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叮嘱,“仲恒,冬冬肠胃不好,别吃太多冷的。”
仲恒答应,“好嘞。”拽着冬冬,撒丫子撤
屋里,就简明和凌励了,可没人说话,低气压盘旋。凌励把简明头发擦好,又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干,扶她上床躺着,试过体温,又烧回来点儿,瞅着简明脸上,因为发热,颧骨和唇,染着层因病态而生的红晕,娇弱,却艳丽莫名,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其实没任何理由发她脾气,可心里又憋闷的没个安排处,轻轻嘘口气儿,罢了罢了,坐床沿,指头扣住简明脉搏,抬腕,盯着手表秒针,数简明的心跳。
简明半靠在床头,看着凌励,曾经,也是在这个病区,不远处的一间病房,他专心致志数着她的心跳,那时候起,他们心里都清楚,是用怎样的情感,记挂于对方,或者,那时候没有开始,她就不会把他连累到现在这般田地,这么想着,简明忍不住泪水盈睫,凌励的目光,从腕表那儿移过来,对着她的。
都知道,陷入苦恋中的男女,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对方代表什么,他们都有话要说,凌励甚至能感受到,β脑电波以高波16-32Hz节律呈现,排山倒海而至,却又柔又薄似三月杨花扑面,迷了凌励的眼,软了痛了他的心。
“对不起,”简明说,“阿励,我总是让你为难,你处处为我考虑,可我什么事,第一考虑却只能是冬冬。他爸爸混蛋,做事不给孩子留余地,我当妈的不能混蛋,总得处处顾念他为先。可能,大家会认为,我不应该这么委曲求全,什么都瞒着冬冬,不告诉他实情,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可我总觉着吧,在孩子小时候,应该给他创造好一点的生存环境,未必富贵,但求温暖,不要那么早面对太多的冷酷和邪恶,等他长大点,硬朗点,再告诉他这些难堪的事情,他可以有个健康的心态去面对。很抱歉,阿励,我不希望冬冬伴随着这些事情长大,我怕他离阳光太远。”简明无奈,辛酸,“阿励,我有这么多负担,要不,我们算了吧,我活的窝囊,不能总连累你跟我一起窝囊。”
凌励沉吟半晌,“简明,你知道,我爸以前怎么形容我和我哥的?”
简明眼巴巴,摇摇头,眼里的泪,摇摇欲坠。
凌励说,“我爸在世时候讲我哥,人傻,钱多,胆子大。我呢,就是,人傻,心二,胆子大。”
简明不太信,在她看,凌家兄弟两个,人中龙凤,哪个都超出这个形容太多。
凌励逗猫儿似的,捏捏简明小巧挺俏的鼻尖,这两天,她脸上的淤青浮肿都褪去,又是他清秀剔透的好姑娘,笑笑,凌励接着道,“我以前跟你说过,没用的人,不止是你,还有我,我们都不够狠,没手段,做不出丧心病狂的勾当,硬不下心肠干太混蛋的事儿,身为七尺男儿身,你被人欺侮,我都没办法给你讨回公道,我难受,你一样跟我难受,简明,我想,这是咱俩的命吧。既是命中注定,何必再分彼此?大不了,我们一起人傻心二胆子大。”
简明大概是被这个**喻逗笑,嘴角扬起,象弯甜月牙,偏眼角,大颗泪珠,滑下来。
凌励凑近简明,看到她眼底深处去,声音低沉,醇厚,“别再把我撵走了,如果你不能扬眉吐气,灰头土脸咱俩作伴,如果逃不掉窝囊,苟且偷生咱俩一起,好不好?”凌励试着哄简明,方式惨了点儿,“我想我们对人生的要求都不高,最次,我不像你前夫那么自私,你别像我前妻那样……”简明伸手,堵住凌励的嘴,“阿励,我发誓,为了你,我今后什么都不会再怕,即使是罗世哲。”
“你已经很厉害了,”凌励握住简明一只手,放唇边吻,嘀咕,“听说他象块破布一样被缝了十多针。其实,是我不好,我应该早告诉你,他对你贼心不死。”
“阿励,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简明眼里无限深情,无比真诚,声音里有无穷的爱意和泪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凌励拍拍简明脑瓜,“有件事,你得兑现……”对着简明的目光,凌励手上拍的动作,改成了抚摸,他的手掌抚着简明纯粹洁净的黑发,拇指,顺手擦掉她眼角泪痕,说不上是悲是怨的情绪在胸口翻滚澎湃,那硬撑出来的洒脱宽容坚强,象不牢靠的堤坝,终于崩溃,**辣的液体,冲进眼眶。不想被简明看见他的脆弱,俯身,吻住她,她的唇,火热,温软,他们都尝到苦涩的,眼泪的滋味,偏凌励心里隐隐又有一丝雀跃,虽然地方不太对,但,他总算是吻到她了。不过,他有事要讲明白,从这个吻里把自己挣出来,额头抵着简明额头,与她鼻息相绕,口里还染着她的味道,她刚刷过牙,好清新诱人的薄荷香,思维不知怎么竟还能继续,“我是说,上次跟你约好的……”
简明眸子濛濛的,水气纵横,这会儿,凌励才发现,她脸上,因发热而染的红晕,象是白玉上涂了层胭脂般娇丽无双,不,其实,那简直就像是刚刚激吻后的玫瑰色,凌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又吻下去,他唇摩挲着她的,辗转转转,这姑娘又软又甜,热度惊人,凌励都快跟着烧起来了,职业病,寻思,再量一次体温,还有,刚才的事情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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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把自己振作起来,放开简明,凌励喘息沉重,瞅着简明的脸这刻更红了,脖子和耳根也泛着粉红一片,身上的病号服扣子没扣牢,不知怎么弄的,多拉开一粒,玲珑锁骨和小半肩膀露出来,润如凝脂,触手可及。简明没有挣扎,柔顺,乖巧,安静,羞涩,唇上色泽,艳的惊心动魄。刚刚要说的是什么来着?再等等,现在没空。把简明揪着他衣襟的两只手捞起来,绕到自己颈上,凌励手托住她柔韧的腰背,命令,“过来,”下一秒简明密密实实贴紧他怀里,深吻,凌励扶着她头,需索,狂野,吮她的唇瓣舌尖,没完没了的方式,热,她的身体,呼吸,唇舌,还有软绵绵绕在他颈上的胳膊,热得凌励自觉危危险险,他好像要炸了。而怀中简明,微微抗拒,糯而柔腻,哼唧嘤咛,“我鼻子不通气,没办法呼吸。”
凌励不得不再稍微克制点,意犹未尽,唇印着她面孔的轮廓,唇角,下巴,面颊,到耳垂,再到脖颈,唇触到她皮肤的温度,心里纠结,隐隐生恨,模模糊糊嘀咕,“你怎么还不退烧呢?”忍不住,牙齿咬她,不轻不重,简明身体微微发颤,喉中难抑呻吟,凌励一连串,不解恨似的,又吮又咬,片刻间简明发热的皮肤上,落几点红莓花。会不会被护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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