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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宫花寂开: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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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今夜,梦未醒——欧卿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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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神色,悄然间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很久以后,我都一直觉得那是个恍惚的梦,因为太过奇妙而觉得不真实,它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     那个寂寞的城市,那个寂寞的夜晚,一个怅然斑驳的梦,像一幅遥远而古旧的铜版画那样刻着,朦胧而美感。     一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将欧洲各国都游历了个遍,迟迟的不归国,已经惹得那位沉肃严谨的父亲有些不高兴了,母亲打电话催了好几次,我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答应出了摩纳哥便回国。     蒙地卡罗的夜,繁盛,高贵,神秘而宁静,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林立的商铺,只有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海鸥掠空的浅鸣,扬在风中,深沉的夜空下,美丽的星光若细沙般坠落海面,泛着点点银色的光芒。     开车来到海边,海风微凉,吹得发丝在额前凌乱地飞扬,远远地望向对面的CASINO,古典宫殿式的白色建筑,宏伟富丽却并不出众,因为在蒙地卡罗,到处都是奢华精致的建筑。     我靠在车座上,微仰起头,眯着眼漫不经心地望着那里,有些感慨,想起了欧卿司以前似乎也经常去那座CASINO玩,甚至将那里称作了“**的第七重天”。     第七重天,便是神摆放御座的天堂。     将那奢靡的销金窝比作圣洁的天堂,那个不安分的男人还真是有够恶趣味的,就是不知那人如今在第几重天逍遥快活着呢?     我笑着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想是海风吹多了,头竟隐隐有些昏沉的感觉。     车子发了引擎,还未动,却是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天而起,我蓦地回头去看,竟是CASINO那边火光冲天,惊叫、嘶喊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惊慌失措地自那边奔逃过来,嘈杂的人声一瞬间撕破了蒙地卡罗优雅而高贵的表情,天边的夜色里透出了一点红,妖异中带了些妩媚。     我有些怔仲地看着那浓烟弥漫的火场,呆了半响,竟是有些想笑。     前一刻还不知有多少人抱着金钱与**醉生梦死在里头,后一刻,竟是全埋进了土,焚成了烟灰,人生还真是无常得像个笑话。     我冷淡地望着,却是笑了,忍不住地笑着。     “你在笑什么?你似乎很乐意CASINO被炸了?”清冷优雅的声音自身后突然响起,流利的法语扬起一种曼妙的诱惑。     我一惊,蓦地回过头去,却在那一刹那愣在了那里。     依旧是那种大马士玫瑰的艳丽,长长的红色风衣裹在身上,扬在风中,黑红丝绒的诱惑中弥散着一点点妖娆黑暗的气息,恍惚中,有点飘逸,有点甜蜜,似血一般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悄无声息地靠到了我身旁,身体微微倾了过来,与我贴得很近很近,仿佛呼吸间便可吻上那双细长妩媚的眸。她的眼瞳是一种很漂亮的冰栗色,似牛乳融进了咖啡,有种暖暖的感觉,可是那细长深邃的眼线却又挑了几抹冰冷的妩媚,眼波流转间,极艳,却又极雅。     她嫣然一笑,勾魂夺魄。     那种带着点诱惑,带着点挑逗的微笑,真的是勾魂夺魄。     我愣在那里,几乎忘记了反应,直直望去的眼眸被海风吹得微微眯了起来。     “美丽的男人,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吗?不是挑衅,便是挑逗……”她的手臂慢慢绕了上来,表情甚是愉悦,那双冰栗色的眸妩媚若妖,眼神似有若无得带上了挑逗的意思,声音贴着耳畔似羽毛般挠过了心尖,细细听来,却又有些冰冷的讥诮,“你说你是在挑衅我呢,还是在挑逗我呢?”     湿润的舌尖擦过我耳廓的一瞬,我的身体蓦地一颤,呼吸倏然急促了起来,却又在一刹那,突然有种莫名的愤怒似火般在身体中燃了起来,心中宛然有什么被玷污了,被亵渎了,确切是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无从道起,火烧火燎的难受,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都僵硬地捏了起来。     原来,她不记得佛罗伦萨的那一夜了……     手触上了她的肩膀,刚想把她推开,身体却蓦地僵硬了起来。我微微蹙起了眉,抿着唇没有说话,冷淡而漠然的目光自她微笑的眼睛慢慢移到了她的手上。     “别动哦,我既不喜欢男人的挑衅,也不喜欢男人的挑逗。”冰栗色的眸在掩在阴影下,湮灭进了夜,看不甚清。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我的下颌,冰冷的金属贴在肌肤上,有种沉重的钝痛感。     她倾身搂住了我,姿态亲昵而优雅,却是堪堪挡住了她手中的凶器,那艳丽似大马士玫瑰的面容也在交错的光影下模糊不清,却在夜晚迷离的霓虹下,有种妖冶的绝望气息,似开至荼蘼的罂粟一般。     CASINO那边的大火已然被人迅速灭了去,却依稀还有薄烟弥漫,飘着消散不去的烟灰,嘈杂的人潮也似乎慢慢平息了下来,街道上警车呼啸着飙驰而过,警灯忽明忽暗地晃过人眼,将人明亮的眼神都黯淡了去。     我突然笑了,静静地说:“你受伤了,而且还伤得很重。”     一直觉得那人的身上似带了种甜蜜而飘逸的气息,宛然血的味道,可是现在,这种身体几乎贴上的亲昵距离,却是让我真的闻到了血的气息,那种腥涩得似刀刃生了锈一般的味道。     她似乎愣了下,微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恍惚间有种温柔的神情,可是手中的枪却愈发强悍地摩挲着我的下颌,柔声说:“聪明人都活不长,你难道不知道吗?”眼波流转,似怜悯又似温柔地低笑起来,“原本只不过想要搭个便车而已,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会有个美妙的夜晚……真是可惜了呢……”     眼眸紧紧凝盯着她,我看到她姣好的唇角慢慢扬了起来,月光清冷的夜中,宛然有烟花抹上了她的唇,嫣然而优雅,却透了抹淡淡的苍白。她的消音枪自我下颌处慢慢移向心脏的位置,我的身体愈发僵硬起来,脚下却暗自用着力,突然踩下了油门,车子猛地前窜,银色的车身在夜下划过一道流丽的痕迹,朝着海面急冲而下。在她身体失衡的刹那,我一手纠缠住她的手,一手急转方向盘,猛地踩住刹车,车子堪堪打了个滑,险些翻车。     混乱中,在身体前冲的一刻,突然有种很难形容的心情漫上了心头,失落,惆怅,焦躁,隐约还有一点点心疼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都搅到了一块儿,搅得心神都开始惊恐起来。     我倏然抱住了她,将她护进怀里,猛烈的撞击几乎让后背整个麻木了去,有一瞬间,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脊椎是不是已经断成了好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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