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秋,世华一早把冬冬接走,说好,这晚上冬冬和她都会在罗世哲那儿留宿,如果另有变故,她会通知简明。
简明为了晚上的酒会,跟着大嫂文娟去造型沙龙,敷脸做头发化妆捯饬一下午,出来,凌励这护花使者在外相侯。二爷已换好一套黑西装,内搭白色压了小细褶的衬衫,全钻袖扣,黑色细领结,衬的人愈加高挺。干净短发下,一张脸轮廓立体如雕刻,气质儒雅清隽不失刚毅。他已等了好一会儿,坐在那里,水墨画般安然沉静,没丝毫不耐,显得继续等下去也不在乎的样子。见简明出来,穿白色抹胸设计小上衣,配条层叠白纱的过膝蓬蓬裙,裙裾不对称设计,自然飘逸。长发披垂,微卷,如烟如雾,如云如瀑。简明妆不浓,很是通透,恰到好处地衬托她细绢般的肤质,粉色唇彩,将她的唇点亮的如果冻般水嫩润泽。
文娟嫂子把刻意打扮好的简明献宝样给小叔子看,没换来二爷预期赞美。凌励推推眼镜,勉强,“还行吧。”
于是简明把条白色真丝长披肩披在肩头,裹的还挺严实,在二爷面前转个圈,裙摆飞花般散开,“现在,漂亮了没有?”
这就对了,卧室里穿的和出街穿的必须要有区别,凌励伸出大拇指,“现在漂亮了。”
文娟翻白眼赠小叔子,一赠三枚。
酒会在某五星级酒店的最高层宴会厅举行,透过明净大玻璃窗,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灯火迷离,一派繁华景致。楼盘推出计划虽然受阻,对凌康却似没太大影响,他顾盼间神采飞扬,谈笑自若,气度从容。目前整个销售部业已商定对策,暗中放出些利好消息,中秋之后,会有大型记者会召开,政府部门,药厂方面,媒体三管齐下,舆论一定会对凌文有利。简明甚至听到能干的上司已经在安排约见大客户。如她曾经所料,事情会在凌康控制中,朝安排好的方向行进。而她,充其量只是个小职员,适当范围里,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酒会开舞前,仲恒出现,带来个人,竟是米医生。凌励见到穿着漂亮礼服的学生,第一反应竟然是,“我有请你来吗?”
简明扯扯他衣袖,“米粒儿是跟仲恒来的。”
凌励挑高眉梢,不是吧?兔子吃到窝边草,内部消耗了?这就是侄儿QQ签名上被轻拢慢捻抹复挑,导致君王不早朝的女主角?二爷第二句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开始的?”
仲恒对娘亲举杯,“谢谢妈弄的红烧蹄髈。”再对简明举杯,“谢谢你病了。”接着对二叔举杯,“谢谢二叔让我把那盆扣地上的蹄髈找回来,原滋原味原形状。”最后“谢谢爸把我练的这么出色。”
哦,就是这么回事,凌康和文娟对此满意,阿励的高徒,知根知底儿,挺好,值得一家人满饮一杯。
开场舞,凌康文娟行动起来,众人随之。凌励跳舞只能算中规中矩,而此刻他发现,简明舞步翩翩流畅,轻盈得仿佛真可做掌上舞,不由好奇,“常跳舞?”
简明答,“曾经。”
凌励探根问底,“曾经到哪种程度?”-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简明眸子映着璀璨灯火,宝光流转,“曾经只要我在舞场上,大把男孩子排在我身后,等着邀我共舞。”简明俏生生一个花步,凌励都不知她怎么做出来的,按理说他主控啊,谁知如何不动声色间,简明领导了一切,然后,姑娘骄傲,“我从小学民族舞和拉丁舞,十二岁时候,我拿到过……”哗,竟然还拿过奖?舞曲结束,凌励手臂抬高,简明云朵样滑出他怀抱,躬身,异常标准一个屈膝礼。
凌励结论,“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结婚后,就没怎么再跳舞了。”听乐队奏响曲怀旧风格的恰恰,简明兴致盎然,脚底下打拍子,等着男主角请她上场。
凌励装死中,明知故问,“技痒?”
简明瞪他,“男人不都应该象《飘》里的白瑞德那样,在舞会上解救寡妇郝思嘉吗?”
凌励眯着眼睛,继续装死,“错了,男人都是卫希礼,希望身边有个解语花样的梅兰妮。”
简明一甩长发,秀气的下巴颏扬起,刁蛮,“我今晚要做郝思嘉。”
凌励正儿八经端杯酒,“哪个姑娘急着做寡妇啊?”
这要换方楠,必定裙子一提,好吧,我再去找个白瑞德。偏简明没那章程,嘟着小嘴,委委屈屈,一副被凌励吃定的样子。
凌励装死结束,大笑,“好好好,陪你跳舞。”
简明很容易满足,喜不自胜,“谢谢你。”
结果半曲舞之后,凌励傻眼,没想到,学过芭蕾和拉丁舞的姑娘这么厉害哦,恰恰的步子本就摇曳生姿,简明提着裙,披肩耷拉到臂弯,更是将这一曲舞的勾魂摄魄。她仿佛整个人融入到音乐,一步步,准确地踩在节奏上,轻的象朵水泡,动作里却又似潜着莫可名状的力量,每记鼓点敲下来,她的肩也会随之往下一沉,笑的也会更甜,神情也更魅惑,说不出的媚和嗲。凌励心里,便飞过只蝴蝶般,蝶翅轻振间,飘飘忽忽,若有若无,身体里不知到底哪一处,被挠的又躁又痒。
二爷和简明这一舞结束,简明已是全场焦点,凌励算见识到,简明曾经形容过的那个场面,“只要我在舞场上,大把男孩子排在后面,等着邀我共舞。”后来简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这样,“不行,我是凌先生的专属舞伴。”根本不用凌励开口,她主动给二爷清障,拒绝每个来邀舞的男性公民,还搞怪地问,“怎么样,现在比较像卫希礼家的梅兰妮了吗?”把凌励给笑得,宠爱,即使舞技再烂,也心甘情愿陪简明跳每一只舞,同时享受某种舞伴最美好最珍贵,但只唯我独享,她的眼里只有我的骄傲与虚荣。
不过,没坚持多久,简明就体力不支,十公分的高跟鞋啊,让她脚酸痛酸痛的,社交活动绝对是个体力活。跟凌康夫妻打个招呼,说离开一会儿,晚上不到九点,凌励开车,在附近街上给简姑娘买鞋,还好,犄角旮旯小店里淘到双学生穿的白帆布鞋,二十五元一双,简明也不管这鞋子和她一身装扮配不配,毫不犹豫踩脚上,跟凌励要求,“不回去了行不行?其实也没我想象中好玩,累死了。”
凌励感慨,“女人啊,最重视的是你们,生怕搞砸,回头说无聊的也是你们。”瞅瞅简明,人姑娘不想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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