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听的,也是一脸笑嘻嘻,君然是早羞的抬不起头来,背了脸不理子衣。
子衣望了望卓夫人,自己其实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穿越到这里以后,子衣时不时地在梦里惊醒,恍然以为还在21世纪,父母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虽然明知自己可能是回不去了,但那份亲情,即使是隔了一千多年的时空距离,也无法隔断的。而那个一脸娇羞的女子,是她潇子衣一生里最心爱的人,从她跌进她怀里的那一刻,她便已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她早已将那女子的一家看做自己的亲人。
晚饭过后,夏婶儿忙着帮那婆婆烧水,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子衣本来病未痊愈,又加上连日奔波,已经累的无以复加了,吃过晚饭便钻进马车,挨上底板就睡着了。(可怜的子衣,又要照顾她们三个,又要赶车,到了晚上还得睡在马车上看着财物。)
君然唤了两声,不见子衣醒来,又摇了摇子衣的肩膀,仍然没有动静。他一定是累坏了,看着他这两天疲劳至极的样子,暗中担心不已,见他进了马车,怕他就这么睡着着凉,便转身去屋里拿了棉垫和薄被出来,哪知道他睡那么熟。不行,这底板太凉了,傻呆子,快起来。
君然无奈又使劲摇了几下,子衣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君然见他坐起来,便急忙将棉垫铺上,放好枕头,道:“呆子,不怕凉么?你……”
哪知子衣累的狠了,太困了,虽被她摇醒却仍然是梦游状态,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就把君然搂进怀里抱的紧紧的。
子衣的俊脸紧贴着她的秀容,呼吸相闻,喃喃低语:“君然,我们又在梦里见面了,我好喜欢你,我只要一做梦就能见到你。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说着说着已经搂着君然躺倒在刚铺好的棉垫上了。
君然本已被子衣的大胆告白(虽然是梦游状态)弄的羞红一片,哪知两人又一起躺倒,顿时面上便如火烧一般,急忙挣脱子衣的手,才发现呆子已经沉睡入梦乡了。
她两人一直互相爱慕着对方,虽从来没有向对方坦白过,心里却都是明明白白的,然而两人又都很含蓄,相互间也礼敬有加,更何况君然一向不喜子衣对她轻浮,象这样肌肤如此亲密相亲是真真正正的头一糟。
君然心头早已如受惊的小鹿般突突乱跳,却也是欢喜的很,因这是呆子的真心话。直过了半刻方才回过神来,将薄被为她盖上,痴然抚上子衣的俊容,轻声道:“我也…很是喜欢呆子…”只是,你究竟有什么事,非要憋在心里呢?就是那件事,让你一直不敢正面回答我吗?子衣,子衣,那到底是什么?
次日一早,四人向那婆婆告辞,向着河南地界出发,那里应当就是南阳府了。
钱雨琴穿过园子,来到书房前,今日当是潇公子回府的日子,所以自己…特地来看看。书房前,只有一个钱林正蹲在地上发愣。雨琴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弟弟正在看的,是一条正在地上缓慢爬行的毛毛虫。
“林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子说在他们那个地方有个叫做‘火车’的毛毛虫,竟然能载动几百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移动到很远的距离。我在等,看咱家的毛毛虫什么时候能变那么大,爬那么快?”(子衣若在旁边听到,一定立刻晕倒)
“那怎么可能呢?潇公子是在给你编故事吧。”
钱林摇了摇头:“不是的,夫子说,他们那里还有一种头尖尖的毛毛虫,叫‘磁悬浮’,它爬起来象蛇滑行一样快,‘嗖’地一下就没影了。这条毛毛虫的头也是尖的,可为什么它就不能‘嗖’地一下就从我面前消失?”(无语。)
“林儿,你不在书房好好念书,却在这里想这些无聊的东西,不怕夫子责罚你吗?”
“夫子走了,不会回来了。所以林儿才在这里想夫子讲的毛毛虫。”
“什么?潇公子他…他走了?”
“今天罗府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说夫子有急事已离开襄阳去往洛阳,他日后会有期。”
他走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失落?就象这树上落下的叶子般,飘飘浮浮,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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