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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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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哪一天,方楠在家里宴请朋友,凌励在厨房挥汗如雨的忙活,凌康夫妻出现,方楠巧笑非常,在哥嫂面前显摆炫耀加不给凌励面子的摧残。凌康夫妻还是笑着打哈哈,老公就该疼老婆,不打扰,告辞。

    接着类似情况层出不穷,包括在凌励自己应付考试和论文,工作并兼顾家务的情况下,还得研究方楠的晋级考试资料,帮她温书,而方楠连凌励的衬衫都不帮忙熨烫一件。这些,凌康夫妻都是打个哈哈算数,凌励面前,没讲过方楠一句不是,涵养功夫好的连凌励都生疑。

    凌励原以为都是巧合,后来才隐约察觉,方楠故意的。

    方楠承认,是故意的,每次搞出点事情,再把凌康夫妻约来吃饭啊坐坐啊什么的,借机在他们面前不给凌励面子,故意伤害凌励,这样凌康夫妻就会心疼,她就是要他们心疼,因为哥嫂好奸诈啊,当初说好卖掉四合院那笔钱兄弟分摊,怎么还不还钱?

    凌励解释非大哥不还,是他不想要,账上放那么多钱干吗?他们夫妻又不是钱不够用?

    方楠火大,钱够不够用跟他们还钱不还钱有关系吗?就又是疾风暴雨一通指责和不满,连带摔摔打打。

    凌励不胜其扰,头大如斗,第一次摔门而出。他去楼下坐了会儿,想平复一下心境,可想起来更多的,是妈妈和哥嫂之前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心情没有平复,而是更显苍凉。确实,方楠和他之间差异很大,这样的差异,已经不是光靠爱情就能弥补了。凌励也首次疑惑,在这样的差异下,他们的爱情是如何开始的?他渐渐相信,象这样的爱情,只能算是一种“当时的情绪”。如果错将这份情绪当做长远的爱情,是本身的幼稚和错误。他感觉自己可能错了,但人生除了爱情之外,总该负担起其他的东西吧?道德,良知,责任,这些也是如爱情一样珍贵,值得苦苦追求的。他总不能这样把方楠放下不管,让她过回去从前那种漂泊的生活吧?又想起方楠在家乡时候嚎啕大哭的样子,凌励心酸,她在心理上一直没有安全感,急功近利,也是从小生活环境中物质严重匮乏所致,要求象方楠这样长大的小孩,除却有物质和金钱之外的追求,显得太难为人了,所以,凌励在试着理解和包容,总得把日子过下去不是吗?-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终究,过日子需要的是两个人的配合,单单凭借一厢情愿的坚持,太过辛苦。那笔卖老屋的钱方楠常常拿出来和凌励谈,每次都会谈崩,凌励不吵不闹,但也不会松口,觉得方楠闹的太厉害了,进去书房,天地小小,只容得下他一个,再懒理外面风雨春秋。凌励的立场底限和原则,坚定到让方楠咬牙切齿,曾经以为这是块又香又软的饽饽,谁知咬几口却被饽饽里的大铁块咯到了牙。以前,她性感撩人的肢体语言,对凌励很有用,可这一招目前却逐渐失效。

    凌励和方楠之间的事情,没对凌康和文娟隐瞒过,凌康夫妻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听凌励讲,偶有微词,夫妻双方都会以劝诫的眼神投予对方,让对方克制。最后,也只是一句言不由衷的结论,方楠想法挺多。当然,很多次,凌康都说把钱打到凌励账上,事实上有一次,也真打去他账上,但凌励坚拒,又把钱退回给凌康,而公司股份,更是不会要。

    凌励的理由说起来可笑又可怜,“真如了方楠的愿,我会觉得她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为了钱,那多可悲?”叹气,心有余悸,“她彪悍起来还真象是个乡下恶妇。”

    文娟勉强劝,“别这么说。”

    好半晌没吭声的凌康那天估计是实在太心疼凌励了,道,“她一直都是个乡下恶妇。”也瞒下句没说出来的感慨,可惜老弟你鬼迷心窍从来都看不到。拍拍凌励膝盖,当凌励七八岁孩童般安抚,“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时间,在凌励与方楠的争执对抗中溜走,婚后的日子,似乎一直在破碎,从未有圆满,从来都是,方楠挑头,方楠大闹,方楠道歉,然后凌励一点点耐心地试着修补,也总是在他刚刚修补好或还没修补好的时候,他的努力和耐心再次被打破,体无完肤。凌励有时也奇怪,他竟熬了过来,没放弃,如此孜孜不倦。

    这些年,方楠的弟弟方军赚了些钱,回去离家乡较近的城市做点小生意,也找了家乡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日子倒也热闹兴隆。因为方楠不同意,凌励再没机会回去方楠家乡,那个山水明媚的小村庄,感受村落里云影悠然,朴拙宁静,慢悠悠的日子。不过,逢年过节,凌励都会替方楠寄钱物回去。方楠父母有时拜托小儿子给凌励回信,感谢他寄回去的钱和东西,解决家里不少问题。象方楠的姐夫因为家里有凌励这个体面靠山,不再常对姐姐动粗,小弟弟希望能长成凌励那样,愿意好好读书,今后也要当医生。每次凌励接到岳家来信,都会兴头头拿给方楠,但方楠根本懒有一顾,后来,凌励自己把信收着,广西乡下方楠的家人,倒成了他的一点牵挂。

    仲恒已从英国学成归来,没去老爸公司帮忙,却去考了公务员,没人问他为什么,或者,仍是那点过去的阴影在作祟,怕了,不知会不会再惹到乃父情人,这就是伤害的威力,再难轻易信任,美好如初,但是,大家也都在努力修补,或是为了弥补这种不信任,仲恒住在家里,对父母孝顺照顾又耐心,有心事也愿意找爸妈聊,仲恒说,在外千般乐,不如在家一日好,他满怀赤诚,煽情,在异乡最思念的还是家人。凌康被儿子给煽的,那么硬朗个人,热泪盈眶。

    仲恒认为这些年变化最大的是二叔,天啊,家务达人了耶,能干的让他跌碎眼镜,还有,沧桑了。沧桑和老不一样,老,只是时间流逝,沧桑,首先是伤了心,接着伤了魂。凌励日子过的不好,家里悍妇当道,靠近他生活圈子的人都知道,但这种事,没人帮得上忙,即使是凌康文娟和仲恒,也一样有力使不上。如此,凌励和方楠的婚姻磕磕绊绊中,艰难走过来。那年,当方楠再次提到钱和股权的时候,凌励觉得够了,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你是不是不应该多过问?”

    方楠霸道,蛮横,也美艳,“我是你老婆,你是我的,你的钱也是我的,我怎么能不过问?”

    凌励淡淡笑,其实他多此一问,得到的一定是这老调重弹的答复,倦怠,“是人家老婆,也该有人家老婆的样子吧?”

    方楠问,“我怎么没当老婆的样子了?”

    凌励要求,“要个孩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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