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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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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偏一时间也没其他选择,劈手夺过,极利落动作给孩子包好,含恨挑剔,“尺码又不对。”

    凌励悄声,“咱孩子现在需要,这最要紧,对不?”将购物袋里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安放。察觉到简明瞪他,自动解读姑娘的小眼神,“生气?嫌我没皮没脸的把这给捡回来?可你说这大半夜的,就算咱们大人熬过去,那万一冬冬醒来,渴了饿了,咱们还出去现买,让孩子等着不成?脾气发过就算,该干啥干啥,别气坏自己,不值当。”说话间事事安排妥当,床褥铺好,顶灯关掉,插上盏小台灯,灯下执着罗世哲买的女士内衣,研究外包装上的字,感冒还没好的哑嗓子念念有词,“哦,这个码,卡通的啊,我还以为是碎花。”啪,简明手里毛巾抽他脖根,下手挺重人挺痛,凌励呲牙咧嘴,哇,暗器。偏头,简明站床边,亦羞亦怒,意欲发作。他放下手里物件,修长食指挡唇边“嘘嘘……”意思别吵着孩子,内衣,毛巾,牙具,洗发水沐浴露和一套权当睡衣的病号服给简明,“去洗个澡轻松一下。”

    简明不动弹,她是觉得,不能再这样,接受他的帮助和照顾。

    凌励似有读心术,把简明拉到浴室边,扶着她窄窄的肩,照例,稍欠点身,保持着与她目光平行,耐心,“我知道我知道,你本来是要求我们别再见面的,你现在也很想象丢罗世哲那样,巴不得把我丢出地球表面。可简明啊,现实是只你和世华两个人照顾冬冬,根本忙不过来,你能不能先别想其他,只把我当个普通朋友对待呢?就是你有问题,我帮你,你觉得欠了我一点,先欠着。人活着谁还没个三灾九难?说不定哪天我有难处,你就还给我了,好不好?嗯……”在这个灯光暗淡的角落里,对着简明那双眼睛,凌励开头那半开玩笑式的劝慰,逐渐演变成呵护的轻哄,最后腻歪成暧昧的鼻音,终于意识到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在相对独立私密的空间共处,孤男寡女……凌励扶着简明的掌心发热,这姑娘还不知死活,细声细气,幽幽道,“没有。”

    凌励心跳加速中,还是腻歪又暧昧的,“嗯?”

    简明软软的声音,“没有,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你丢出地球表面。”

    这时间这空间说这种话,根本就是诱惑加鼓励嘛,凌励心里狠狠叹气,站直溜,把简明推转个身,替她开浴室门,貌似清正,“作为你的朋友加战友,我很高兴你没这么想过,快去洗澡吧。”

    简明洗澡好出来,医生又给冬冬测过一次体温,正把结果交给护士。热度降下来一些,孩子出一身汗,睡的很熟,凌励一边给冬冬擦汗,一边指着桌上一杯水,告诉简明,“温度刚好,喝点热水。”原来,连电热水壶都有,简明失笑,“你是魔术师吗?”

    凌励小声,“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地盘。”叮嘱,“喝点水休息一下,你睡觉,我守着冬冬,他还有支药呢。”坐台灯下,翻一本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自言自语,“看看他过两天吃饭怎么样,吃饭不行跟老师商量一下,看要不要静脉置管滴营养液。”

    “你吃药没?”简明问医生。

    “啊?”医生的表情似乎在问,他为啥要吃药

    “你的感冒。”

    “哦,我刚回去值班室吃过了。”凌励继续研究书,安排简明,“你先睡。”又想起来,“被褥是我们休息室的,被套床单我新换过。”

    简明推辞,“我不睏,反正也睡不着,你睡吧,等我睏了,会叫醒你换我。”

    “不用,等冬冬这支水吊完,我可以回去我们休息室眯一会儿。”

    “可你感冒还没好,”简明不由分说,把凌励拽到简易床边,“万一你再熬病了,在你的地盘倒下,我还上哪拜山头啊?”完全不给凌励机会说话,简明强词诡辩理由彪悍,“除非你们当领导的当惯了,只能命令别人安排别人,被升斗小民安排一下真的不行吗?”

    这是关心我呢吧?哎哟喂,凌励心里真乐,就差象玩泥巴小儿般乐出鼻涕泡来,瞅着又穿回病号服的简明,松松衣服下,腰身纤细似不堪一握,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锁骨玲珑,瘦而不露,他最爱的,那头黑发半干半湿的披着,在这幽幽光线下小小斗室里,浑身洋溢着,能勾引他犯错的味道,终究终究,情难自禁,冒死相问,“亲一下好不好?”

    简明愣愣,随即脸红,凌励发现,她每次脸红,都会很严重的,连累耳朵脖子,可能还有胸口,总之,简明脸红的什么似的,夺过他手里的书,砸他肩膀,轻嗔薄怒,都怕吵醒孩子,声音倒不大,却似叮铃铃警笛长鸣,“刚不说就是朋友和战友吗?你那么爱亲,怎么不去亲唐雅妍?”

    亲唐雅妍?好狠,凌励吓得一激灵,再不敢逆简明的意,“好好,我睡觉。”

    简明嘟着嘴,把凌励的书丢床上,扶着他一只胳膊,“换鞋。”

    “哈?为什么?”

    “我不喜欢夹脚拖鞋。”

    凌励很冤,“现在小姑娘都穿夹脚凉拖 ,我特意跟米粒儿拿的。”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简明特执着,“我就是不喜欢。“

    凌励没办法,“换吧,给你。”

    其实也没睡多久,凌晨四点,冬冬打完针,凌励刚换简明到床上去躺会儿,冬冬就醒了,还是那个样子,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对周围的人与事没什么反应。不过带他去洗手间尿尿嘘嘘,他还是知道的。给他水喝,虽然喝的不是很利索,但好歹能喝几口,给他吃的,也能吃一点。

    简明说,“其实比小时候教他说话吃饭还倒容易些,小时候更难弄。”

    对简明这一刻表现出来的皮实坚强,凌励是欣赏的,“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慢慢来,不急。”

    凌励有让冬冬张嘴给他看,想知道这孩子咽喉发炎严重不严重,冬冬当然根本不配合,可不得不说,凌励大概是简明见过的医生中,最~~怎么说,那是种隐忍含蓄的强势,他带着医生特有的权威感和好耐性,一遍遍,温柔,坚持,让冬冬把嘴张开给医生叔叔看。这是昨天,精神科医生检查时候,没能做到的一个环节,他们是根据孩子的血项检测结果开的针药,可凌励做到了。六点钟,他和冬冬相处两个钟头后,象对待个小大人那样,照顾过冬冬,给他量体温,喂食物,换纸尿裤,对他微笑,与他聊天,冬冬虽然与医生没有眼神的交流,但他在凌励不知是第几次的鼓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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