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皇帝这便是第二次被他说是胡闹了,方才还可以憋着气去发号施令。此时只能气得发抖。狠狠甩开了容暄还拉着他的手。“你反正就是拿我当小孩子!你反正就是不把朕这皇帝看在眼睛里!你反正……你反正就是想着那蛮子!想着那蛮子!”
容暄先容让着他,听这话刺耳至极。神色一肃,脸上跟着上了一层霜色,忍了半天,强抑下来不去理会他。
小皇帝一句狠话出口,想想倒也真怕他心里有那蛮子。脸色阴晴不定的站了一阵,容暄也不理会他。由着他自已掉头冲出去。
容小皇帝其实不是真的没人可用,军中有五百禁卫军,皆是他亲卫。他点了这番人马出营。容暄当即知晓,也不拦阻。反而吩咐全军拨寨回城。
皇帝虽然气愤,倒也真没想就这么送上门去。只不过拉着这一干人等,没头没脑的溜风。在这山里头走了一圈,也无人来追阻。小皇帝猛然醒悟过来,大是恨恨。难怪小叔叔不来追他,这山势瞧着平淡无奇,似乎处处有道路可供通行,身在其中却处处有如迷局。
前两次有锻城守军带路,这一次全是京中禁卫。
所以,小皇帝,他迷路了。
迷路事小,不多时遇上一群山匪,分明就是那日的悍匪。冲营之日尚且明目张胆,此时竟黑巾蒙了面。双方略略过了几招,都挂了彩,却是无甚要紧的伤亡。足足五百禁军,竟让人当先把小皇帝掳去,横扔在马背之上。
小皇帝原本身手不差,可瞧这阵势,心里跟明镜似的,只冷下脸来,由着他们把自己捉去。
众禁卫军作势追赶一阵,便大张旗鼓的回锻城报信。
“朕禁卫军里也有你的人手?”捉他的人只扣了他穴道,也未下重手。待马跑过一段便放开他,小皇帝坐直了身,冷笑着平平问道。
先前马背上一纤长人影扯下黑巾,眉眼清俊英朗,回过头来朝着他微微一笑,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小皇帝闹这别扭,少不得要由他先退让。
小皇帝瞧他眉眼里神采,心神一荡。又一想到他只当自己小,不知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冷着脸转过身去。
捉他的人哈哈一笑,也不拿他当皇帝看。
小皇帝瞧见容懋更是来气:“原来你也有份!”
“小叔叔挑出这些人马来,其中有部分马术还是我训练的。”两人同乘一骑,容懋低眼瞧了瞧他,见他脸色阴沉,收了笑,向他低声道。“九叔也是为着你今后想,这一干人等,本来也是要交到你手上去。你都不知道你这两日弄出的是什么事,都乱成个什么样子了。你就乖些,不气了,好不好?”
容卓听他口气也是哄孩子似的,一扭身让开他,冷着脸不理。转眼再去瞧容暄,竟然没看自己,已经回过头去,同那干匪类有说有笑,居然也不大理会他了。顿时酸意上涌,脸上又阴了几分。
一行人七折八绕,行到山林深处临时落脚,竟有些简单的房舍。原本容暄安插这些人手混在流寇里,本就是打着匪寇的名头,有些不方便明里出面的事,便着落在这些手下。平时偶而也真做些无关紧要的买卖。此处倒真有些土匪窝的样子。
容卓待众人见过,也一直沉着脸。
这般人马打着山匪的旗号劫下皇帝,离原在匪寇手里折个右贤王这事便暂时可以堵回去。虽是个幌子,可场面上皇帝到底是丢了,做戏自然也要做得十足,少不得安排了一番剿匪的戏码。反正这些人露了面,自然也不能再充冲匪寇留在山中,到时借着剿匪,顺理成章收编入军中。有这许多事要安排,容暄一时也顾不上理他,
小皇帝这脸拉过一阵,任是谁也看出他不快来。容懋便不去招惹他,同九叔知会过一声,自是折返锻城。各人自去做事。此处原只是个小据点。一时众人走空,只留下数人留守。
容暄随意寻了间屋子安置,这才有空好好同小皇帝解释。没等说话,正眼一看皇帝脸上一片阴沉冰冷,分明是气坏了。
正思量着怎么开口,小皇帝先发了话,声音里倒是平平的:“这样的埋伏,还有多少?”
容暄怔了怔,这支伏兵本就是为着小皇帝日后睥睨天下而布,早晚要交到他手上,此时也就不瞒他:“这一支人马比较多些,其余的在各地州府,也有安插。 一来可以暗中查看各地动向,二来朝廷不便出面的差遣,也可由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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