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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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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这对夫妻间的差异显露无疑,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若真死心塌地,再难看,应该也不会把创可贴揭下去。可若非死心塌地,例如那句语气淡淡,却实心实意的句子,“哪有找老公吃饭也要预约的?”苏曼却再没听罗世哲对她讲过。后来她变成罗太太,有时想意外出现,给其惊喜,从来都是,“怎么不提前来个电话?”当然这是后话。

    苏曼第二次见简明,是在超市,简明推着辆满满的购物车做大采购,她独自一人,选买日用品,食品蔬菜等等,心无旁骛,衣着打扮简朴,典型全部心意都用在孩子身上的贤妻良母。苏曼有上前打个招呼,简明只是客套的支吾而过。看出来,虽然一起吃过一次饭,但简明从没记住过苏曼是谁。丈夫身边出现的,漂亮时髦,风华正茂年纪的单身女性,又存着虎视眈眈之心,敏感一点的女人,会将苏曼的脸牢牢记在脑子里,厉害点的大概会有着手查她祖宗八辈的冲动,偏简明根本没放苏曼在眼里。之后,再见是在某次饭局上,还是忘记苏曼是谁,要罗世哲重新介绍一遍。那次饭局,因为冬冬闹着出去玩儿,简明出现没五分钟,立马带孩子走人。苏曼估计,再见面,还得记不住吧。而那会儿,她和罗世哲已经算是熟朋友了。事实证明,她以“侵入”者的身份去找简明谈判之后,简明终于记住她的脸。若非目中无人,还用什么来形容简明?

    听着苏曼描述,简明真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也这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苏曼撇嘴,“你一定不知道,有些女人,看老公就跟老狗看骨头似的。”

    简明被这个形容逗得笑出来,笑好一会儿,才觉得,真不用跟苏曼表现的姐妹淘一般,收敛,找个正经话题,“以后,有什么打算?”

    “会离开这里,去南方,和朋友一起做个项目,不过,不用太久,我会回来,东山再起。”苏曼眼里发着光,信心十足,“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拿回来,曾让我不爽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真勇敢,真有志气,这样的勇和志,向来为简明所缺少,她由衷的,“祝你心想事成。”

    “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也要把我欠下的还掉,”一张支票,放在简明面前,“我这人很少欠债,不过,对你和冬冬,我始终亏欠。”支票上的数字,还是三百万,比三百万多出来的,是苏曼一句道歉,“对不起。其实我觉得三百万有些少,不过,现在手里真没那么多了。”

    简明对着那张支票,不知如何是好,半晌,道,“如果你是说曾经让冬冬住院那件事,其实,现在冬冬很好,我……”

    “就当是帮我吧。”苏曼干干脆脆,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不再掰扯细谈到底是为了哪一件,“就当是帮我。”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个?接受你的支票和道歉?”

    “是啊,知道自己欠了别人一大笔的感觉,真糟糕。”

    “那,好。”简明收下支票,心里念念有词,苏老先生,不知您所说的,能看到的过去和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我能做的,目前只有这个。

    “行了,我赶时间去机场,先走。”见简明收下支票,苏曼好似轻松不少,临别赠言,“好好做凌医生的太太,不要碰罗世哲,他也是我要收回来的一部分。”

    简明神情纳罕,罗世哲那样伤害她,她仍不能忘情?

    简明的意思,苏曼明白,扬着下巴,眯缝起眼睛,“收回来,任我折磨。”

    到底是任由折磨,或是不能忘情?简明不得而知,那其实,这辈子遇到心里住着大鲸鱼的同类也不容易吧,简明听苏曼再次叮嘱,“别动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由得失笑,“苏曼,这些年,你应该了解到我一点,别人的东西,我不惦着。”

    苏曼捞起桌上围巾手套,意味深长,“是,你始终骄傲。”

    苏曼走后,简明又坐了会儿,喝掉她那份果汁,想着苏曼和口袋里三百万的支票,感觉,好重哦,这么离奇的经历,应该找人分享和分担。电话给老公,“阿励,你忙不忙?”

    凌励语气不善,象跟谁生气,硬邦邦的,“忙,你在哪儿?哗,真好心情,出去喝咖啡?最好早点回家。回家干吗?你以为罚站?不,”凌励有点狠叨叨语气,“不!我会让你罚跪……”

    确实,凌励在生简明的气,他已经知道,方楠曾去找简明,用那把他忘记收回的钥匙,打开他和简明的那个家的家门,以主人的姿态出现,编出狗屁倒灶的故事,伤害简明。可简明怎么吭都不吭一声?

    今天,方楠回来复诊,复诊结果糟糕,一如老乔所预见,她胃里的癌细胞没被杀死并有蔓延滋生之象,接下来无论是做手术加深切除,还是保守性继续化疗,以方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打击都很大,当然也不能任由情况恶化,但万全之策难寻,实在棘手。作为方楠的主治医生,也知凌励最近在照顾方楠,因为不好跟方楠明说,何况这次复诊,方楠依然是一个人来的,丈夫未能随同,老乔自然把方楠的情况告知凌励。老乔实在是……心里直翻白眼,这样的夫妻少见,这样得了胃癌也烟酒俱来吃吃麻辣锅混混夜店,不配合医生的病人也少见,跟凌励说,“难办,我很少想撂挑子放弃病人,方楠算头一个开我先例的。”

    凌励安抚老乔,“别这样,我劝劝她。”

    于是,去病房看方楠。方楠有好几天没见凌励,瞅着他不紧不慢的步子进病房,眼里已是泪雾迷蒙,那种委屈又欣慰的神情,“我就知道,你会来。”

    凌励打点精神,“当然会来,你要是听话一点,我愿意多来几趟。”

    方楠可怜兮兮,“我会听话。”她对凌励伸出一只手。

    那种因为苦恼该如何搪塞推拒而生的头痛感再次袭来,凌励只好把水杯放进那只充满期待的掌心,“既然听话,是不是应该别再喝酒了?”

    “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在。”方楠把水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捅破那层被凌励维系的很辛苦的窗户纸,“阿励,别再躲了,让我们还在一起吧。”

    凌励头更痛,到底,她还是那毫无顾忌,想怎样就怎样的脾性,“方楠,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要知道,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我在我不在,你都应该珍惜。你不是为别人活的,是为你自己,你的健康,不应该由别人来负担,你也不该辜负我们对你的关心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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