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才知爸妈这不是简单的闹矛盾。老妈言之凿凿,老爸外遇,他们单位以前那个会计主管,寡妇,有一子,已成家立业,而且,那个会计还是母亲的旧识。
虽然没捉奸在床,但简妈妈根据老伴之前的手机短信,电话内容,外出日期,统筹整理出老伴与情妇之间的大致故事。他们曾经暧昧,退休后藕断丝连,又在证劵公司的大户室里结缘……并且,他们是有上床的。简妈查到过,寡妇给简爸的短信中有一句云,简爸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且有一次,简爸背上有几条似乎被什么抓出来的细小伤口,那肯定上过床了。简妈凭着手里抓着的这个故事,与老伴闹过很多次,骂简爸不要脸上寡妇床,该被天打雷劈。但简爸拒不承认有上床,还扬言,就暧昧一下,这玩意儿现在还算是个事儿啊?
后来简妈闹过太多次,简爸生气,和几个老朋友出去喝酒,一晚上没回家。翌日简爸进屋,简妈妈怎敢善罢甘休,老两口自然又掐起来,这回,简爸坦诚,“对,上床了,你想咋地吧?”他数落简妈,“人家就是比你温柔体贴有深度,而且人家儿子也比你闺女出息,职位高,赚的多,每天国内国外飞来飞去。”
简妈气起来,“孩子我一个人的啊你没份儿?你嫌不好当初怎么不射墙上呢?他妈射老娘肚子里了你现在不想负责就变成我闺女了……”
相骂无好言,骂着骂着老两口还动起手来,女人力弱,简妈嘴里被碰出了血,她一辈子咬尖儿几时吃过这亏?本来气性也大,自觉屈得冤比窦娥,几乎嚎抽过去。简爸这宿醉的酒才算清醒过来点,跟老伴道歉服软,简妈拒不接受,收拾收拾行李,离家出走,来女儿处。
简妈住到简明这里,吐了三天苦水,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下,母女谈心的中心主题就是简爸,哭也哭过,骂也骂过,才想起来问简明,凌励去哪里出差?
本也有一肚子委屈的简明看亲妈这阵仗,认为还是少说为妙,继续拿搪塞冬冬那一套搪塞给亲妈。不然怎么办呢?母女两个皆不顺,就亲妈那脾气,得知凌励为了自杀的前妻弃简明与不顾逃婚出走,还不得哭出条天河来?先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本来简明寻思妈在这儿,还曾打算把冬冬留给妈照顾,她再去看看凌励,可见母亲情绪一上来,就可怜儿,心肝儿的搂着冬冬一通哭,把后爹凌励这不好那不好掰扯一通,弄的冬冬不明所以,又担心害怕,跟着一起掉眼泪之后,决定,这孩子还得自己看顾,再说,她怀孕最初不稳定期间,去凌励那儿也未必帮得上忙,灾区吃住条件也差,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孩子没保住,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孩子,更对不起凌励和凌家上下。
终究对自己和凌励的未来也不太有信心,简明思忖再三,未免烦恼,暂且逃避,怀孕的事情继续瞒着,对简妈也照瞒不误。借口爸妈之间出了状况,需要她调节,简明也没再去看凌励。且反正婚礼取消,自然销了婚假混去上班。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凌康夫妻和仲恒轮流去看望凌励。因此,凌康夫妇也一直也没和简妈碰上面,连与简明见面机会也少。不过凌康倒是把凌家司机和车子拨给简明用,上班下班接送孩子一来方便,二来可以避过罗世哲相扰。凌康和文娟电话里不止一次跟简明道歉,说没及时过来看望简妈妈,还请长辈担待,简明索性“欺上瞒下”的,“放心,我会处理……”
末了就是这情况,简明这儿,所有事故被她一手遮天,控制在“原状”。
她没告诉大哥和大嫂自己面对娘家的纠结,也没告诉妈妈自己遭遇的难处,更没告诉过妈妈凌励有个家财万贯的兄长。照顾冬冬的事情她亲自来,陪画画陪弹琴,不给太多机会让冬冬与姥姥单独相处。工作上简明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自己设计课程的功课也没落下,更有跟母亲约法三章,心情再不好,也不可以随便抱着冬冬哭,在孩子面前,请保持心情气和。
就这一桩,让简妈很不满,拿出许多事例来教育简明,谁家谁家的夫妻俩,天天吵架,也没避过孩子,那孩子也没咋地啊,健健康康,可懂事儿了,学习成绩还特好,哪像冬冬,理科还成,文科差强人意。
对此简明淡淡一句,“别人家孩子怎么活跟我家冬冬没关系。”
日子照旧,每天简明早餐做好,和冬冬吃完,凌家车子和司机已在楼下,她先送孩子去学校再回公司,下午,司机先去接冬冬,再接简明,然后把他们娘俩一起送回家。简妈白天在家买菜烧饭和想起老公和自己的凄惨命运就一趟趟哭成个泪人儿。按理说,那令简明狼狈痛苦的孕吐是瞒不住亲妈的,但因为她主卧里有洗手间,门都关着,再说屋子设计隔音也好,所以每天早上让简明要死要活的孕吐简妈也不知道。简妈早上起不来,她晚上为老伴外遇的事情长吁短叹泪珠不断,睡不着,也只有早上这会儿工夫能睡一阵,所以竟被简明瞒过了。
如此一小段时间过去,简妈情绪已然平复,开始将大部分精神放在琢磨凌励这姑爷身上。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来电话呢?就算没联通和移动信号,难道那儿还没电信设备吗?总可以用座机来个电话吧?简明支吾,“忙呗。”
这答案简妈不满意,如雷达一般,声纳扫描,凌励到底跟谁一起出差的?医疗队里有无女同事啊?
简明继续含糊其辞以图应付过去,将简妈给惹毛,把简明又数落一顿,大概就是已经失败过一次还不吸取教训之类。
简明也就是听听算了,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不然怎么办呢?孕妇总得保持情绪平定,二来,其实妈说的也没错,只是她改不了自己的脾气秉性,不就算了,少说一句呗。当她想表现的有抻头的时候,可以很有抻头很皮实
她少说,简妈并不少说,开始做女儿的主,盘问简明家里存款多少等等。
简明就还是非常保守的含糊应对,不是她不想坦白,终究凌励那边情况不稳定,还是少说为妙。简妈对这个现状不满意,主动电话回去给简爸聊女儿的事情,当然简爸也不满意,这部分他们很有共同语言,抱怨简明一阵子,话题自然扯到寡妇头上,一言不合,电话里吵,然后简妈妈就会情绪失控,跟屋里转悠,和简明哭诉,她一定一定一定不过了,跟老头非离不可。这么哭一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又合计真离婚的话,简爸是没可能主动净身出户的,那为了分财产指定得撕破脸,互不相让,搞不好会闹上法庭,这么一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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