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顾明珠还介绍了谁,楚萱白不是很清楚,她只觉得顾明珠身边的人非常多,多的数不过来。
一行人相处下来,楚萱白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们说话,偶尔被问到才会回两句。那些女生们对顾明珠带着鄙视的口吻嬉笑着说:“萱白就是文静。”
很快的,天色黑下来了,顾明珠有些事情先离开了,楚萱白觉得自己待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站起身来刚准备走就被曾琪拦下来了。只见她的眉目高挑,对着楚萱白说:
“我以前对明珠也是这样的存在,你长久不了多少的。”
楚萱白感觉脑袋一阵空白,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我知道明珠很有吸引力。但是对她最好别太认真,否则,下一个疯掉的人就是你。”
“我……我是特别的。”楚萱白这么说,说的有点心虚。
她觉得自己跟顾明珠一样变成童话故事里的人了,居然把图腾的引力信以为真。
“呵呵……呵呵呵呵!你是特别的?哈哈哈哈……”曾琪听到这句话狂笑不止,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楚萱白站在原地等她笑够,才见她同情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她最特别了。可是呢?结果呢?楚萱白,别太自信,没有人能拴住顾明珠的。”
看着曾琪越走越远,楚萱白第一次觉得,自己之与顾明珠,是不是在做梦?
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梦。
和小雪相处的日子比较多,楚萱白觉得她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听着她老爸老爸的叫,楚萱白觉得很温馨。有时候楚萱白会和顾明珠一起躲起来捉弄一下小雪,看着她四处也找不见她们两个的样子。
繁茂的树林中,楚萱白看看小雪迷糊的样子,再回头看看顾明珠,却见顾明珠也在看自己,一双近似于琥珀色的眼睛里落满了细碎的阳光。她笑着捂住自己的嘴,凑在自己耳边悄声说:
“别说话,小雪要过来了。”
每当顾明珠这么说,楚萱白就静静的不再说话了。
她靠在顾明珠胸口,总能听见她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
三个人一起相处的时候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小雪左一个老爸右一个老妈,让楚萱白恍惚的以为自己跟顾明珠是老夫老妻了。
然而顾明珠却也是这么说的。
楚萱白记得很清楚。自己生日那天,她手拿一大捧玫瑰花,拎着一盒德芙巧克力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笑着说:
“我跟你谁和谁啊,老夫老妻了,那些肉麻的话就不多说了。生日快乐,小白。”
后来的后来,楚萱白才知道顾明珠是萃华高中的扛把子。
所谓的扛把子就是一些跟黑道那边有来往,经常干些黑暗勾当的学校老大,什么挑头肇事的事情就是他们干的。
回想着顾明珠的那个样子,她是那么可爱,那么温和。楚萱白觉得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也或许是自己从来没有认识清楚。而她所谓的朋友,曾琪,小雅,小雪……等等等等竟然全都是她手底下的人,怪不得对她言听计从。
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有天她跟顾明珠回家的时候,暗地里窜出几个人影,二话不说就拿着板砖朝顾明珠头上拍去!显然顾明珠的反应就像被训练过似的,她快速的抬起手一挡,砖块被拍碎了,细小的砖屑崩裂出去,把她的眉梢划破了。
看见顾明珠的额角流血了,楚萱白一瞬间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崩裂了。她一下子护在顾明珠面前,抬脚把那人踹飞出去。
可是那些人哪有那么容易罢休,集体蜂拥而来。
楚萱白的眼神阴鸷下去,和顾明珠背靠背,进入攻击状态。有时候楚萱白觉得自己的血液里存在着一种爆裂的因素,当这种因素一旦被触及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她打起架来下手非常狠,虽然年纪不大,但却超乎她那个年纪所拥有的锐气。
“有一个跑了!”眼见周围的人少了起来,那个黑影仓皇的逃跑,楚萱白立马就想追上去,却被顾明珠拉下来。楚萱白急了,转身对着顾明珠吼道:“他跑了!他下回还会来的!”
“不光是他,现在地下躺的所有的这些人下回也还会来。你一个人跑过去,中了他们的圈套可怎么办?”顾明珠把楚萱白按在怀里,压制她暴躁的情绪。顾明珠可以感觉到她在强烈的颤抖。
“可是,可是你流血了。”楚萱白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难掩心疼,她看着顾明珠的额角,似乎比她还疼。
“你也流血了。”顾明珠把楚萱白流血的双手抓住,一手摸着她的头,一边轻声说:“我的小白很乖很厉害,我知道的。”
感觉焦躁的心情在顾明珠的气息中慢慢的平静下来,楚萱白慢慢合起眼睛。
静谧的时光中,她听顾明珠说。
“小白,以后我罩着你。谁要欺负你,我就替你铲平。”
楚萱白成了顾明珠最得力的左右手。
因而跟着顾明珠出席了更多的地方,看过了更多的顾明珠。
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温和。
她会说粗话,会喝酒,会抽烟,会打人,下手毫不留情。
冷起来简直就像一只恶魔。
有时候楚萱白都在想,她到底是不是有感情的生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顾明珠?
但是每当听到顾明珠说。
“小白,我想吃雪糕,草莓口味的。”
“小白!你做的水煮鱼真是太太太好吃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味!再来一碗!”
这样的时候,她便觉得,顾明珠依旧永远是她初识的那个模样。
她记得她爱撒娇,喜欢卡通,爱旅游,爱运动,乐于助人,是个生病了也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冬天的时候,楚萱白的妈妈病重了。几乎处于一种昏睡不醒的状态,在各家医院看病,医生都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法治了,要去像X市这样的大城市才行。
楚萱白没有告诉顾明珠,她不想她再为了自己的事情分心。她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
当夜,楚萱白觉得自己的母亲可能就要撑不过去了,她当即给老师打了电话,请了长假。连夜带着她妈坐着火车去了X市。
穷困潦倒。
楚萱白的头脑里烦乱极了。
那个男人一直靠着车窗抽烟,楚萱白的脑海里只有如何治好自己的母亲。
陆陆续续,楚萱白奔波了半个月。她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照顾母亲,再去打工。那个男人偶尔也会帮一把手,但是楚萱白并不指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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