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凌康夫妻凌励方楠夫妻间,呜呜泱泱,说得说不得的,斗了好几年。到方楠把孩子打掉,凌家人是真伤心了,那次,文娟和凌康很想说,阿励,离吧。可看看阿励对方楠虽说冷淡,但仍悉心照顾周到的样子,又觉得算了,忍吧。文娟告诉简明,“说起来,和你大哥以前都没觉得自己算是好耐性的人,经过一个方楠,我们也算是被磨出来了。”
方楠打掉孩子后,凌康夫妻逾越“不掺和”原则,文娟主动找方楠谈,并非责备,动之以情,规劝,“我们不愿意认为,你和凌励的婚姻,是建立在你贪图钱这个基础上的,事实上,一个女人若对一个男人没感情,光为钱,怎么也不可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方楠,别让自己的心,被其他没那么重要的东西蒙蔽了,阿励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失去他是你的损失。”除却柔软的规劝,文娟也有硬朗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清楚,以阿励的条件,想找个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难。方楠啊,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是不愿意完成他这个心愿,总有其他更合适的人愿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阿励和你也都不年轻了,经不起浪费和折腾,这事儿,你们得好好商量。”当时,方楠强笑,“好的,大嫂,我会考虑。”-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此后,方楠倒是没再闹腾过,可她又安静的让凌励身心寂寞,现在想,方楠那时的安静,或者也是一种计策,她并非自省,只是再寻找另外更合适的对象,然后,心安理得,给凌励戴上顶绿帽子。她先提出的离婚,六年夫妻,就这么走到头。方楠与凌励相识这八年,令凌康夫妻,无数唏嘘,总想着,方楠若对凌励没点情谊,怎么也不可能与他一起那么久,一个女人一生中,有几个八年呢?可若说她是有情谊的,她的言辞行为,又总让人失望,寒心。文娟总结,想起她就觉得累。
想不到,一个让别人累,或者她自己也觉得累的方楠,身上竟藏着这样的往事。现在,她的故事,简明也知道了,该把这些告诉阿励吗?文娟经验之谈,负担秘密的日子,不算开心,如果简明愿意对凌励和盘托出,她和凌康没意见。不过,简明的选择是这样,和凌康夫妻和仲恒一起,做个守口如瓶的人,守着阿励。
于是,千面女郎一样的方楠身上,那些不为凌励所知的一切,还是静静卧于时间海的深深海底。简明与凌励之间,日子不变,上班下班,照顾冬冬,陪伴哥嫂,每晚七点,凌励依然准时收看体育新闻。睡觉前,他们会把自己这一天的经历,跟对方聊聊:
象马上要拍婚纱照,但简明担忧自己的皮肤不够好腰还不够细啦;
象凌励在房屋产权证上把简明的名字加进去,这两天要找时间去办手续啦;
还有简明接下来的那个客户,有钱人,要求不同凡响的高,家里装修的家具和厨卫设备,一下子要全用意大利的,一下子要全用日本的,一下子还要混合风,又用日本又用意大利的,简明他们的设计是改了又改,最惨的还是工人们,也一起跟着改,那是装修哦,房子刨的乱七八糟……
那象凌励呢,本来这个月,他应该参加援助灾区的医疗队的,既然这个月要办酒举行结婚仪式,只好唐雅妍去了;
噢噢噢,最大的好消息应该是新住院大楼终于建好,这几天,他都在新楼忙设备安装和装修等等非常细致的工作,再过段日子,他们内科就可以从那栋旧楼里搬出来到新建好的大楼,彻底由敌占区开进解放区,不过,念及要离开工作了那么多年,又旧又破的旧楼,还很舍不得。
简明因此道,“我们家也快重装修好了,马上要搬回去,我很舍不得离开大哥大嫂。”
凌励很痛快,“那就在这儿住吧,大哥大嫂巴不得呢,正好天天逗冬冬这个大玩具,冬冬更开心,省得天天为后院那几条大狗小狗牵肠挂肚的。”
简明接口,“搬过来天天逗狗,作业都不会好好写了。”
凌励笑,“你知道就好。”
简明佯作无事,“对了,大嫂连我们家防盗门都帮忙换掉,新钥匙我们得放大嫂这儿一把,有啥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凌励自是无异议,“可以。”
“以前咱家的钥匙好像没放大嫂这儿吧。”
“那会儿不是方楠不答应嘛。”
“哦,”简明挠头,“那咱家旧钥匙是不是丢了一把?旧门还好好的,有个工人想要,我答应连钥匙给人家,数来数去少一把,算了,还是让他回去换个锁吧,少把钥匙也怪不安全的。”
凌励才想起来,“哟,方楠那儿的钥匙我没收回来。”见简明瞪他,忙解释,“当时是疏忽,后来想起来,觉得人家明摆着绝对不会再回来,巴巴的要钥匙显得特小气,再后来光惦着你,这事儿更忘得死死的……”在简明的目光下,越说声越小,那个心虚气短啊。
简明揶揄,“我咋觉得你是巴望着人家哪天拿钥匙开门,半夜悄没声偷偷出现在你床上,给你个大惊喜呢?”
凌励喊冤,“哪有那事儿,你明知道我睡觉栓门闩的,有钥匙也进不来。”
简明大发娇嗔,“看你就是故意的,也不早说,我在家住恁长时间,你都不担心我怕不怕,真是的,一点都不关心我。”
简明可从没如此指责过凌励,即使是开玩笑,今天多数是真恼了,凌励赶紧把老婆抱怀里,落力安抚,“真没有,我跟你说……”
简明听着凌励一通碎碎念完,加大点马力,“最近有去看方楠吗?她怎么样?”
“这几天没怎么去看,”本就对老婆言无不尽的凌励,为消除简明心头的那点不安全和不愉快感,细细报备。
方楠这一期化疗疗程结束了,在家休息几天,会回来做检查,看看化疗期的疗效如何。不过前些天有给凌励电话,说来月事,很难受,头晕眼花,家里没人照顾她,不情之请,问凌励能不能去照顾她一会儿?凌励推搪有恨重要的事情在忙,方楠继续不情之请,那能不能帮忙买女士用品给她,家里断货了。凌励最怕方楠这些逾越本分的不情之请,他处理这些不情之请的方式,就是手机给未来侄儿媳妇,“钱太太再来电话问什么事情,你帮忙处理一下。”然后去忙自己的。米粒儿的处理手段常常有效永不落空,给钱太太网购了女士用品,让快递送去。在这段时间,米粒儿帮凌励处理过很多类似事件,半夜出诊看钱太太的胃痛,还半夜给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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