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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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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敬你。”简明出人意料,竟与罗世哲满干一杯,顺滑的红酒倒入喉咙那一瞬,也豁然通透,可能有个开始,就难以回头,追名逐利如此,出轨贪欢也是如此,就像罗世哲。-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简明干完一杯酒,罗世哲忍不住关心,“你还可以吗?”尽管他在掩饰,但只要还不傻,都能察觉到,他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带离这里,给她杯热茶好好爱她疼她的冲动,朗朗水晶灯下,昭然若揭。

    前夫的关心,简明爽快回应,“我没问题。”她觉得还行,浑身暖烘烘的,人放松多了,不象早上那么紧绷。可仲恒紧张,麻溜的,把简明从罗世哲这桌带走,一个劲儿嘀咕,“完了,二叔交代我给你挡酒的,这要是喝多,二叔能骂死我。骂我没事,再训我家米粒儿,找她麻烦,我非得被罚跪主机板不可。”

    简明大笑,很甜,“我保证,不会。”

    敬酒完,简明又被拉去拍照,进行小访谈,看起来,很象是即将被推出的企业界新秀。她一身怀旧气息浓厚的妆扮,在今晚,尽得赞誉,什么好古典哦,好有文艺气质和书卷味哦,好大家闺秀哦,好优雅哦,还有,性感,那种看上去宽松随意,但藏在骨头里,挠得人心痒痒的性感……美酒咖啡,甜言蜜语,简明应接不暇,疲累欲死。

    仲恒将简明送回给凌励手里,晚上十点,冬冬已经睡了。一见简明脸泛红晕,目光迷离,勾着唇角,一直一直笑的甜样儿,凌励眉头就皱起来,“仲恒,跟你说过不要给她酒。”仲恒瞅二叔去厨房沏茶的空儿,跟二叔耳语报告,二婶去罗世哲那桌敬酒,谁也没想到,本沾唇即止的她主动喝了一大杯,根本来不及拦。既然有这个开头,后面就很难收了,总有些人物显得比罗世哲还重要,值得干上一杯的,所以啦。

    仲恒坐坐就走,还不知道老父今晚喝多了黄汤没,赶紧回家看看。仲恒走后没多久,简明也熬不住,跑浴室对着马桶一番狂吐,凌励照顾她,拍着她背,给她顺气,热毛巾和酽酽的普洱送上,少不得埋怨,“明知不能喝,还喝酒,你看这得多遭罪啊。”

    简明刷牙,一边刷一边说,“难怪有个词汇叫明知故犯呢。贪婪是这样,出轨是这样,连喝酒都是这样。”漱口,狠狠发誓,“阿励,没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天打雷劈!”

    这可是真喝糊涂了,多大点事儿啊就天打雷劈?凌励不会当真,很随便,“好好好好,咱们没下次,来再喝口水,喂,不是让你咽下去,是让你漱口,唉,仲恒这小兔崽子,让他看个人都看不牢。”

    凌励这儿碎碎念,简明又发疯,再不什么淑女啊优雅啊文艺啊怀旧啊,大声,“怎么办?我衣服上湿了一块,这是你给我买的衣服,我不干。”

    凌励嘘她,“宝贝儿,小声点,冬冬睡了,衣服不算脏,就一点点水渍,咱们可以拿去干洗。”

    “嗯,好。”简明自己动手宽衣解带,“我要洗澡!”她还是第一次在凌励面前这么主动,于男人讶异的目光中,长旗袍脱掉,无痕内衣内裤脱掉,就往没注水的浴缸进去。

    凌励一壁厢被那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勾引到口干舌燥,一壁厢哭笑不得,把人劝住,给她披上浴袍,哄,“乖,再等会儿,给你放水好不好?等等帮你洗澡。”

    让简明在小靠背椅上坐着,跟她聊招待酒会的事情,“我哥电话里说了,你表现好的不得了。”

    简明点点头,“是很好。”她还记得之前被问到的问题,都是怎么回答的,倒背如流给凌励听。

    凌励很平静,没有赞美,没有惊叹,也没有批评。水放好了,把简明安放进浴缸,听她乱无章法的唠叨,象照顾冬冬那样,给她洗头,擦背,很细心,每个指甲缝都有顾到。这姑娘的指甲,总是剪的干干净净,圆润,象小贝壳般贴着皮肤,,没用漆刷成其他什么颜色,最本真的肉粉,自然健康的光泽,凌励很是喜欢,亲亲简明指尖,安慰,“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很莫名其妙,凌励这一句,竟令简明泪如雨下,迷惘又委屈,“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见到罗世哲和苏曼,一股子无法控制的邪劲儿冷不丁上来,就觉得,这是我一直盼望的,让我一雪前耻的时刻,接着我完全失控。”简明啜泣,“可等我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真有毛病。我做错过什么?我没背叛家庭,没刻意伤害人。不是我的我不觊觎,属于我的我努力珍惜,我守着我自己,安贫乐道,没怨天尤人,其实我很好啊,象老鼠过街一样被人扔石子儿臭鸡蛋不该是我,破帽遮颜过闹市的也不该是我。”简明瑟缩在浮着泡泡的浴缸里,只露出头,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坐在浴缸边的男人,“阿励,我最快乐的时刻,是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我的扬眉吐气光芒四射,其余,都是虚妄,我根本不需要跟他们别扭纠结。再说,我到底怎么活,活的好看不好看,跟苏曼和罗世哲有半毛钱关系?我们本各安其分各守其命,可我为了那些完全无关紧要,狗屁倒灶的人和事,却忘了自己是谁,撒谎眼睛都不眨。”简明很难过,“住在那条河边的人,早晚会生病的,我这不是在害人吗?阿励,你会不会原谅我?”

    凌励叹气,“别傻了,我哪有资格怪你?”他捧住简明的脸,擦她的泪,宽慰,“我们不哭了好不好?”见简明还是哭,励叔没办法,信口开河地哄,“不怕不怕,就算有人被你害的生病了,还有我呢,我是医生,被你害的人,我来救成不?”

    简明不说话,众生有灵,没人生下来应该被谁伤害,也没人生来应该为谁补漏垫背。

    女人沉默,男人更加不安,“你记得不记得,我说过,你不是一个人,即使我们不是夫妻,不是朋友,即使我们从未谋面,但在这个世界上,你执着的角落里,我在那里……”

    简明记得,他们曾在医院病房的一间狭小浴室中相拥而泣时,他对她如此安慰。可现在,这样的安慰却令她害怕。凌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事实上,他太清楚太明白。只不过他给自己一个底限,在有限的底限里,做着他的选择。这一次,简明没触底,但她若不警惕,以为拥有着他的宠爱便无须自省为所欲为,说不定哪天,会不小心离开那个执着的角落太远,早晚自食恶果,她会失去他的。于是,这样问,“阿励,我会失去你吗?”

    “不会,不会,”凌励努力安抚喝茫掉,没剩下多少理智的简明,“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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