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医生,我希望你能了解,世华对我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我对你来说呢?”凌励慢悠悠字句,“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吗?所以,当你想消失的时候,不给我任何机会就消失?”
简明脸别过一边,不看凌励,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练到什么都不怕的境界,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原来,她怕与他重逢,这件事情,竟是她难以负担的。听凌励问,“为什么?”简明紧张,冥思苦想,总得掰个理由搪塞过去,肯定不能提看到他和前妻接吻,那样显得自己很介意,会露马脚,也不能提……咦?察觉凌励拎过她的挎包,“你干吗?”
“找你的手机。”凌励翻出简明手机,从她的手机拨自己手机的号码,然后把自己的名字“阿励”编辑进去,道,“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换号码,不过,在你没换之前,这个总可以找到你。”又问简明,“住哪儿?”简明还是别过头去,不答,凌励淡淡说“我房子够大,要不要搬过来住?”
简明就觉得,没法谈,真的,以她的立场,身份,还有现状,什么都没办法谈。
吸口气儿,说,“凌医生,我不是失踪,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络。起码,工作不是为你辞掉的,家也不是为你搬的,只是恰巧合同到期,正好又赶上过年,罗世哲陪岳父出国,我过去照顾冬冬。我的手机,是被冬冬弄到马桶里被水冲走了,第二天去买手机,工作人员有个优惠推荐,顺道换的号码,你看,号码也不是因为你才换的。总而言之,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本来第二天是想跟你说一声,不过冬冬牙痛,又拉肚子,找你你不在,就一拖再拖,后来,拖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觉得~~”简明振作一点,口齿流利,“觉得,和你还是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感情没到吧。其实我们也没到非得在一起的程度,我约你吃饭的那个晚上,更没答应你什么,我说的是我要想想。现在,想好了,给你答复,不行。”简明抢过凌励手上自己的包包和手机,“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会到处找我,真的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话说清楚,咱们两清,我走了。”
知道什么叫刀往心上割不?就像凌励现在这样。不是没被辜负过,象方楠给他顶绿油油的帽子,他亦能理智接受,心里明白,价值观差异大,情松爱驰,日子没法过就是没法过,半点勉强不得。但简明不一样,明明彼此有情,她却只是因为胆怯,没办法轻易相信,三番四次退缩逃避,屡屡用谎言掩饰她的真实心意。对,凌励知道她说谎,凌励心痛,不仅仅因为被辜负,而是知道她在辜负他的时候,或许比他更难……眼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步一步,把她的谎言留下,真实带走,凌励怎么可能答应?
追两步,拖住她,“两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简明甩开他,“我该讲的讲完了,你的想法跟我无关。”
凌励再次拖住她,“你无缘无故失踪,就给我这样的解释,会不会太草率了?”
简明也再次挣脱凌励的手,脚下不停,“我没有其他解释。”
凌励没辙,只好跟在简明身后,“你没其他解释,我有,你是不是该听听我的?那天方楠是来给我送结婚请柬的,大概是想来个goodbey kiss,我也很意外,我不知道你看到多少,但当时我很快推开她了,咳咳……”简明走的快,医生本来感冒发热,气儿喘不匀,边咳还得边跟着“那天为了带你和冬冬出去玩儿,我头晚上去开车库里的车,很久没用,发不动,早上跟我哥临时借了辆车用,怕你不喜欢那车烧包又张扬,忙着把自己的车送去车厂修。我回去医院的路上又买你喜欢的DVD影碟,耽误太久,让你着急,我道歉好不好?咳咳……”简明脚下不停,凌励抱怨,“咱们歇会儿成不?喂,我感冒呢。”
简明总算有句话,冷冰冰,“那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凌励只得继续跟着,“简明,这段时间我一直找你,托人找过罗世哲家,可是你带着冬冬回你爸妈那儿去,我后来还找过罗世华,偏世华也回家过年了,等春节后,我知道苏曼父亲过世……”凌励到这儿停了停,告诉简明罗世哲不肯在自己面前透露她的下落?不,那代表间接帮罗世哲转达他对简明的心意,等于拆穿罗世哲对简明有想法,还没死心,他是不会帮那孙子传情的,跳过,“苏曼父亲过世,我不知道你从娘家回来没有,继续找罗小姐,但她又出国了,实在再没其他方法找到你,才拖到现在。罗小姐相亲这事,真的是误会,我回去会问唐雅妍,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我们一起跟罗小姐解释清楚,你不需要为这个为难。咳咳,简明,这段时间练过竞走吗?”
简明还是冷淡,眉毛不动,一个眼色都不给,自行我路,“你别跟着我不就完了吗?”
凌励急,哑着几成破锣的嗓子跟在简明身后,大声,“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呢?你让我把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当没发生过吗?就你说的,不行,感觉没到,你是骗得过我还是骗得过自己?简明我们都这么大人了,别玩躲猫猫的游戏成不成?你给我句实话,咳咳……”
“叫你别跟着我!”忍无可忍的简明转回身,凶巴巴冲凌励,哽着喉咙,“你要实话,我就告诉你,我没时间跟你玩,我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我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再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状况,我更不记得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人必须记住的事情。这样,可以了吗?”
简明说的,凌励听到了,但也看到了,她眼里泪水清澈,隐忍倔强,泫然欲落,凌励是真弄不懂,这姑娘到底别扭什么?无奈无助下道,“不要调戏我。”
曾经,在湖边,她被酒精弄的智商为负,把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指头打开,嘟着嘴,“不要调戏我!”简明彻底被这几个字刺激,恨恨推开凌励,“走开!”就往马路对面冲。
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到街上,简明仓皇间夺路狂逃之势,正赶上红灯亮起之时,车子轰轰而过,亏得凌励还算机警,长胳膊长腿窜前几步,把胡闯乱撞的简用力拉回来,胆战心惊,气恼下车笛呼啸中念简明,“你不要命了吗?当妈妈的人,这么冲动,出意外冬冬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念归念,人护在怀里,指节修长的手掌在简明后脑拍拍,“以后可别这样了,吓死我。”他念完本欲把简明带去个好好说话的地方,天都黑了,春寒料峭,没吃晚饭,凌励更被简明与感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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