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程救了他的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袁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个人用200万美金,把他从之前老板手里要了过来。
随着魏程回去之后,袁荆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华人。虽然汉语说得不错,但是毕竟不是母语,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开始颠三倒四。袁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是华人,魏程才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
不过知道那些也没什么用。袁荆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打拳,让魏程那200万美金物有所值,不会因为钱的事而跟自己过不去。
没过几天,魏程就因为比赛的事儿来找袁荆。
“袁荆,那天那个日本人希望挑战你。”魏程穿着黑色的衬衣,靠在桌前,腿长而直,皮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部的弧线。
“可以。”袁荆点了点头。这么长时间以来,袁荆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可以”,老板的语气虽然好像都带着商量,可是袁荆明白,他们没有拒绝或者挑选的权利。
“我看,把比赛时间安排得靠后一些吧。”魏程说,“你伤刚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场,还是应该先恢复一下。”
“那样最好。”
袁荆自己也明白,之前的老板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既然那个人说,SASAKI可以赢过他,那自己获胜的几率真的不太大。再加上打假拳的那一次又断了肋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缺席了训练和比赛,不经过合理的调整,陡遇强敌,会让本就不容乐观的形势雪上加霜。
“明白了。”魏程说着离开了刚才一直靠着的桌子,“我让人先给你安排几场其他的比赛。”
袁荆本以为魏程会在说完正事之后直接离开,没想到对方却站在那里没有动:“袁荆,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是个想不明白事情的人,为什么会冒那样的险?”
“还能有什么?”袁荆自嘲似的笑了笑,“钱呗。”
魏程好像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得到了袁荆的答案之后,魏程竟然又继续问:“怎么就那么缺钱?”
袁荆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家里出了点事情。”
魏程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却突然说了一句:“不够的话向我要,别再做这种事。”
袁荆听到这话有点诧异。
这新老板,可真够大方的。
这边,魏程又转回了最开始的话题:“你什么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了,就来找我,不要勉强,SASAKI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嗯。”
“我不希望看到你输,”魏程说,“我看过几场你的比赛,最喜欢你有了机会就不犹豫,一直打到对手无法翻身的样子。”
就在袁荆感到诧异的时候,魏程又接着说道:“……漂亮极了。”
这次谈话之后,由于知道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恶战,袁荆不得不更加努力。
幸好新的老板没有给他时间限制。
他知道,魏程对自己,比上一个老板要好得多。
伤愈后的第一场比赛开赛之前,魏程对袁荆说:“别想太多,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话很奇怪。
袁荆在这种场合更习惯听到的话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取胜”,“一定要打垮他”,或者更直白的“我和对方老板赌得很大”,而不是“别想太多”,和“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袁荆在训练的时候,会突然发现魏程在一边静静地看。袁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闲,有时间来看这种枯燥单调的东西。基地里其他拳手都说,老板其实并不常来。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之后训练的时候,袁荆总是会注意一下,看看魏程是不是在这里。
而两个月间袁荆接下里的几次比赛,魏程竟然也都到场了,这可真是一个特别的待遇。
有一次,在袁荆击垮了对手,从拳台上走下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手里拿着白色毛巾的魏程就站在下面。魏程看见袁荆,笑了笑,走过来将毛巾盖在袁荆头上,帮他擦去发间的汗。袁荆抬头看了看对方,那个人表情温柔。整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袁荆垂着眼睛,任其动作,身体却在魏程手指撤离的时候向前轻晃了一下,好像想留住什么东西。
就在这次比赛之后的第二天,魏程通知袁荆晚上和他一起去一个夜总会。
“我带你出去转转。”魏程说,“认识你的人不少,不过都不知道你已经被转手到我这边了,也应该让大家见见。”
其实袁荆对参加这种假惺惺的聚会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魏程这么说,也只能跟着。
其实袁荆不想这么高调地宣布自己已经换了主子,这种场合多少都有些尴尬。
“哟,”一个之前袁荆也见过的胖子说,“这不是Predee的心肝宝贝嘛,怎么被你给弄来了?”
“Predee不要了。”魏程坐在那里,笑着,也没多说。
袁荆知道轮不到自己说话,自然也一直沉默着。
本以为会是一个沉闷的夜晚,没想到还真出了事。
结束散伙之后,就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有人来找魏程的麻烦。
其实事情发生得挺突然。
起因也只是件小事,无非也就是刮了碰了之类。
对方不认识魏程,将他们堵在那里骂骂咧咧,最后还是袁荆这边一个脾气异常火爆的家伙先动了手。
魏程站得挺远,袁荆在他旁边。
要不是因为有人拿着三棱刀从后面扑上来,袁荆根本不可能加入这场无意义的争斗。
那人其实想要刺的是魏程,但先发现他的是袁荆。
袁荆当时也没多想,护在魏程身前,一记勾拳打在对方下巴上,对方一个没站稳,仰躺在地上。
袁荆看了看后面另外几个已经过来的人,根本没经过任何思考,就抽下了地上那家伙的皮带,随便看了一眼,挺重的一个金属扣。
袁荆见人就砸,抽到谁脸上准见血。他用了十成的劲儿,即使隔着衣服,抽在人骨头上仍然可以听见清晰的闷响。那几个人明显是怕了,再也没人敢过来。
正拎着皮带在那里喘着粗气,却冷不防听见了魏程的笑声。
他诧异地转过头,耳朵里听见魏程的声音说:“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袁荆没说话。
他虽然以格斗为生,但并不是什么热血的人,甚至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所谓,因此很少在外面与人发生争斗。不过,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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