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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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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养,此刻通通全废,就一个念头,这他妈是谁干的?除此之外是自责,他明明中午就觉着她不太对,怎么还能去参加狗屁慈善酒会跟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应酬聊天呢?他早上干吗要放她一个人走呢?他怎么就没把他揣兜里系裤腰上走哪儿带哪儿呢?更难受的是,简明,你怎么什么都不对我说呢?

    仲恒愤怒,指定的,他们家简明被人给欺侮了,哪个不开眼的干的?这人被他找到碎尸万段没商量。不过凌励的态度也把仲恒吓倒,家里有什么状况哪次不是二叔首当其冲安抚大家最冷静的那个?现在是怎样?发什么呆?生气也不是这个时间吧?推他,“二叔,二叔?你倒是先看看简明咋样了啊?”

    凌励回魂,差点先让仲恒出去,他好给简明验伤,总算理智尚存,先给简明做一个在他专业范围内的检查,侧过体温,天啊,飚四十度+了,心率不齐,有点脱水,神智昏迷,脚踝肿起来,多是伤到筋骨,怎么大腿上还有淤青和伤痕?再说简明的血糖也高的离谱,凌励想给简明注射胰岛素降血糖,找到她的药没找到针,后来在她拎回家的购物袋里,翻出她早上拿在手里的漂亮包包,带子断了,水钻落了蕾丝掉了,里面有坏掉的手机和胰岛素注射器,还有衣服,他给她选的那件,从肩处被整片撕烈成块破烂……每多发现一点状况,凌励的心都往下沉一沉,简明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想而知。末了,他觉得,自己都快沉到地狱里去。

    他一心呵护,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姑娘,被人凌辱欺侮,那是他的简明,她被人揍被人用强的时候,他竟然不在?真恨,恨到浑身发抖。倒一大杯温水给简明,想让她喝下去,可是简明喝下去几口,尽数呕出来,迷迷糊糊念叨,“好痛,我不要,放我出去,救命……”最后,“阿励……”这一声阿励,让守着她的励叔热泪泉涌,明白这不是哭的时候,可真熬不住。他一哭,冬冬也不行了,大概是觉得妈妈没啥希望了,呜呜呜呜地哭,场面顿时贼惨。

    凌励一边擦泪安慰冬冬,“放心,妈妈会没事的。”一边从冰箱找冰块出来给简明降温,然后收拾冬冬和简明的衣物,拖出他能找得到的所有大小行李箱包,招呼仲恒和送他们来的司机,把能看得到想得到用得到的,所有东西全给装走,这地方他们不回来了,凌励不会再给简明机会,离开他的监控范围。

    抱着简明上车回他的地盘,路上,凌励让仲恒再通知大哥,务必弄清楚,简明参与了公司谁的生日会?见过什么人?而他自己则通知信得过的外科和妇科医生到医院帮忙,验伤,取证!谁干的谁就该被五马分尸。

    简明靠在凌励怀里,恍恍惚惚,好像回到很多年前一段时光。

    半夜,抱着一岁多的冬冬,赶着去医院。罗世哲出差了,她独自一人,心里又慌又怕,冬冬烧的身子滚烫,她抱着孩子,象抱着个小火炉。打伞站在雨里,偏打不到车去医院,急得火烧火燎,就觉得这孩子她多数带不活了,可能会死在她手里,正绝望,恐惧,走投无路时,一辆小面包停在她前面,驾驶座坐着凌励,永远稳妥温厚的样子,很诚恳,“怎么了?孩子病了?”

    简明拼命点头,“是啊,发烧,我拦不到车去儿童医院,能帮帮我吗?”

    “快上来吧,”凌励异常麻利跳下来给简明拉开车门,打伞护着她上车,又重回驾驶座,一路的碎碎念,“我也赶着去医院,有个紧急手术需要我去帮忙,这大概是我在外科的最后一个手术了,哦,我是外科医生。因为时间关系,再说也不顺路,我没办法送你去儿童医院,不过我们医院急诊应该能处理这位小朋友的情况,我猜他只是发烧吧?是你弟弟吗?什么?你儿子,看不出来你已经做妈妈了,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对了,看你淋的这么湿,后面有条大毛巾,你回头伸手就能够到,快擦擦吧,要不你也会感冒的……”

    翌日凌晨,在急诊走廊上,不敢离去,抱着冬冬一个晚上的简明又遇到凌励,他略有惊讶,“还没回去?哦,你太紧张了太太,小孩子退热是有个过程的,用药后热度退下去不久,会再次热回来,但热度多数递减,不会比上次更高,现在他的温度是多少?嗯,上次呢?对啊,是在慢慢退烧对不对?”

    得到安抚的简明舒心不少,“对,你一说,好像是这样,我每次都很紧张,他的温度只要不够正常,就特害怕。哎呀,奇怪,他为什么发抖?”简明又紧张了,“是烧抽筋了吗?”

    凌励抱过冬冬,检查后确定,“这位太太,他只是尿尿,纸尿裤湿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曾经是那样确定,他是外科医生,简明耳朵里,听到凌励的心跳,稳健,有力,象一堵永远牢靠不会倒塌的高墙回震出的声响,她笑起来,感觉身上好像没那么痛了。

    又下雨,伴随雷电轰鸣,凌励抱着简明,尝试叫醒她,把水杯里的水给她喂进去,“简明,醒醒,我们喝点水好不好?要不你会脱水的。”-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简明半梦半醒,长睫忽闪,对着凌励笑,答非所问,声音暗哑,“我知道,记起来了,小孩子退热有个过程,用药后……”

    凌励害怕,做医生这么久,谈不上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但他的专业,总是能让他有清楚的方向做出诊断,现在,他却找不到方向,乱成一团,他不知道简明这到底是烧出了幻觉,还是遭遇打击后精神上的崩溃,抱紧她一点,下巴贴着她高热的额角,焦虑,委屈,呢喃恳求,“亲爱的,乖一点,别吓我成不成?”

    到医院,凌励把简明送进急诊,针药用上,凌康和文娟与公司的人过来了。都不想要谈的事情影响到孩子,仲恒哥带着冬冬回避。给凌励介绍过销售部的主管和简明上司,她工作那组的组长,今天的寿星,把事情始末给凌励讲了一遍,同时解释,大家并没有打算放简明一个人独自承担,本来想送简明去医院,帮她把冬冬接回家的,不过简明拒绝,死活不要。大家估计出这样的事情,简明多数会找二爷凌励,可能怕众人在,二爷尴尬,所以也没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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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简明离开酒店之后,大家也没闲着,在不知事情可能会如何善后的情况下,有试着搜集对简明有利证据,找酒店录像,还去找当时简明刺伤罗世哲的那把刀,谁想那把刀竟然被罗世哲从酒店保安手里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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