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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零零地站在仓库外的斜坡上,朝着已经离开了很久的那群人的方向眺望着,可是层层叠叠的暗影阻隔了我的视线,却什么都看不到。
巨大的树林杵在我四周,如同黑灰色的墓碑,指向灰冷的夜空。而我像是被世间遗忘了的,遗世而独立的怔在原地。
风从破碎衣衫的缝隙里穿出,发出空空荡荡的呼啸,继续远去。
“真是有趣呢~~~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陡然间,风里忽然传来了声音,从高而下的飘进我的耳朵。
我仰头,遍看到了一颗银灰色的脑袋从树上探了出来。
星光淡淡洒落在树上男人脸上,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看起来二十多的年纪,有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细白、眼眸清澈,他的脸部线条柔和秀美,却又无比精致,虽然脸色有些恹恹的病容,却依旧风采逼人。那种迷人的贵公子风范和气质,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去的,雕刻在灵魂深处。
‘真正的贵族,不是来自于血统的传承,而是来自命格和灵魂层面的高贵’。这句经典里的意思,应该就是指眼前的这个人吧。
“迹部瑞李……”
我仰着脑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这大概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正眼相看,用如此认真的态度,“你真残酷。”
我默默的在心中念道,可是这样残酷的你,却让我很敬佩呢。
“残酷?”
他脸上的表情,纯真如同稚子,“那对于堕落地狱的灵魂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手冢晴朗,他不过是个将其他人的灵魂也拉扯到地狱的深渊里的存在罢了。而我不过是赋予他存在的意义,这样,何来残酷之有?”
迹部瑞李带着平静的笑,从树上跳下,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他的动作举止堪称完美,挑不出一丝做作的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动人,“将那灵魂打的粉碎的你,才是真正的残酷吧。”
我想表达的‘残酷’并不是指手冢晴朗这件事,他显然是误会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矫正过来。
就这样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也不愿眨动下,我眼前的这个银灰发青年……
像库洛洛鲁西鲁一样,
他拥有不可估量的实力;
像宇智波斑一样,
他拥有不可言喻的野心;
像蓝染惣右介一样,
他是孤独的强者。
可是,
他和他们不同,都不同。
他总喜欢说,
他要好好享受乐趣。
欣赏人性在泥沼里扭曲的丑陋,
这是他的乐趣。
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
享受乐趣,
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空虚的借口吧?
有人说他这样很残酷。
是的,
想必他自己也会承认,
他很残酷。
可是,
这个世界不也对他很残酷吗?
我敛下眸来,带着某种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轻轻的开口,“残酷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挡我路者、格殺勿论。迹部瑞李,这场豪赌你输了……”
“是的,”他从容寂静的微微笑了,可是那对细流般清澈的眼眸里,却蜿蜒出一种非常奇妙的光泽,与他那寡淡平常的表情形成南北极的反差,“我输了。”
沉默片刻,我再度开口道,“那麽你,决定好怎么死了麽?”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我半晌,忽地嘴角有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意,然而他接下来低声说出的话却像针一样狠狠扎在我心中。眼珠的黑色加深再加深,我瞪着他,煞气像是打开了闸门,腾腾的漫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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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天方肚白。犹如乱葬岗的荒凉郊外寂静如死。当去而复返的手冢国光回来时,只震惊的看到树下依偎而坐的两人。银灰发青年脸色苍白僵硬,仿佛睡着一般、静静靠在一个脸色同样苍白的黑发少女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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