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依他们到法国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了。五个月的身子,虽然不算太重,但已经完全显怀,行动不太方便了。
傅依依从没预想到,船会在路上走一个月。这一个月来,除开看到海之外就是海。加上油轮上的汽油味儿,使得傅依依现在一看到蓝色就想吐。船上的食物也是让人甚为难以忍受,虽然他们自己带了些吃食,但是傅依依还是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消瘦了,楚彦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好不容易到了法国,也许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傅依依居然又感冒了,折腾得她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
楚彦事先托人在这边给他们几家找了房子,傅依依如今就躺在巴黎城郊的一座小洋楼内二楼的卧室里。天气正好,又没有伤害的人潮拥挤和喧嚣,傅依依很想出去走走,奈何身子不争气,真是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
“依依,醒醒……”
傅依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楚彦一张憔悴的脸。她这一病,楚彦受的煎熬可不比她少,傅依依看着楚彦满是胡渣的下巴,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
楚彦听着妻子哑哑的嗓音,有些心酸,也有点儿迁怒傅依依肚子里的小肉球了。好巧不巧的赶在这段时间出现在傅依依的肚子里,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
“晚饭好了,起来吃点儿吧。”
傅依依以手肘撑着坐起来,楚彦连忙扶她起来,自己坐到她身后好让傅依依可以靠着他。这才伸手端过床头的小碗:“这是妈专门为你熬的姜片鸡汤,可以治感冒的,我已经把油层都剔掉了,多少吃点儿吧。”
傅依依嘴里没味道,但是一口鸡汤入口还是腻得她像吃了大块肥肉一般。恶心得忍不住弯腰吐到了床下的痰盂里。
楚彦见状,心里跟针扎似的,拿过傅依依手里的碗放到床头,起身去衣柜里取了一件傅依依新买的孕妇长袖套装。
“你这是做什么?”
楚彦把衣服递给傅依依:“换上,我带你去医院!”
“不是说好了不去医院的吗,我又没发烧,不算严重。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再温和的药对宝宝也是有害的,我不去!”
楚彦火气直往上冒:“那也不能由着他折腾你呀,再这么下去,你倒下了他也就没了!”
傅依依被楚彦抱怨的话给一下敲醒了,是啊,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她再不想吃还能熬着,可宝宝饿着啊!一咬牙对楚彦道:“不去医院了,不过这碗汤怎么能吃得饱啊,你给我盛碗米饭和锅底的鸡肉来,还有橱柜第二台最里边有个罐子里是我前些天腌的酱菜顺带也拿来。”
楚彦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依言去一一拿来了。只见傅依依双眼一闭,如赴刑场般把汤倒在了米饭里就着开胃的酱菜吃了下去,完了还啃了一碗鸡肉。
楚彦看着就跟要英勇就义一般的傅依依,心情很复杂,那可爱模样逗笑了他,可是笑着笑着不免红了眼眶,视线有些模糊。他趁着转身拉窗帘掩饰拭干了眼里的湿意。
什么你说他是哭了?笑话,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哭。不过风沙迷了眼,不然他为何会去拉上窗帘。
在喝了几天的橘皮姜片茶之后,傅依依终见好转,躺在卧室里傅依依听到了远处烟火和欢呼的声音。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只见天空中满是绽放的烟花,五彩斑斓。
“感冒才好,怎么又站到床边吹风呢!”刚进门的楚彦有些愠怒的走过来。
傅依依却是答非所问,欢喜道:“楚彦,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楚彦拉上窗帘把傅依依扶到了床边坐下:“今天是七月十四日,法国的国庆节,自然会热闹些!”
“是吗?”傅依依很是兴奋:“那我想出去看……”剩下的话被楚彦看得咽回了肚子里。
“哎!”楚彦安抚的拍拍傅依依的后脑勺:“知道你爱热闹,可是不是不让你出去。要是再吹感冒了怎么办。国庆节可是年年有,热闹年年可看的。”
傅依依不由觉得悻悻的,感叹自己生病得真不是时候。可是听着外面不绝于耳的响声,傅依依想起了楚彦向她求婚那日,记得那天是元宵节,也是漫天烟火,热闹非凡。于是靠在楚彦胸前问道:“楚彦,你喜欢我什么呢?是我的温柔可爱还是美丽大方。”
楚彦笑了,点了点傅依依的鼻子柔声道:“亲爱的,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幽默感!”
傅依依只觉日子过得很快,随着她体重一点点增加,肚子也一天天变大。怀孕的日子很辛苦,她每一天都甜蜜的煎熬着。第七个月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已经发育完全,傅依依想着也许可以做一些胎教。孕妇最大,傅依依的决策楚彦自然积极配合,拿出一本唐诗三百首来诵读。
读着读着傅依依就困了,一把拿过楚彦手中的书道:“算了吧,这么高雅的艺术他也欣赏不来。”
楚彦挑眉:“那怎么办?”
“干脆我唱歌给他听吧!”
“额……咳咳!”楚彦有些为难坐过去揽住小妻子的肩膀试图打消她的念头:“夫人,你看事情是这样的……”
话才说一半,就见傅依依一动不动的瞪着他阴测测的道:“你怀疑我的歌喉?”
楚彦连忙举双手发誓:“绝对没这么想过,我这不怕你累着么!”
傅依依不理他那显然不信的样子转身不屑道:“不是吹了,想当年丹菲都称赞过我的歌的。”想起远在中国的丹菲,傅依依有点失落。楚彦不愿扫了她的兴致:“那为夫洗耳恭听!”
“切!别以为是给你唱的,你不过沾了宝宝的光。”
说完便轻声哼了起来,可是没唱几句,只觉喉头一样傅依依立马起身奔向厕所趴在洗槽上吐了起来。楚彦在后面跟过来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语重心长的道:“都说让你别唱了,你看吧,宝宝都听不下去了。”
傅依依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让他说风凉话!簌了口出去,楚彦又凑了上来:“夫人,看来宝宝不喜欢听歌,不如我们还是给他念唐诗吧。我新学了两句,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傅依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什么?”
楚彦笑得意味深长:“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
傅依依听得晕头转向:“什么跟什么呀……”等回过味儿来直接一个枕头向楚彦砸去:“你个色狼,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哪能这么辛苦。”
楚彦笑着接了枕头又坐到傅依依身边:“都是我的错,要不你哪儿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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