,有个青楼常客,一夜云雨后方知对方乃是被自己抛弃的前妻为他生的女儿,那人知晓后,竟将自己女儿活活掐死了遮丑,不知这可算不算伤天害理?而那人,号称是长安君子,整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他抛弃妻女,是否是无情无义?如今做出这等龌龊事来又杀人灭口,员外倒是说说,这可是不是悖伦逆理?您可是京城所有青楼的常客,不知道您哪日会不会也碰巧嫖了被自己狠心抛弃的女儿?”     胡员外脸上阵青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春娘忙陪笑道:“您别与她计较,那孩子受了点刺激。”波斯女郎后面的女子忽地起身道:“你还要继续听下去么?”     “又是你!你老跟着我干吗!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哦?”那女子嘲笑道,“若果真什么也没有,你来这里打听这些个事做什么?”     “要你管!”那波斯女郎狠狠一跺脚,转身下楼去了。     那冷冷的女子瞥了一眼还在争吵的两人,也跟着下了顶楼,身后传来珠儿充满嘲讽的声音:“古往今来,皇宫大内多少手足相残的事,可算是悖伦逆理么?可又有谁敢指着皇家的鼻子开骂的?前朝杨广弑父杀兄辱妹污嫂,可是不是悖伦逆理?天下人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到后来起了义,造了反,却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可有哪个是为了主持真理和公道,惩罚这个狗皇帝的悖伦逆理?没有一个!这长安城里的大富人家,哪个家里不是通奸的通奸,养小叔的养小叔,更有那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将那府中下人不论男女,都奸辱及遍,可不算悖伦逆理么?又有哪个敢揭了出来喝骂!如今这等芝麻小事,不曾杀过人,不曾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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