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东摔门而去的动静太大,郁桐从助理办公室里疾走而出时,甚至没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
他望着那抹怒气冲冲的背影,再转眸去看那扇依旧紧闭着的大门,微微凝神后,才上前叩门。
“进来。”萧荆南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沉稳,似乎并没受到萧擎东的影响。
“先生。”郁桐进了门,欠了身,“方才洛晨小姐来过电话,我只说您在开会,手机关机了。”
他的一席话提醒了萧荆南,本还倚在椅上若有所思的男人,顿时端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手机,开了机,果然就看见了洛晨的来电汊。
萧荆南拾掇了精神,按了回拔键过去时,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郁桐凝神看他,只觉得唇角的笑意尽是柔情。
那边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朕。
仍是那样柔软却微微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焦急关切,“阿南。”
萧荆南只觉得这一声唤暖暖地,缓缓地淌过自己的心头。
他想起刚才自己顶撞父亲的那些话。
他突然想再说给她听。
他没应声,那头便急了,“阿南,你怎么样了?怎么不说话。”
“洛洛,我在。”萧荆南道完,又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总是跟她说这样的话。
洛洛,别怕,我在。
可每每她出了事时,他总是不在她的身边。
他原本只是想瞒着,瞒着她,以为这样就好。
可那天晚上,撞开门进去时,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心跳骤停,那咱血液逆流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停滞,四肢麻木得毫无知觉,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直到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时,他才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回归。
确定了她的伤势后,一颗心落回了原处。
可事后,却不断在想一件事。
特别是这几日,当他看着她包着白纱布安静地睡在那儿时。
他就想,她不过是受了些外伤,他已经受不了。
幸而没有伤了性命,亦没有让姓郑的得了半点便宜去。
可若是有一天,全不是现在这样。
她被人伤了性命,亦或是,有哪个人……
哪个男人,敢……
他不敢再想,一想,心头就钝钝地疼。
他发现自己亏欠着她。
虽然是锦衣玉食,可他却亏欠了她的心。
似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为什么男人间的争斗要倚仗一个女人身上的秘密。
就算有了那玉又怎样,没有又能怎样。
根本没有人会关心注意。
他要做的,其实是那样简单,护好心爱的她,做到自己该做事,就是了。
原本日子是该这样简单地过的。
他想着,耳畔的小女人仍在絮叨着。
估计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听着心焦,连说话时,都有些慌,“阿南,你有没有事?我看了今天的新闻了,我想问你……”
说了一半的话被截住,“洛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洛晨微诧。
“洛洛,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萧荆南缓缓开口,他说话一向不快,可此时更是慢,几乎是一字一句,像是刻意要她听得仔细,又像是怕她听时不在意。
“洛洛,我爱你。”
这句话将洛晨狠狠惊住,握住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同一时刻,一颗心也像是被支大手用攥住了一般,空着的那支手捂住了胸口,却仍觉得呼吸不畅,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努力地想思考些什么,却总也想不出任何东西。
长时间的沉默。
她沉默着,他就陪着她沉默。
直到良久,她挂断了电话,她知道他还在,还在那儿听着。
可她还是挂断了电话。
那感觉,有点儿就像是落荒而逃。
我爱你。
期待了那样久的一句话。
本以为会是拨动心弦,叩开心门的话。
她准备了那么久的时候,预备好了那样的欣喜若狂。
可到了发生的这一刻。
可此时,当真从他的口中听到时,竟会是如此的酸涩,无奈。
她竟是在放弃吗?这样的念头滑过脑中,连洛晨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不是她要求得太多?亦或是她爱得不够?
所以不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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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我也爱你,但是,我似乎已经不能再爱你。
电话被挂断,萧荆南倒是并未在意。
唇角依旧是那抹笑,看得郁桐瞠目结舌。
先生刚才在说什么?
爱?
他刚才在向洛晨小姐表白,说他爱她……
郁桐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这样的几句话,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荆南已经起身,“备车,回慈园。”
他要回去,要回去看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十七八岁时,情蔻初开的少年,此时正享受着表白后带来的激情冲动和温情满怀。
他此时什么都不想,只想在她身边,只想把她拥在怀里,一遍遍倾诉衷肠。
洛晨挂断了电话后,却没有立即回慈园去,也没有立即让司机开车离开。
她望着车窗外的一切,努力地想用其他的思绪充斥自己的头脑,想这样冲淡方才萧荆南表白后的那丝慌乱无措。
正胡思乱想间,竟接到了唐昱的电话。
她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唐昱只是询问她的伤情,而洛晨则主动约他在一处咖啡厅见面。
当两人面对坐下时,洛晨不禁想起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的情景。
她为了萧荆南黯然神伤,而他出手救了她。
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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