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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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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么容易的事情的人,你会欣赏吗?”凌励再次把简明头板正,对着自己,“做太容易的事情,对得起你为我这番抱屈吗?”

    这人真的很难搞很难搞很难搞,简明耐不住脾气,挣开凌励,“你怎么这样啊,说来说去都说不通?我都讲过我没心情了嘛。”气得快步走。

    凌励也不知为啥就又弄到这个局面,简明走,他跟,边跟边劝,“简明简明,我就是觉得和你投脾气,男未婚,女未嫁,追你不是罪过吧?”

    简明不理。

    凌励寻思,也别逼太紧,非争这朝夕之间搞定,退一步,“我也没要你一定答应我什么,就是偶尔见个面,这样也不行吗?”

    简明还是不理,不过脚底下慢下来。

    有门儿,凌励能屈能伸,“你要是觉得见面也不行,偶尔遇到应该没问题吧?就像以前我们在公车上遇到……”

    简明停下回头,“阿励,别这样好不好?”她要哭了,眼里蓄着泪,凌励心疼,他喜欢她笑,最怕她哭。简明努力持镇定,“和你在一起,我还是会觉得有压力,我不算强悍,负担自己,已经勉强,没办法负担更多,对不起。”

    拒绝,凌励听得懂,那种钝刀往心上割的感觉又来了。他眼巴巴对着这别扭姑娘,“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简明咬紧牙关,“有件事,你能为我做,而且一定做得到,就是,别见面了,偶然遇到也不要。”

    凌励被逼得道出心声,“我真的需要一只狗。”

    简明不明,“什么?”

    凌励清楚回应,“我说我需要一只狗,小狗就行。”

    简明的眼泪掉下来。凌励伸长胳膊,把她拉进怀里,环抱住,大手掌抚她发丝,“好了,不哭。”安慰的很烂,他自己都快被弄哭,“求你了,别对我这么狠成不?”

    “还是,别见了,我,真的不行。”简明够残忍,把凌励推开,又恢复冷静,她退一步,对凌励欠欠身,“拜托,谢谢你。”

    今天晚上的湖边,人真的太多了,简明跑进人群,背影很快不见,结果,竟还是一个人独自望着灯影波光相映伤神,凌励头痛,思维快被简明弄停摆,这样不行,他得找件事情做,什么事呢?凌励看看腕表,这时间,简明一个人总是让他不放心,就算以后都不见,今晚总得把她送回住处吧?

    简明跑出去一段路,确定凌励没跟着,停下喘气,好累。气儿还没喘匀,接到罗世哲电话,平时冷静的什么似的人,这当口语气急迫慌乱,“简明,你得过来一趟,冬冬发烧。”

    “发烧?多少度?”简明倒还镇定,毕竟冬冬去年的体检结果都还算好,就是体重偏轻,有一点点贫血。

    罗世哲压抑着慌乱,“简明,你听我说,如果只是普通发热,我可以处理,可我看冬冬情况不对。”

    简明紧张,声音不由自主拔高,“冬冬怎么了?世哲,你别吓我。”

    “是这样,我刚出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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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明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沉重,沉重到血色尽褪,一片苍白,她需要一辆的士。可的士永远都这样,不需要的时候,身边比比皆是,需要的时候,它久久不至,简明急得五内俱焚,好容易拦到一辆,却抢不过三五一组出游的毛头小子们。瞅着街对面似乎更容易拦到车的样子,管不得许多,就往街对面走。这是两个红绿灯之间的路段,简明顾左顾不到右,回头一瞬,有辆车对着她就冲过来,虽说稳稳一个急刹车,简明仍被吓得一跤跌倒,别提多狼狈。

    车上跳下来的人直着喉咙喊,“简明,没事吧?”等简明意识到倒霉的司机是凌励的时候,察觉她不过一个钟头之内,又落回到他手上。被医生从地上扶起,检查她刚在水泥地上磨破皮的肘弯,凌励皱眉,不打算宽容,发脾气,“你想寻死吗?摔成这样,不知道疼啊?”

    简明没工夫跟医生闲扯,煞白着脸,急到跳脚,“别管我了,冬冬出事,帮我拦辆的士好不好?”

    凌励真是~~忍耐,“简明,我开车来的,”把她往车里塞,“我送你去。”

    简明道歉,“对不起,我急糊涂了。”

    凌励坐好在驾驶位,不急于就走,竟能在这方寸之地里找出只备用的小小急救箱,碘伏棉签创可贴伺候,处理简明肘弯处那微不足道的伤口。

    简明含泪,“阿励,我不要紧,求你了,先送我去看冬冬。”

    “我很快。”凌励不急不躁,又给简明瓶水,“先喝点。”

    简明被凌励提醒才发现,她确实渴的厉害,喝完水催,“可以开车了吗?”

    “不,”凌励状似要挟,“你得再答应我,以后有难处,要记得第一个想起我,来找我,无论打电话发短信或是其他什么方式,总之,你必须第一个要我知道,不可以一个人处理。”他看着简明马上要发飙的架势,加一句,“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不见你。

    简明哪里有心细想,立刻答应,“好!我们走吧。”

    凌励还不开车,“如果你违反这个协议,惩罚方式就是必须什么都听我安排,我说一,你不能答二。”他好整以暇,狠狠注释,“我指鹿为马,你就不能指鹿认驴。”

    简明已急得昏头涨脑,一额汗,更不及细想,“好,没问题,我们能走了吗?”

    凌励抽张纸巾给简明,“擦擦汗,现在可以走了,刚才前面红灯。”发动车子,“冬冬怎么了?”

    简明也顾不上琢磨什么红绿灯,倒记起凌励的身份是医生,“冬冬突然不说话,对了,不说话,还发烧,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凌励稳稳掌控着方向盘,稳稳的语气和神态,“先别急,怎么发现生病的?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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